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這邊並沒有調查出來更多的線索,黑框眼鏡的青年從桌麵上抱著筆記本跳下來,走到席北崧和秦燁的身邊說道:“這個程序雖然小,界麵也很像個毛坯房,但裏麵的代碼和保密係統卻是設計得極其嚴格,或者說專業的。”


    程序開發與普通人的知識麵幾乎不重合,大多數人對代碼的工作缺少基礎的認知,因此軟件公司交付爛活,甚至為了充場麵,往安裝包中塞幾個動畫片,濫竽充數的故事屢見不鮮。


    而眼前,他們手上的這個app很明顯不屬於這個行列,它不僅僅十分精巧,還完美地實現了功能,甚至連三個專業人員都調查不出來更多的信息。


    “有辦法破解嗎?”秦燁問道。


    “有是有,但非常耗費時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直接放棄,然後從公司那邊入手。能開發出這種程序的人,一定有非常高的專業能力,根據我對行業的認知,在帝國,這樣的人才不超過100人。”


    秦燁和席北崧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這邊繼續查,在我們找到更多的線索前,不要停下。”


    最好的途徑當然是兩邊都不放棄,如果程意那邊有結果當然好,但如果沒有結果的話,還有軟件本身這邊作為兜底。


    隨著調查的深入,時間已經逐漸到達了晚上。


    秦燁問了程意那邊的進度,得知alpha約了同學,但卻因為對方加班,最早隻能約到第二天的晚上。


    關於手機app本身的調查也還在繼續,席北崧心裏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能有結果的事情,就叫黑框眼鏡青年自己把控休息時間。


    秦燁對研究人員的安排大概跟他相似,完全把事情交由他們自行把控。


    兩個alpha完成了一切的安排後,一起朝著秦公館的方向返迴。


    車上,席北崧調出了關於那三個懷疑對象的信息,他早就在跟秦燁交流過後,安排人更深入地去調查,此時副手已經給出了第一批的資料。


    “那對雙生子在畢業後,一直沒有迴到過帝都,其中一個去了南疆還有一個在大學裏教書,暗地裏卻在做著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一部分我還沒有調查清楚。”


    “嗯。”秦燁點點頭,翻看手上的資料,兩個alpha的長相相似,氣質卻略有差別。但毫無疑問都是十分英俊的類型,配得上席家的優質基因。


    “那另一個呢?”秦燁問道。


    席北崧從紙堆下麵抽出另外一張,隻是alpha的手擋住了照片的位置。


    “這一位有一些慘。我也是今天的調查才知道,三年前,他在一場大火中,被燒傷了,還有一條腿,因為從高樓跳下而摔成了瘸子,之後就一直在席家的院子裏,很少出門。”


    席北崧的手緩緩從照片位置移動開,他一邊扯開手,還一邊打量秦燁的表情,動作十分小心,就像是擔心alpha會被嚇到一樣。


    秦燁蹙著眉,氛圍似乎也因為alpha小心翼翼的動作也變得緊繃。


    肥胖的身體,鈍鈍的下巴,而後是火燒的疤痕。一個麵容醜陋甚至扭曲得幾乎稱不上人的臉呈現在兩個人的麵前。


    “就是他。”席北崧沉聲道。


    空氣中長久的平靜,然後秦燁先開了口。


    “他叫什麽名字?”alpha問道。


    “席清英。”席北崧迴答。


    一個本來充滿父母對未來期待的名字,卻落得這樣的命運,可悲可歎。


    -


    迴到秦公館的時候,雪棠已經在飯桌前等待許久了。


    “秦燁秦燁秦燁!”omega招著手,把alpha叫來飯桌前,桌麵上擺了滿滿當當的食物,醬豬手、烤羊腿、紅燒兔肉,還有各種精致的不同做法的時令蔬菜。


    秦燁嘴角勾起一點笑意,他摸了摸omega的頭,在雪棠額頭的白發處輕輕親吻了一下。


    “今天白天都幹什麽了?”alpha溫柔地問道。


    “學習!還有……打個一小會會兒遊戲!”omega乖巧地迴答道,他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衣服,兩隻手通過衣服的下擺按在了椅子的邊緣。少年紫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像是晶瑩漂亮的水晶,乖巧地模樣,像是一隻討要獎勵的貓。


    “很好,棠棠。”alpha朝著omega微笑,並沒有計較是一點點遊戲,還是億點點。


    雪棠看出alpha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的疲憊,微微側了側身子,在秦燁身上蹭了蹭:“是工作累了嗎?你今天好沒有精神哦!”


    他的alpha雖然有點嬌氣,但是omega卻心甘情願地寵愛。


    秦燁搖搖頭:“還好。”


    雪棠又道:“今天在網上有個好奇怪的人,說嗚嗚是狗,還說要在五點整的時候爆料我的信息。”少年天真地眨了眨眼鏡。


    秦燁輕“嗯”了一聲,有把烤得恰到好處的羊排剔除骨頭,切成小塊放到雪棠的盤子裏。


    “趁熱吃。”


    “秦燁你真好!”雪棠把一塊肉塞進嘴裏,腮幫子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又道,“後來,我發現那個帖子不見了,是你幹的嗎?”


    秦燁搖搖頭:“席北崧。”


    雪棠瞪了瞪眼睛:“為什麽?!我好想看他要說些什麽啊!!!”omega說道。


    話音剛落,席北崧就帶著黑發黑眼的omega走了進來。


    賓客區是有獨立的廚師和餐廳的,但是雪棠提出想和哥哥一起吃飯,所以才有了這頓飯。


    京墨略微跟在席北崧稍微後麵一點的地方,他已經聽說了關於兩個alpha查紀清寧的事情。


    黑發黑眼丸子頭的青年坐在了雪棠身邊:“棠棠在說什麽?”京墨問道。


    “在說那個帖子是嫂……席哥叫人刪掉了。哥哥,我真的好想知道,他要爆料什麽啊。”omega期待地說道。


    京墨看了看席北崧,又看向雪棠,繼續道:“有機會知道的。”不僅僅是知道,很快,他們就會把對方的身份調查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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