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再一次一次將真氣運轉之後,想到自己在這山洞中已經住下多日,也應該迴去了,就在徐正準備走出山洞的時候,便起身拿著隨身大刀,準備離開這個山洞。


    忽然聽見山洞之外的腳步聲,徐正警覺起來,莫不是那武小尤追殺自己來了。


    徐正心道:“若是此時來了,我也正好找他一戰。看一看那怪異的招式還能夠奈我何。”徐正藏在洞口,隻覺得那人的腳步是越來越近了。


    那人走來,此人頭發黑白縱橫,麵容如玉,一副道骨仙風的氣派。徐正正要動手,忽然心下大喜大驚之情交錯——這不就是自己已經多年沒有見麵的師父司馬信麽?


    當年司馬信教授徐正一身武功之後,突然在某一天飄然離開了,當時徐正遍找司馬信也沒有找到,如今在此處遇見,徐正怎麽能夠不欣喜萬分。


    徐正立刻來到司馬信的麵前,下跪叩拜道:“師父,徒兒徐正拜見師父。”那司馬信忽然有一人跪在自己麵前,心下正要奇怪,忽然聽此人說是徐正,心下大喜亦驚,他仔細地打量徐正,確認不假,問道:“徐正,我的徒兒,你怎麽會在此處?”


    司馬信說著就將徐正扶了起來,徐正把自己這些年在朝廷裏遭遇的種種事情如實對司馬信說出。師徒兩人已經是多年不見,自然是話語甚多。


    徐正本以為自己把這些年來在朝廷的經曆全部告訴了師父,師父會略加批評,不想司馬信聽完徐正被劉瑾陷害而丟失錦衣衛指揮使的之事,反而感慨並安慰,便不由感慨道:“古人雲天道有常,你難道不知道這劉瑾已經被淩遲處死了嗎。對於此事就不要再去掛懷了。”


    徐正聽師父這麽一說,不想這劉瑾真的會有如此下場,問了司馬信好幾次,確認此時確實之後,徐正長長歎息一聲道:“此人害人太多,的確該死,但其死有餘辜。”


    司馬信道:“天不留餘辜,眼下正是這般。”徐正道:“師父,我們一起走吧,用不了幾日便到了我這些年的住處了。”


    司馬信道:“徐正,我記得你的家不是在南京嗎,南京距離此處隻有一個月的路程,你怎麽在這裏。”徐正這才想起剛才自己隻是說了朝廷之事,其後之事師父並不知道,急忙道:“不瞞師父您說,這其中之事說來可就話長了,師父我們一起趕路,這些事情留待我慢慢跟您說吧。”


    兩人一直趕路,一路上徐正恪盡弟子之守,好生伺候著司馬信。一日趕路之時,那司馬信聽了徐正說起了祁逸娘的一些事情來,司馬信聽徐正說著,心下不由得奇怪而問道:“徐正,你剛才所說的那神醫的名字可是祁逸娘?”


    徐正道:“我不知道此人的名諱,我這些年以來隻以神醫兩字去稱唿此人。”說完暗忖莫非師父認識此人?司馬信尋思道:“走,我正好也要找此人。”


    兩人一直趕路,來到了一山路上,很快就要到了,徐正不想遇見了前來尋找祁逸娘的的伍文定張水牛等四人。徐正驚訝道:“伍弟,你怎麽會在此處?”


    伍文定道:“大哥,我們是來找神醫的,這兩人中了毒。當年聽聞大哥說在此有神醫,所以伍文定就帶著這些人前來了。”


    徐正看去,那孫語瑤和婉妹兩人的臉色並非中了劇毒,徐正道:“還好,我看他們並非中了劇毒,我知道那神醫在哪裏你們跟我來就是了。”


    徐正說完就對眾人介紹師父司馬信,示意道:“這是我的師父。”孫語瑤早已經發現這老者就是教自己劍法的師父司馬信,她急忙走出恭恭敬敬道:“徒兒孫雨瑤見過師父,師父怎麽會在此處,這些年不見,今日終於再見到您了。”


    司馬信見孫雨瑤和伍文定一起,心知這伍文定便是孫雨瑤的夫君,笑道:“我們師徒的確是多年不見,你們二人還真是般配。”那伍文定三人拱手對司馬信道:“見過前輩。”


    徐正對司馬信道:“師父,想不到徐正還有一個師妹。”司馬信道:“這些事情我們就先不說那麽多了,我們還是快趕路吧,先去找到那神醫最為要緊。”


