這時候也不知道哪一個士兵大喊道:“糧庫還剩下許多稻草,可以用來燒死他們。”那守將一聽,立刻讓士兵將糧庫的稻草搬出,紮成了好幾捆,澆上煤油點燃,大喊道“瞅準了”,就往城門洞中扔去。


    瓦剌士兵原本與明軍在洞中交戰,人人蜂擁前衝,不想明軍來了一個火攻,前麵的人進退不得,被燒死,熏死極多。


    那城牆之上的守將大喜道:“給我繼續攻擊,不要停下。”一會功夫隻見城門洞中大火燃燒,那些瓦剌士兵皆是身著厚衣服,極易點燃,這一下就猶如點燃了幹枯的野草,火勢一發不可守勢,瓦剌士兵的慘叫聲不斷傳來。


    錢寧道:“左賢王,看來明軍是有備而來的,攻擊城池並非瓦剌士兵的專長,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損失慘重的,眼下百人銳士已經被打光了,這樣拚將下去,對我們是最為不利的。”


    左賢王大怒道:“你是在教我如何打仗?你錢寧幾多年紀?卻來教訓我?”左賢王從來對投靠來的漢人看不上眼,當年的申成昌如此,現在的錢寧也是如此。


    隻不過格根十分看重這些投靠來的漢人,所以平時表麵上還是和氣,此時戰局不利,左賢王難免氣不過對錢寧破口大罵。


    錢寧道:“不敢,我隻是向左賢王提出自己的建議罷了。”左賢王毫不理會,下令繼續進攻。錢寧見左賢王倔強,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建議,迴頭又看見自己多年訓練出來的銳士幾乎全部戰死,屍體遍布遠處的城牆之下,心下憤然,暗罵了幾聲就離開了。


    此時那攻擊城門的戰車也被稻草的火焰給徹底點燃了,城門洞中大火焚燒,瓦剌士兵的屍體堆滿了城門一地。


    徐正等人則在城牆之上拚死殺敵,這些城牆之上的瓦剌士兵和百人銳士相比武功極差,四人砍瓜切菜一般殺死不少敵人,死死守著這城牆不失。左賢王下令強攻,依然毫無進展,己方的屍體卻是越來越多。


    兩軍戰至下午,左賢王見明軍借助地利拚死抵抗,士氣也是越來越盛,己方士兵則士氣全無,到了最後,這些士兵已經不敢再戰,竟然不顧自己還沒有下達撤軍的命令,就紛紛主動撤退。士兵連軍令都敢違反,可見其內心畏懼到什麽地步。


    左賢王對此自是大怒,大怒道:“令行禁止,誰人命令你們撤退的。”那些士兵依然不管,紛紛撤退下來。左賢王就要如戰前所約對這些士兵執行軍法,十人選一斬殺。


    這個時候隻聽見格根的聲音傳來道:“是誰讓你擅自下達作戰號令,讓我大軍進攻大明邊城的。”左賢王心下一震,迴頭看見負傷的大汗格根騎馬前來,錢寧則在一邊跟隨者。


    格根畢竟是大汗,左賢王不敢造次,其立刻下馬道:“我們見大汗受傷,心下氣憤,此舉意在為大汗報仇而已,所以讓大軍全力攻打大明邊城,若是大汗覺得此事有所僭越,則請大汗原諒。”左賢王向格根拱手請罪。


    格根一臉怒氣,對錢寧道:“錢寧,你立刻修書一封,告知大明,大明皇帝實在是貪生怕死,不敢應戰,本大汗等到大明皇帝有膽子的時候再來迎戰。”錢寧道:“是。”


    格根安撫了軍心,然後下達了班師指令,已經喪失鬥誌的瓦剌眾將士迴到大營之中。格根迴到營帳就立刻下令將左賢王捆綁起來。


    格根大怒罵道:“誰人讓你指使我瓦剌大軍的,你想要幹什麽?”那營帳中的其他將領紛紛出言道:“大汗,是我們為了報大汗的一箭之仇,推舉左賢王為指揮,攻打大明邊城的。請大汗息怒,放過左賢王吧。”


    眾人給左賢王求情格根心下更是大怒,對左賢王破口大罵道:“你擅自指揮,讓錢寧訓練的百人銳士盡死沙場,還白白損失了上千士兵的性命,本大汗的受傷,給了某些人借口了是不是?左賢王摸罪不容誅,來人,拉下去給我砍了。”


    從古至今,唯有權力教人執狂,格根如此生氣,並不是因為那瓦剌士兵的生命,而是害怕左賢王奪取了自己的大汗權力,所在才下令砍殺左賢王。


    那些將領此時紛紛跪下求情道:“大汗三思,左賢王一心是為了大汗複仇,別無他意,請大汗開恩。以後我們唯大汗的指令是從”


    錢寧也道:“大汗,那百人銳士沒有了錢寧可以再花費時間去訓練,可是左賢王是大汗的叔父,一向忠誠無二,這可使不得?”


