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菱等人已經明白了幾分,對於師父讓自己當掌門一事,衛思菱是要推辭的,畢竟這黑流門裏還有李柏堂在,其武藝都是要比自己高出很多的。衛思菱正要說出推辭之語,哪知道李柏堂等人先開口表態道:“是師父,黑流門所有人敬受師命。”田善看見衛思菱受傷,便問道:“那是武小尤所傷對吧。”衛思菱道:“是師父,那黑流門工有”


    田善道:“以此人如今的秉性,他一定是下了毒。”一邊的徐正不由得為田善的睿智所折服,居然可以猜到衛思菱中了毒。


    徐正問道:“前輩,不知道這武小尤下的毒可有解藥。”


    田善道:“我黑流門之人的一項本事就是至少要會自製四種慢性毒藥。這些毒藥可以口服,也可以從傷口進入人體內。慢性的期限為一個月。這解藥隻有配製者武小尤自己才有,別人不會懂得其中的破解之道。”


    徐正聽罷心裏登時就涼了一大截,問道:“前輩,這毒難道沒有辦法解開了嗎?”


    田善道:“雲嶺山,神醫祁逸娘。或許她可以解開此毒。不過此人行蹤難找,號稱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你們去找她便是了。隻是此人脾氣一向是十分的怪異,你們與其打交道可要注意一些。”


    對於這祁神醫逸娘的事,列位會問這田善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原來這多年之前有一個黑流門的弟子,其辦事不成,險些被殺。在他跑到了雲嶺山的時候,暈倒在地。當時祁逸娘便救活了此人。那弟子得知了此人是祁逸娘後,便重金酬謝,哪知道那祁逸娘隻是將留那弟子下來,原來那祁逸娘也是在研製毒物,讓此弟子在其身邊試毒一年。


    為了報恩,那弟子自然是答應了。哪知道再一次試毒之時,該弟子卻不治而死,那祁逸娘便派人告知了田善,田善親自將那弟子的屍體帶迴了黑流門。田善並沒有責怪祁逸娘,因為這弟子辦事不力,沒有祁逸娘自然是要毒發死的。那祁逸娘等於是已經延長了該弟子的性命了。當時田善來到雲嶺山,親自謝過祁逸娘,帶著那弟子的屍體離開了雲嶺山。


    田善說完如何解毒的事情之後,便不在說話,其麵容安詳,隻是那眼睛已經閉上了,氣息全無了。衛思菱大哭道:“師父,師父……”那田善毫無反應,顯然已經是西去了。那徐正安慰道:“你師父已經等到你們來此,並交代好了所有事情,他已經安然而去,毫無遺憾了,你也不必難過了。”那衛思菱等人便把師父田善的屍體運迴了黑流門,準備全部門人守靈三日之後才下葬。


    那衛思菱等人已經為師父田善守靈了三日,準備第四天就要安葬師父。那黑流門門人得知武小尤所抓來的是徐正的父母,便對徐正表示了歉意,徐正倒也沒有計較,隻是希望能夠和衛思菱等人一大去找祁逸娘解去陽荷侍身上所中的毒。


    衛思菱得知後便答應了,但是必須要在師父的葬禮結束之後才可。徐正一聽道理也是不錯,其為了給陽荷侍解毒,便一直待在此處,其父母也沒有離開。


    晚上。在黑流門的大院子裏。徐正的父母坐在一個石椅上,徐正和陽荷侍救站在一邊。那陽荷侍的臉色有些尷尬,還是徐正母先開口了,其問道:“兒啊,請問這位女子是?”徐正笑了笑道:“她姓陽,名荷侍,現在跟著兒子一道。”現在這麽一說,其父母就明白了過來。徐正母見陽荷侍生的可人,心裏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徐正父道:“我們多年沒有見麵,沒有想到今日見麵卻是在此處。”


    徐正跪了下來,道:“爹娘,孩兒實在不孝。在朝中得罪了人,孩兒現在已經不是大明的錦衣衛指揮使了,錦衣衛指揮使從來沒有複任的事情發生,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孩兒再也不能重返錦衣衛了。”


    徐正父道:“你得罪的那人可是劉瑾?”


    徐正道:“不瞞父親,的確是的。”


    徐正父道:“其實你做得對。人當就如此,決不可趨炎附勢,你做的沒有什麽不妥。”


    徐正沒有想到父親會這樣說,道:“父親不會責怪孩兒嗎?”


