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一拍胸脯道:“王先生你就放心好了,徐正一定會完成這件事情,相比起來,這件事情容易太多了。”


    王守仁聽徐正這麽說,開懷一笑道:“你可知道,當時被寧王之人包圍的時候,我就已經抱定必死之心,後來你們及時趕到,真是蒼天護佑,我當時心裏高興至極,至少上天不會讓我王守仁孤軍奮戰了。”


    王守仁心裏想起了這許夢存來,其臉色忽然一暗,默默無言。徐正奇怪道:“王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王守仁凝重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事情來,這一事要是告訴你,恐怕你就會感到難過了。”徐正見王守仁麵色凝重,說道:“王先生,隻管但說無妨。”王守仁道:“徐正,你可還記得那錦衣衛的許夢存?”


    徐正眉頭一皺,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沉聲道:“當然認得,當年我做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此人就一直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好兄弟。”忽然感覺事情不妙,“王先生,他到底怎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守仁道:“我料想是楊一清大人特意讓他前來寧王府,以監視朱宸濠的舉動,可是他在寧王府被抓了個正著,雖然受盡了拷打,但是他寧死不屈。那日在生辰宴會上,他被寧王下令處斬,祭旗了。”


    徐正麵色凝重,恨道:“寧王,朱宸濠!”王守仁道:“哎,寧王已經宣告天下,其必定會反,一旦開始早飯,還會害死很多的無辜百姓啊。”


    徐正大怒起身,一拳擊在柱子之上,恨聲道:“朱宸濠,我徐正一定會親手宰了你。”王守仁道:“你現在滿腹怒氣,但是有些話我必須告訴你,以免誤了大事。”


    徐正道:“王先生但說,徐正雖然一時氣憤,但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王大人放心就了。”王守仁道:“你若是那般就好,既然朱宸濠敢說給我三十天的時間考慮是否跟隨他,那麽他一定是完全把控了這裏,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藏匿於九地之下,不可被寧王之人發現。


    如果沒有猜錯,那麽眼下江西的各個要道已經被寧王之人控製了,此時你帶著我的奏折,切記不可憑借自身武藝去強行衝撞,若是那樣逃離江西,寧王之人肯定會對你緊追不舍,總之你要想盡辦法,萬不可讓人生疑。”


    徐正道:“徐正明白王先生的意思,明日徐正就會喬裝打扮出發。”說著對身旁的陽荷侍道,“荷侍,你就住在王先生的府上等我迴來,知道麽?”


    陽荷侍點頭道:“徐大哥你盡管去就是了,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不會叫你為我分心的。”徐正道:“好,此事完後我會馬上迴來。”


    且說那申成昌和李士實迴來之後,對朱宸濠說起了這些事情來,就在二人即將請罪的是偶,朱宸濠笑道:“罷了,他們也就是多活了幾天而已,你們不必掛心,好好歇息,我已經派人前去了。”


    申成昌和李士實不解道:“派人前去?寧王還要動手?”朱宸濠道:“我本打算路途上動手,可是眼下他們還是逃走了,現在不能動手,我派人快馬加鞭,前去兩人所在的府邸,我要給他們一個期限,一個三十天的期限。”李士實不解道:“寧王,這是為什麽啊?”


    申成昌道:“他們畢竟是是朝廷命官,隻要他們在自己府中,我們不能夠貿然行事,否則朝廷派人前來說不定就會壞了大事,我們眼下要集結兵馬,訓練士兵,自己怎麽說也需要一些時間,到時候兵馬在手,寧王就不會和他們客氣了。”


    朱宸濠點頭道:“申成昌說的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眼下我寧王府手裏無兵,沒有兵那什麽事情都會很難做,我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此時一切進展順利。隻要過了十幾天之後,就不會如此了。”


    朱宸濠所說的此時便是兵馬之事,他給出所謂的三十天的時間,氣勢也是他自信已經掌控了這一帶,所以才會毫無顧忌。且說那徐正第二天就要離開,王守仁和陽荷侍出來相送。


    這個時候有隻見一個寧王的派來的士兵來到了王守仁的府邸之前,對王守仁道:“想必這位就是王大人了?”王守仁道:“正是我。有什麽事麽?。”