    格根見沒有人同意自己殺掉左賢王,且這些人已經對自己表示了忠心,已經達到了目的,於是格根便順著錢寧的話,道:“罷了,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兵馬之事不得亂來,否則即便是左賢王,本大汗照斬不誤。”


    左賢王道:“左賢王謝過大汗,大汗,明日我們若是再戰,我左賢王定當身先士卒,勢要攻破了這明朝的邊城。”眾人也道:“大汗,我等一定攻破明朝的邊城。”


    格根擺手道:“今日我們和明軍的這一戰之後,大明定會在此嚴加防範,這一仗我們定是打不下去了。錢寧也已經將信件射入了城中,我們還是班師吧!”瓦剌眾將士見格根下達了撤軍命令,便在當晚全部準備行裝。


    且說那錢寧寫好了一封信後,就用弓箭射入了這邊城之中,撿拾到的士兵立刻就拿給邊關守將查看,那守將看完哈哈一笑道:“瓦剌人打不過我們,就隻能夠耍嘴皮子了,我們贏了,他們瓦剌認慫了,哈哈……”


    眾人聽完也是一陣哈哈大笑。這守將下令就在當晚慶賀,為怕敵人夜襲,一部分士兵認真值夜。白俊等人則建議那守將立刻請求周圍的兵員集合起來,全部都增兵此處,以免瓦剌再次來襲,那守將自覺有理,便如徐正所言。


    且說在慶功宴會上,徐正本想和白俊等人說起這可能是江彬所為一事,但一想其中沒有證據,且江彬權勢太大,此事告訴白軍等人,反而不好,隻是對他們說其後辦事的手,千萬要小心行事,其中恐怕會有陷阱。


    白俊不知道徐正的真正意思,隻是迴道:“放心吧大哥,我們會照顧好自己。”隻有一旁的蔡孟眉頭緊鎖,他明白了徐正話裏的含義,他想起此事是江彬李竹,莫非是江彬暗中通敵?蔡孟一想江彬勢大,此事隻能咽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正告別了眾人和陽荷侍離開邊城,晚上則到一小鎮的客棧寄宿。陽荷侍這一路上時不時想起那戰場畫麵,依然驚恐萬分。徐正一路上則是對其百般安撫才讓陽荷侍平靜了一些。


    幾天後到達京城漕運碼頭,陽荷侍到了繁華熱鬧之地,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徐正見陽荷侍心情已經平複,不再有驚恐之色,這才放下心來。


    且說白俊四人迴到京城,如實向朱厚照報告了此事,雖然沒有成功,卻讓格根損兵折將,朱厚照聽了十分高興,大大的賞賜了四人。


    江彬對此始料不及,心想此事是自己可謂所謂,居然成全了這四人,反讓這他們立下了大功一件。夜晚,朱厚照已經休息,江彬則迴到了府中已經是子夜,江彬用完晚飯,習練了一會武功,正要坐下喝茶休息,忽然一個下人走來道:“大人,外麵有三人求見?”


    江彬道:“何人要見我?”下人道:“其中一人說他是劉養正。”江彬道:“馬上讓他們進來。”一會那劉養正、閔年思。淩士義三人進來了。這三人當日因為徐正之事,半路就下了船去,在京城郊外的一處客棧居住了好幾日才來到江彬府邸。


    江彬見是劉養正,想起應州一戰之後,自己成為了朱厚照身邊的紅人,這劉養正當時從江西趕來,通過京城的達官貴人來聯係自己,還送了不少的金銀珠寶。


    此時一晃過去了好幾年的時間,不想今日有見麵了。江彬起身拱手相迎,道:“我們已經好久不見了,今日相見沒有想到卻是在深夜?”劉養正笑道:“今日劉養正是有要事而來,所以才這個時候見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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