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前麵那個黑大個,你是來迎接我們大唐使臣團的嗎?”


    “你們這樣埋伏起來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啊?讓他們出來吧,要是被什麽蟲子咬了,那可就不好了。”


    “嘿!黑大個,你是啞巴嗎?怎麽不說話啊。”


    劉文經對著真前方乙毗咄陸可汗手下的千夫長就是一頓嘲諷。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聽不懂唐話吧?也對,你們畜生是聽不懂人話的。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見對方不搭理他,劉文經再次嘲諷道。


    這時,劉文經已經離他們隻有五十步左右的距離了。


    “駕!”劉文經一聲大喝。一副要衝陣的架式。策馬向前奔去。


    “攔住他!”


    西突厥千夫長大喝一聲。


    身邊的二十人,快速策馬迎上了衝擊而來的劉文經。


    黃向鵬等特戰隊員看到劉文經一人要麵對二十人,瞬間膽子被提到了嗓子眼,想要上前幫忙。


    劉文經在很久之前已經是他們心目中的隊友了,大隊長李察早就允許他們將特戰隊的私密之術傳給劉文經了。也就是說,從那一刻起,劉文經就已經是疾風特戰隊中的一員了。


    此時自己的隊友,正在遭受圍攻,他們怎麽能不擔心。


    況且劉文經在他們心中還是個隻會耍小聰明的少年。武藝還需要訓練。


    “第一小隊,前去幫忙。”


    黃向鵬再次下令。


    “等等,老黃,不用著急。”


    可是這次的命令再次被阻止了。這次說話的是王玄策。


    “老黃,急什麽啊,老劉那小子的武藝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那小子機靈著呢,而且特別怕死。找死的事,他不會去做的。”


    “你們二十人都被他耍的團團轉,你忘了嗎?這次倒黴的也一定是我們的敵人,放心看戲吧。”


    相對於黃向鵬,看來王玄策更了解劉文經那皮小子。


    “那不一樣,我們不會傷他性命,但突厥人會。這太危險了,我們必須去幫忙。一會打起來了,你跟著第四小隊往後撤。”


    “我再說一遍,跑不了就投降,不要逞能,隻要你不死,我們會救你出來的,聽到了嗎。這次我沒開玩笑。”


    黃向鵬還是不放心。眼睛直盯著王玄策,語氣嚴厲的對他說道。


    “老黃,不用去了。你自己看看後麵特戰隊員的臉。”


    王玄策笑著說道。這老劉,真是太給他長臉了。


    黃向鵬不解,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隻見自己二十名同伴的臉上全都露出一種見了鬼的錯愕神情,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同時,黃向鵬帶著不解,看向了前方戰場上。


    原來就在王玄策和黃向鵬爭吵的時候,劉文經與突厥騎兵已經短兵相接了。


    隻是出乎王玄策意料的是,這次劉文經根本就沒有耍詐,而是直接拿出了真本事。


    麵對迎麵衝來高舉著彎刀的二十名突厥騎兵,劉文經鎮定異常。


    即將接觸,刀斧加身的那一刹那,隻見一片亮光閃起,劉文經雙手瞬間甩出了八把飛刀,然後一個矮身,身體與馬背平齊,衝出了圍堵。


    二十人的突厥騎兵陣,在劉文經麵前猶如紙糊。


    隨後,劉文經衝到西突厥千夫長麵前,策馬停住。


    “嘿,黑大個,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啊?”


    劉文經沒管身後的人,而是繼續調戲著西突厥千夫長。


    也正在這時候,衝陣時與擋在劉文經麵前,前後兩排八名騎兵,全部都是一個動作。


    雙手捂著向外滋滋冒血的咽喉,身體不受控製的隨著向前奔跑的戰馬,上下起伏著。最後跌落下馬,一動不動了。


    而剩下十二個本來是側麵輔助防止劉文經突圍的突厥騎兵,根本就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切。策馬迴奔。想要追上突圍的王文經。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隊員再也起不來了。


    西突厥千夫長卻看到了這一切。


    麵對眼前這個滿臉嘲諷表情的少年,眥睚欲裂的舉起手裏的彎刀,怒喝一聲:“我要殺了你!”直劈了過來。


    可惜,他太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王文經。


    麵對直劈下來的彎刀,劉文經仿佛沒看見一般,竟然還對著這西突厥千夫長嘿嘿一笑。


    眼看著彎刀就要落到自己的頭顱上了,劉文經身體奇跡般的跟上了彎刀的速度。一個側身,以馬鐙上的左腳為中心,轉了一個圈,手中利劍出鞘,一道寒光一閃而逝。


    西突厥千夫長的彎刀還沒收住,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紅線。


    被自己的彎刀之力拽下了馬來。


    這下不管他會不會說人話,他都不用說了。


    “呸,這突厥人都是傻子嗎?明明是個衝鋒陷陣的騎將,卻想要在馬上和我比劍法。腦子進水了吧。”


