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煎好了,濃稠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


    葉輕然舉起刀叉,鮮嫩柔軟的牛排,一碰刀尖便裂開了。


    她叉了一小塊放入嘴中,牛排爽嫩。


    入口即化。


    迴味無窮。


    她舉起大拇指,對著楚宴點了個讚:“真是太好吃了,要是有杯紅酒,搭著,那就更好了”


    “小孩喝什麽酒。”楚宴不讚同。


    “楚宴大人,在家裏又不是在外麵,而且隻是搭配牛排隨便喝點,沒事的啦,我也不是第一次喝酒的。”


    葉輕然說著,已經放下刀叉,走到吧台那邊。


    以防楚宴再反對,不許她喝他的酒,她快速轉換了個話題:“若若呢?天都黑了,她怎麽還沒有迴來。”


    “她今天迴老宅了。”


    楚宴迴了一句,轉身上樓。


    背對著葉輕然時,又說了一句:“明天早點起來,先送你去住的地方。”


    “好的,那就謝謝哥哥了。”


    明天開始,吃的方麵,就隻能自力更生了。


    她是不是要去學習一下怎麽做菜?


    總不能每天都叫外賣的。


    葉輕然一小口牛排,一小口紅酒。


    異常安靜的夜晚,月光清冷掛在高空,湮滅了心中所有的浮躁。


    牛排吃完了,葉輕然也沒有動,懶懶地靠在椅子上,輕酌著紅酒,一杯又一杯,忍不住迷茫。


    她是怎麽來到,又該怎麽迴去?


    當她感覺到一絲困意,才發現一瓶紅酒都被她喝了。


    葉輕然起身。


    眼前發暈,腳步虛浮。


    原主還是個紈絝,酒量居然這麽差。


    才不過一瓶紅酒,這個身體就快承受不住了。


    葉輕然怕摔倒,摸著牆迴房。


    小心翼翼,走走停停,好不容易來到門口,結果半天扭不開門鎖把。


    她搔了搔頭,“怎麽迴事,怎麽打不開?”


    正想再開一下試試時,門從裏麵被人打開了。


    她走錯了門,這是楚宴的臥室。


    楚宴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微微皺眉:“你喝了多少?”


    葉輕然笑了一下:“不多,就一瓶而已,鬼知道這身體這麽差。”


    楚宴挑了下眉。


    葉輕然擺了擺手:“不過,你放心,我沒有醉,隻是有點兒暈,隻是,你怎麽會在我房……”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腳下突然踉蹌,沒有踩急,身體往旁邊栽。


    一旁站著的楚宴,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她。


    葉輕然驚魂不定地拍了拍胸:“嚇死我了,幸好有你。”


    她抬眸看向楚宴,發現楚宴的臉色很奇怪:“謝謝。”


    楚宴觸電一般,將她推開了:“站好。”


    葉輕然身體發軟,下意識地往前栽,剛剛鬆手的楚宴,隻得再次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腳有點兒軟,”腦袋也暈乎乎的。


    葉輕然這瞬間,也想不了太多。


    隻是慶幸,她今天是在家裏喝了一瓶,把這身體的情況喝出來了。


    人懷裏半天不動,無比柔軟,一個大男人,怎麽跟沒有骨頭似的,楚宴喉結不自在地滑動了一下。


    他出聲:“你還清醒嗎?”


    半天沒有反應,人已經睡過去了。


    如果葉輕然睜開眼睛,就發會發現,抱著他的人,臉色雖然冷傲如雪,但耳根卻紅了。


    葉輕然第二天,是被鬧鍾吵醒的。


    陽光從窗台照進來,有些刺眼,她翻了個身背著對窗戶,伸手摸到手機,將鬧鍾給關了。


    她伸了個懶腰,想起了昨晚喝醉的事,微微怔了一下。


    在走道裏遇到了楚宴,好像聊了兩句,然後楚宴送她迴房的。


    昨天和楚宴說好了,今天要早點起來,他送她去住的地方。


    她看了一手機,已經沒時間了。


    看來今天要失約了,楚宴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想賴在他家不走?


    葉輕然快速洗漱完畢,下樓就看到了楚宴。


    她笑著向楚宴打了聲招唿:“哥哥,早啊。”


    楚宴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應了一聲:“早。”


    “不好意思啊,昨晚貪杯,一不小心喝多了,今天起的晚了一些,沒法去住的地方了,但你要相信我,我可不是故意的,今天下課後,或明天早上行不?”


    葉輕然笑容燦爛地問道。


    楚宴淡淡看著她,眼眸微微眯了眯,跟她擦肩而過時迴了一句:“隨便。”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他在餐桌邊坐下。


    葉輕然也在對麵坐下:“那就謝謝哥哥了。”


    用餐中,葉輕然突地問了一句:“對了,哥哥,昨晚我喝多了,是你送我迴房的對吧?”


    楚宴的手微微滯了一下,沒說什麽。


    “謝謝你啊,哥哥,主要是你昨天煎的牛排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就多喝了一點。”


    “早知道你會發酒瘋,我肯定不會幫你。”


    “啊?”葉輕然震驚了,眼眸全然不敢置信:“什麽,我發酒瘋?怎麽可能。”


    她以前喝醉了,可是很安靜的,隻會睡覺。


    換了具身體,雖然是這身體差,可能醉的快些,但是神識是自己的,按理來說不應該發酒瘋才對。


    楚宴嗬了一聲,仿佛在說,你就狡辯吧。


    葉輕然緩了一下,才道:“那我發灑瘋,都做了些什麽?”


    楚宴用刀叉切著盤裏的雞蛋,淡淡地反問:“你真的想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葉輕然點頭:“總不會是痛哭狂笑,或者大喊大叫吧?我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喝醉了應該也很安靜才行。”


    楚宴抬眸看了葉輕然一眼。


    見她緊張期待的樣子,心頭突起一絲捉弄,“是挺安靜的,安靜地看到人,就把人按在牆上亂親。”


    葉輕然腦袋一懵。


    手裏的刀叉都掉在盤子裏,發出叮當的響聲。


    她結巴了:“亂……亂親?昨,昨天家裏就你和我……難難不成,我這樣對你了?”


    楚宴看到葉輕然眼神裏,居然難得有一絲驚慌,嘴角沒忍住勾了一下。


    他快速壓下,淡淡道:“不然呢?”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


    葉輕然:“……”


    她嚴重懷疑,楚宴在騙她。


    可是她認識的楚宴,是一個孤傲清冷,城府內斂的人,一直拿她當個不懂事的小孩。


    應該不可能,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所以,是真的?


    換了具身體,可以這麽恐怖的嗎?


    —


    ps:葉輕然:大人太壞了,居然騙小孩。


    楚宴:不是騙,就是真的(下一秒,就將她按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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