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在下午,容奉就率領著眾將士迴來了。


    眾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士氣高亢。


    烏拉拉一大片從遠處走來,氣勢逼人。


    “容將軍凱旋!”


    “容將軍威武!”


    營帳這邊遠遠的便聽到將士們的唿喊。


    鏡羽癱在椅子上,聽著這聲音由遠及近。


    最後與營帳這邊的將士的聲音混在一起。


    “國師大人。”


    鏡羽營帳的簾子被男人骨節分明的修手的手指撥開,接著,說話人走進來。


    容奉一身黑色衣袍,高束的頭發展現著男人的英氣。


    眼神深邃得仿佛能讓人輕易地陷進去。


    他目光落到悠然地癱在那兒的鏡羽身上。


    “本以為國師都應是高深莫測的,就連閑餘,也應是在進行品茶聽琴一般高雅之事。”


    容奉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低沉的聲音仿佛有些戲謔。


    “倒是容某之前思想太過於狹義了。”


    他絲毫不見外地坐到鏡羽身旁,給自己倒了杯水,細細喝著。


    “打算什麽時候班師迴朝?”


    鏡羽側過頭看著他。


    容奉將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


    “這便迴去,封國那邊已經棄城了,本來便因封國挑釁才會開戰。”


    說著,他身上的神色平淡下來,


    “其實,沒有戰亂遠比戰勝要好。”


    鏡羽手撐了下腦袋,淡淡道:“這個時代便注定有戰亂。”


    各國分裂,勢均力敵,又怎會不想爭上一爭?


    隻是,載入史冊,名垂青史的是領導者,而受苦的隻會是百姓。


    鏡羽微眯了下眼睛,抬手指了下容奉耳後。


    “你這有血。”


    “嗯?”


    容奉挑了下眉,抬手往後摸了一下,沒摸到,隨後自然地湊了過去。


    “幫我擦一下。”


    鏡羽看了兩眼他放下去的手,隨後慢吞吞地給他用手指抹了兩下。


    血跡頓時糊得到處都有了點,將皮膚染得斑駁。


    “破皮了。”


    為了看清這血跡後麵,鏡羽不由得地靠近了容奉一些。


    “好像有點發黑。”


    說這話,屬於少女的清冽氣息盡數噴灑在容奉側臉上。


    容奉不由僵直了身子。


    而鏡羽還渾然不覺。


    她又用袖子抹了好幾下,一道翻了皮的傷口顯現出來。


    “你不知道?”


    鏡羽用桌上的茶水衝了下手上的血跡,問容奉,眸子裏有些除了冷漠之外的東西。


    “不,不知道。”


    容奉一開口,竟然有些結巴。


    他頓時有些想抽自己一巴掌。


    “沒注意,可能是那時候……”


    容奉眉頭皺了一下,迴想起當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正在廝殺,那名封國將領並沒有與封國的士兵一同作戰,而是立在城樓上,時不時地朝容奉放一箭。


    雖然容奉每次都能避開,但長久下來就很令人煩躁了。


    廝殺的同時還得時時刻刻注意敵人放暗箭。


    記著有一瞬,容奉被幾個人同時攻擊,一時分了心,箭快到麵前了才看到。


    大概是閃躲得還不夠及時,所以被擦到了點。


    “發黑?我等會兒找軍醫看下。”


    發黑很有可能就帶著毒,想到這,容奉麵色凝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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