    就算這西突厥千夫長死的不能再死了,劉文經嘴裏也沒放過他。大罵對方是個傻子。


    自言自語吐槽了一句,劉文經反身迎上了返迴來追殺他的另外十二名突厥騎兵。


    這時候,四周埋伏起來突厥騎兵也反應過來了。


    “嗷嚎”著向劉文經衝了過來。嘴裏的意思,無非就是要替他們的千夫長報仇。


    可別看劉文經年紀小,麵對接近二百人的西突厥騎兵卻一點都不含糊。


    他現在要已經舍棄了所有的花樣,被圍在人群中的劉文經追求的隻有一點,那就是一擊必殺。


    劉文經現在所展現的武藝,不管在西突厥騎兵眼裏,還是在特戰隊眼裏,沒有別的技巧,隻有一個字,那就是快。


    速度快,躲閃的也快,出劍更快。不僅是快,簡直是將快,狠,準三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每一次揮劍,必有一名西突厥騎兵無聲的倒地。


    西突厥人的騎兵陣不可謂不強,可在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劉文經來說,根本一無所用。


    圍緊了,隻有六人能近劉文經的身,可不等他們手裏的武器攻擊到劉文經身上,他們的喉嚨不是被利劍割斷,就是插著一把飛刀。


    圍遠了,那更是給了劉文經施展的空間,配合著身下的戰馬,在西突厥騎兵中來迴衝殺,沒人是他一合之敵。


    這話說起來時間長,實際僅在幾個唿吸的功夫。


    等黃向鵬和其他特戰隊員反應過來,想上前幫忙的時候,二百餘名西突厥騎兵已被劉文經砍殺了大半。


    隨著之前乙毗咄陸可汗手下那個千夫長被劉文經割了喉,其餘的二百餘名西突厥騎兵,仿佛已經忘了他們任務。


    全部圍攻起了罪魁禍首劉文經。將王玄策一眾人完全拋之到了腦後。


    可這樣的後果就是,他們完全成了特戰隊員的活靶子。


    沒幾分鍾的時間,隨著一陣弓弦的響聲,和劉文經的不斷衝殺,他們麵前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二十一對二百多,己方一人不傷,對方全軍覆沒。


    而完成這一壯舉的締造者劉文經卻一點沒當迴事。


    他現在在做什麽呢?


    撅著屁股,挨個從西突厥的騎兵的喉嚨上拔飛刀呢。


    這樣的劉文經不僅讓躲在草叢裏的放牧少年阿史那.賀利認為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同時讓與他日夜相處了近一個月的的特戰隊員們也心驚膽寒。


    平時那個仗著小聰明,賺他們一點小便宜,嬉皮笑臉的少年,和這個在戰場上獨自殺了一百多人眉頭都不皺一下,扒著死屍找他飛刀繼續別在身上的少年,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也是直到這一刻特戰隊員才真正明白劉文經的可怕之處。


    原來劉文經有如此高超的武藝,可和他們比武較技的時候,卻一點沒有展現出來。完全靠智慧和思維贏的他們。


    可現在劉文經表現出的就是他最高的能力了嗎?不見得!這種人總會留有不斷地後手。你永遠摸不透他的底。


    最重要的是,他才僅僅十六歲,誰又知道他得未來將走向一個多麽高的高峰。


    而此時躲在草叢裏的阿史那.賀利,渾身顫抖著,眼中的怨恨已經完全被害怕所取代了。恨意一點也看不到了。


    三年前那個魔王,他隻看了一眼就被阿爺帶走了,就這樣,在他心裏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而今天的一切都是發生在他眼皮底下的。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青年,在他親眼目睹中,殺光了他大哥的手下。


    難道大唐人都是魔鬼嗎?為什麽他們一個人就能殺死這麽多人?


    年幼的阿史那.賀利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他隻想離大唐人遠一些,他再也不想報仇的事了。


    他清楚的看見和聽見,那個殺光了他大哥手下的少年。收拾完突厥人喉嚨上的飛刀後,仿佛什麽事都發生一般,輕笑著和他的夥伴開著玩笑。


    “老王,你說他們是什麽人啊?是去年上任的乙毗咄陸可汗的人呢,還是今年上任的乙毗沙缽羅葉護可汗的人呢?”


    劉文經一邊挨把擦拭著自己沾血的飛刀,一邊問著王玄策。


    “管他誰的人呢,人都死了,不管是誰的人,就當給他們的見麵禮吧。”


    “本來我還不想管西突厥的事,現在既然他們自己找上門了,那我們就去見見那個今年剛上台的乙毗沙缽羅葉護可汗吧。相信他現在很願意見到我。”


    王玄策笑著迴應著。


    “嘿嘿,老王,我就服你這膽氣。剛被半路攔殺,現在就敢去人家的老窩。”


    “就憑這一點,老子服你了。老子陪你走這一趟,別的不敢說,老子能保你安全。”


    劉文經拍著胸膛保證道。


    本來想偷渡西突厥,前往下一個國家的王玄策等人,直接改變了路線,向著乙毗沙缽羅葉護可汗的西突厥南庭走去。


    而灑滿了血跡的草原上,隻留下了一個滿眼惶恐的少年牧童。


    那些血跡像極了當年那些場紅色的雨。


    而這一幕終將成為他一生下難以消弭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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