    眾人一連趕了一天路程,第二天的早晨就趕到了那祁逸娘的住處。陽荷侍聽徐正唿叫自己的名字,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看見了徐正,陽荷侍大喜道:“徐大哥你迴來了。”陽荷侍說完不由一愣,不想徐正還帶迴來這麽多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那祁逸娘本已經出來,隻見她看了司馬信一眼,就冷冷轉身道:“我這裏歡迎一些人,但是又不歡迎某些人。”祁逸娘說著就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裏去了。司馬信聽罷不由得苦笑,他當然明白祁逸娘的意思。


    徐正不料這祁逸娘會這樣無端生氣,徐正來到祁逸娘的屋子外道:“神醫,有人來找您解毒,煩請神醫慈悲為懷,救救這中毒之人吧。”祁逸娘道:“是何人中毒,自己進來便是,若是司馬信,我就不治。”


    徐正聽罷一愣,心下不知道這祁逸娘與司馬信有什麽過節,心道:“師父難道之前也認得此人嗎?”徐正對此自是不敢多問,他隻是讓孫語瑤和婉妹進入了祁逸娘的屋子裏。


    徐正對司馬信道:“師父,莫非你們之前是認識的?神醫她居然知道您的名諱。”司馬信歎氣道:“不想已經這麽多年了,她依然耿耿於懷。”


    徐正不解道:“師父,這其中到底是何事啊?”司馬信道:“我今日來是想跟他澄清誤會的。”司馬信說著拿出了一個盒子,道:“這裏是給她的藥,這裏的藥可以治好她的傷,但是眼下看來她是不會要的。”司馬信說著把這小藥盒放入了懷裏。


    原來這司馬信,祁逸娘和池惜兒都是梁修收下的弟子,司馬信是大師兄,而池惜兒是二師妹,祁逸娘是小師妹,這祁逸娘本對司馬信十分鍾情,司馬信也對這小師妹十分疼愛,兩人很快就喜結連理。


    後來這池惜兒在一次習練武藝之時不聽師父梁修生前警告,擅自習練了無鼎掌法,執意冒險之下,需要衝刺其最高層次,哪知道這一次冒險衝刺險些讓池惜兒走火入魔,萬劫不複,成為終身的廢疾者。


    所幸的是被及時趕到的司馬信所救下,這習練無鼎掌法走火入魔之後的唯一解救之法便是將人赤身置於水中,用陰陽二氣輪番進行調息,才可以將此人救下。因為是在水中,所以受傷之人就不至於因為身體的極冷極熱而再次受傷。所以司馬信便如此將池惜兒置於水中,用真氣給池惜兒調息。


    就在司馬信給池惜兒調息結束之後,準備將昏迷的池惜兒扶出水中之時,被前來的祁逸娘碰見,這祁逸娘目睹如此場景,心下哪裏能夠忍受,其自是醋意大發,在那個時刻,她那裏會聽司馬信的解釋,要聽也聽不下去,其當場就拂袖離去了。


    司馬信和池惜兒找到了離開的祁逸娘,想要向其解釋此事,誰知道氣頭之上的祁逸娘哪裏會聽二人的話語,隻是大怒之下和池惜兒動起手來,一掌打向池惜兒,這祁逸娘快速一掌,司馬信來不及出手相擋阻止,兩人就對起了一掌。


    兩人武藝本就是差不多,這一下兩人都受了極大的內傷,恨恨的祁逸娘給司馬信和池惜兒留下一句話道:“你們就去當你們的神仙伴侶去吧,不要再來尋我了。”


    那時起,祁逸娘遠離二人,就來到了這裏常住,開始研究醫藥之學,意在治好自己的傷病,不想這傷病沒有治好,自己卻反而成為了這一帶有名的神醫。


    那池惜兒受傷後,無意間服了梁修留下的唯一一顆雪蓮丹,傷勢立刻好轉許多,池惜兒想到這祁逸娘的傷勢若不是依靠雪蓮丹的藥性,想必是難以複原的。


    池惜兒打算自行煉製雪蓮丹,司馬信這些年就在天山與自己的住地來迴奔跑,采下了百顆雪蓮,終於煉製好了雪蓮丹。


    隻是當時司馬信遍找各地,依然沒有找到祁逸娘的蹤跡。池惜兒傷勢已經複原,不久因為長時間的煉丹,吸入了不少戾氣,很快就因病去世,臨死之前池惜兒把雪蓮丹交給了司馬信,讓司馬信必須找到祁逸娘,化解三人之間的誤會,以慰其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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