    那士兵道:“王大人,寧王特意叫我前來傳話了,說是給你三十天的時間考慮,到時候他會親自前來府上拜訪。”這士兵說著就騎馬離開了。


    徐正道:“看來王先生說的沒有錯,寧王沒有完全準備好,不然也不會給三十天的時間。所為的拜訪,不就是對大人的威脅罷了。”王守仁道:“但隨他去,那些官員奉寧王之命在江西一帶征兵,如此一來,寧王他們隻要不到十天就可以完成寧王交代的任務,


    那些招來的士兵還要經過二十多天的訓練才可,這寧王想的的確是夠周到的。連時間都細細計算好了。”徐正道:“那至少我們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了。”


    王守仁道:“你且快去,走水路最快,不出幾日就可以到達京城,我過幾天還要抽空到孫燧的府上一看,也好看一看此人是否安然無恙。”


    徐正道:“王先生,我看這就不必了。眼下你在府中才是最安全的,我昨晚忘記和您說了,那孫燧大人已經由伍文定前去相救了,伍文定武功極高,大人是見識過的,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王守仁一想,道:“如果是這樣也好,那到時候我就與他書信往來就是了。對了,朝廷之中並非皆是善人,旗牌未必能夠順利拿到。”徐正道:“王大人放心,我們此時也要招兵買馬,無論如何徐正三十日之內一定會趕迴來。”


    王守仁道:“望你馬到成功。”那徐正對王守仁拱手告辭了之後,對陽荷侍說了幾句話就快步趕路去了。


    且說那伍文定等人迴到了府上。三日過後,伍文定還是不能夠行動自如,隻是整日昏睡在床,有時醒來一會,吃些湯飯就又是悠悠睡去,想來是受傷極深。


    孫燧便請來大夫醫治,那大夫一探伍文定的脈搏,對孫燧道:“有些話我不知道怎麽說。此傷極為罕見,怎麽會出現在孫大人的府上。”


    孫燧自然不敢對著大夫說實話,隻是問道該如何是好。那一邊的孫語瑤一聽大夫這樣說,立刻問道:“大夫,這情況到底是怎麽了?”


    大夫見孫語瑤著急,心知自己說話有些重了,那大夫安慰道:“你且不要著急,我知道此人是習武之人,受傷雖重,但是他目前至少沒有性命之憂,隻是他的經脈傷得極重,沒有一年半載的調理是極難恢複的。


    你們要記得,萬萬不可讓此人動武動氣,否則就不好下定論了。好了,我但開些藥給你們去抓就是了,每日服用三次即可。”孫燧聽大夫這麽說,心裏放下了許多。孫語瑤這才放下心來了。


    那大夫開好了藥方,就要離開,孫燧將一錠銀子給了那大夫,那大夫推迴了那一錠銀子,道:“孫大人不說,小的也明白,定是和那寧王有關,眼下寧王之事就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孫大人和王守仁的事情江西之人幾乎都知道了,孫大人清貧,


    小的沒有多少本事,隻想著能夠幫大人多少就是多少了。寧王之事孫大人好自為之,眼下無論孫大人做任何事情江西百姓都不會怪責孫大人的。”孫燧歎氣道:“哎,孫燧盡力而為,今日孫燧在此謝過大夫了。”說著給那大夫作揖。


    那大夫急忙道:“不可,不可。”那大夫見孫燧執意,也隻好作揖迴禮,道:“大人折煞小人了。”言罷就拱手與孫燧告別。


    那孫燧和孫語瑤將那大夫送出大門走後,便要迴府,此時隻見一人騎馬而來大聲叫道:“敢問這位就是孫燧孫大人嗎?”孫燧奇怪道:“正是我,你找我何事。”那士兵道:“我是寧王派來的,那寧王叫我前來傳話了,


    說是給你三十天的時間考慮,到時候他會親自前來府上拜訪。寧王說隻要我這麽說大人就會明白了。”那士兵說完就騎馬離開了。孫語瑤道:“朱宸濠實在太囂張了,敢如此行事。”孫燧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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