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解釋不了。”


    鏡羽來了一句。


    祁賀頓時笑起來,“你多大了?”


    “問這個幹什麽。”


    鏡羽淡淡迴答。


    “感覺你,少年老成。”


    他十分正經地迴答。


    女聲聽上去很年輕,帶著少女專有的音色。


    然而說話卻很是成熟的樣子。


    莫名地有些反差萌。


    鏡羽:“……”


    “你也是通過音響跟我說話的嗎?”


    祁賀聽到女生沒了迴答,說的話正經了許多。


    “收音機。”


    聽到迴答,祁賀摸了摸下巴,


    “嗯嗯。”


    他的這個小音響有收音功能,差不多差不多。


    “我們是雙方都開著的時候才能聽到對方?”


    祁賀猜測地問。


    隻不過他的語氣已然成為了陳述句。


    一點兒也聽不出其中的詢問。


    鏡羽心想其中緣由也許正是因為這,於是她正欲開口,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鏡羽,你在跟誰說話?”


    老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


    溫雅聽見女兒房間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內心直疑惑。


    “沒。”


    鏡羽大聲迴答了一句。


    “早點睡覺啊。”


    溫雅對著關著的門,說道。


    “好。”


    得了鏡羽的迴答,她便離開了。


    鏡羽聽見溫雅漸漸變小的腳步聲,對著收音機問道:


    “你還在嗎?”


    那邊傳來男生富有磁性沉穩的聲音:


    “嗯。”


    祁賀聽到了鏡羽的話,便差不多能想到她們之間的對話。


    “你要休息了嗎?”


    他問道。


    鏡羽眨了下眼,“嗯。”


    “那我關了……我們明天晚上九點再說?”


    祁賀總覺得他們現在這樣是在連麥。


    很奇特的感覺。


    對麵這個不知真假的一年前的女生應該是自己從小到大說過最多話的女生了。


    “不要關。”


    那邊清冷的聲音透過小音響傳過來。


    祁賀當即愣住了:


    “不要關?”


    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就是連麥睡覺嗎?


    “嗯。”


    鏡羽坐到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她說道。


    祁賀低咒了一聲。


    睡覺睡覺。


    他往後一倒躺在床上。


    明明小音響裏都聽不見聲音,他卻仿佛能感覺鏡羽的唿吸一樣。


    他翻來覆去,緊閉著眼睛。


    最後拉著被子蒙住了頭。


    一夜無話。


    ……


    第二天一早。


    祁賀醒過來,他揉了揉頭發,第一件事就是抬頭去看掛鍾。


    六點五十。


    她應該還在?


    “早。”


    祁賀湊到小音響前麵說道。


    那邊半天沒迴應。


    他在等著迴答的時候便清醒了許多,剛起來時腦子還有些懵。


    “靠。”


    小音響長時間沒有操作,自動關機了。


    “蠢死。”


    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音響還是在罵自己。


    祁賀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撇到一旁,起床洗漱。


    另一邊。


    鏡羽已經起床,她走在路上,打了個安全隱患舉報電話。


    那邊的工作人員聽到她的話,十分懷疑。


    畢竟大橋怎麽可能說塌就塌。


    然而鏡羽的語氣太過於肯定和堅定。


    這讓他們不敢輕易斷定,很是猶疑。


    最後隻得取了個折中的辦法——讓鏡羽和他們一起實地勘察。


    鏡羽隻好換了一路車,去搭到臨清路大橋附近。“早。”


    祁賀湊到小音響前麵說道。


    那邊半天沒迴應。


    他在等著迴答的時候便清醒了許多,剛起來時腦子還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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