    徐正父道:“劉瑾之事天下誰人不知,我很高興,我兒沒有與此人同流合汙,你要牢記,這個世界上一個人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絕對不能夠沒有骨氣,誌氣。我兒做得很對,我高興還來不及,有如何會責怪你呢。來來來,你快起來吧。”


    徐正起身道:“多謝父親大人,隻是明日父母大人需要自行迴去,陽荷侍中了那武小尤的毒,我需要帶其去找解藥,不能夠和父母一道迴家,等到事情弄好了以後,孩兒立刻迴家和父母團聚。”那徐正母道:“好,我兒隻消安心辦事就是了。明日我們便自行迴家,我們這麽大年紀了,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徐正道:“多謝父母大人見諒。”第二日,衛思菱帶領黑流門的門人安葬了師父,徐正就和父母拜別。衛思菱對李柏堂道:“我和這幾個受傷中毒的師弟一道前去,師兄,這黑流門的事務就交給你了。”


    李柏堂支吾道道:“掌門安心前去就是了,隻是李柏堂有一事相求。”衛思菱見李柏堂的樣子心裏十分奇怪,問道:“不知道師兄到底有何事這麽難以啟齒,盡管說來便是?”


    李柏堂道:“師妹現在已經是掌門了,所謂尊卑有序,所以我想師妹以後就要有掌門之尊,而李柏堂便是李柏堂,不是掌門的師兄了。”


    衛思菱心下一驚。想來也的確如此,隻是自己不曾想到這一點。自己在黑流門中排行第五,前四位除了武小尤之外,都是極其照顧自己的師兄,其中李柏堂更是對自己最照顧愛護的。平時稱唿倒都是隨意,今日自己成了掌門,不料卻顯得生疏了起來。


    李柏堂道:“隻有這樣,那二師兄葛英順,三師兄宋平王才會消去那不滿之意。”李柏堂隨後小聲對衛思菱道:“我想那兩人很快就趕來了,師妹,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


    衛思菱心下立時明白,這三個師兄弟之間表麵和睦,其實心不平對方,若是自己對待三人有所偏薄,難說會不會起爭執,若是有所內鬥,恐怕就有違師父的意思了。衛思菱說道:“師兄,此事我明白了。”


    李柏堂道:“掌門明白了那是最好了。”


    話音剛落,隻見那葛英順和宋平王兩人迴來了。葛英順和宋平王來到師父的墓地之前,問道:“我們外出辦事不過幾天,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


    那李柏堂便把這事情的經過逐一告知了兩人,這兩人臉色數變。


    葛英順和宋平王道:“沒有想到,那武小尤居然會這樣,更沒有想到師妹居然是師父選中的掌門人。掌門,這李柏堂所言是真的嗎?”


    衛思菱道:“李柏堂所言的絲毫不假,事情的確如此,葛英順,宋平王,我們當謹遵先師的教誨,不得對武小尤進行追殺之事。”那兩人見衛思菱直自己和李柏堂的名字,心下釋然了。看來著衛思菱儼然是一個掌門派頭了,既然大家都沒有得到掌門之位,那便一道尊衛思菱為掌門吧。那兩人一同對衛思菱迴道:“是掌門。”


    衛思菱對李柏堂投去感激的目光。李柏堂身為衛思菱的師兄,其一直就十分關心衛思菱,今日還輕描淡寫地就幫助衛思菱輕易地化解了一次門內的暗藏的危機,這些事情是衛思菱現在還不懂得巧妙去解決的。


    衛思菱心裏當然知道這些,所以此時的她怎麽不為此而感激這師兄李柏堂。衛思菱對李柏堂小聲道:“多謝師兄。”


    一邊的徐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想來這黑流門讓衛思菱當掌門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這黑流門中的人對衛思菱並不是全然信服,所以這黑流門剛才看起來好似風平浪靜,但其實是暗流洶湧,不過眼下已經趨於平靜了。


    徐正想起自己的遭遇來,心裏歎道:“這明爭暗鬥之事,可謂處處都有,隻是在朝廷中這將會永不止歇,而在江湖中卻總會有風平浪靜的時候。”


    衛思菱見事情已經交代好了,便打算和那幾個受傷的師兄弟一起前去雲嶺山尋找神醫祁逸娘。那徐正和陽荷侍也跟著一道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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