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端起一碗酒道:“各位好漢,今日我們匯聚一堂,便是一家人了,這裏既有江湖俠客,也有各路好漢,咱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清除朝廷奸黨,打下一個海清河宴的江山。在此我盧俊義先敬大夥一碗。”


    說罷盧俊義一口幹了一碗。


    眾人也紛紛端起碗來將酒幹了下去。


    然後,盧環也向大夥敬了一碗酒。


    接下來,宴會正式開始,酒席之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大夥一一向盧俊義敬酒。


    可是轉了一圈,唯有一個人沒有向盧俊義敬酒,此人正是九頭獅子杜壆。


    雲霓心直口快,看到這一幕,便質問道:“杜將軍,在座眾位好漢都敬盧元帥,你為何不敬?難道尊章有招待不周之處?”


    眾位好漢聽雲霓如此一說,都愣住了,宴席上的空氣瞬間凝固。


    杜壆站起來道:“我敬佩玉麒麟,這杯酒一定是要敬的,但還不到時候。我早聽說盧大帥是鐵臂大俠周侗的大徒弟,槍棒功夫冠絕天下,號稱天下無雙,我杜壆也是慣用槍棒,不敢說在江淮是第一,在楚王麾下論槍棒功夫還沒有對手。常年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杜壆可不想當第二,既然盧大帥自稱槍棒天下無雙,今日我就想與盧大帥較量一番,如果我真得不是盧大帥的對手,別說是敬酒,我當眾給盧大帥磕一個頭都是可以的。不知大帥肯賞臉否?”


    眾人聽杜壆如此說,都麵麵相覷,一時場麵頗為尷尬。


    原來這杜壆早有與盧俊義比武之念,但更重要的是,他聽說盧俊義駐兵之處與南豐近在咫尺,卻遲遲不救援南豐,隔岸觀火,心中早有不滿。因此也是想借今日這個機會向盧俊義發難。


    雲霓霍的站起手指杜壆怒色道:“杜壆!你太也無理,竟敢如此對盧元帥說話!”


    亦菲也沉下臉來,一拍桌案:“杜將軍,你也太過狂妄了!”


    盧俊義聽了杜壆這番話,卻是神色如常,微微一笑:“杜將軍,江湖上傳言將軍莫要輕信,什麽天下無雙,那都是別人糟蹋我的話。我也久聞將軍武藝絕倫,也早有與將軍切磋之意,既然將軍非想比試,我盧俊義也卻之不恭,不知將軍想比槍還是比棒?”


    杜壆道:“我平日裏慣用丈八長槍,咱們就比槍如何?”


    盧俊義微笑道:“好,那就拿我的矛來。”


    片刻,一位軍士扛了一條長矛過來,隻見這條矛長有一丈三尺,周身金黃奪目,矛頭是一隻麒麟呑口獸,獸口之中吐出矛尖。


    正是盧俊義慣用的兵器,麒麟黃金矛。


    盧俊義抓槍在手,伸手致意:“杜將軍,請帳外比試。”


    杜壆來到帳外,也讓人取了自己的镔鐵點鋼矛。


    盧俊義騎上自己的霹靂閃電白龍駒,杜壆則跨上自己的青鬃狻猊獸。


    盧俊義點頭示意:“此處我是主,你是客,我讓你三招,請你先出手吧。”


    杜壆將長矛一擰:“既然盧大帥如此說,在下就不客氣了!”


    言罷,手中鐵矛閃電般刺向盧俊義。


    盧俊義連避三招並未還手。


    三招之後,才施展開黃金矛,勢如疾風暴雨,直取杜壆。


    二人各展兵器瞬間就走了五十多個迴合。


    這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兩條槍耍得旋風相似,隻見槍影不見人身。端得是驚心動魄、扣人心弦。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五十迴合下來,仍然是難解難分。


    但是盧環看得出,盧俊義比杜壆稍遜一籌。


    如果再走上幾十合,恐怕盧俊義就要落於下風。


    盧環不想讓父親當眾出醜,高聲喝道:“二位就不要打了,我看你們彼此不相上下。”


    杜壆邊打邊喝道:“我杜壆從來不與人平手,今日非要分個高低上下!”


    二人眨眼又鬥了五十迴合。


    盧俊義鬢角已經見汗,微微有些氣喘。


    而杜壆卻氣不長出,麵不更色。


    盧俊義虛晃一矛,跳出圈外,將矛向地上一插雙手抱拳:“杜將軍果然名不虛傳,我不是你的對手。”


    杜壆見盧俊義主動認輸,也縱身下馬,抱拳迴禮:“盧元帥,論招數之精奇,你在我之上。論耐力,你卻不及我。雖然我從來沒有輸過他人,也沒有跟別人打過平手,但今日我們就權當平手吧。”


    杜壆話語之間,就等於給了盧俊義一個台階。


    其實觀戰的眾人除了盧環之外,沒有一個人看出來盧俊義實際上已經處於下勢。


    因此絕大多數人認為杜壆所說的更為公允客觀,兩個人的確是棋逢對手,不相上下。


    盧俊義聽杜壆這麽一說,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從馬上一躍而下,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杜壆:“杜兄弟,我盧俊義生平第一次打得這麽痛快!來來來,到席上我敬兄弟三碗。”


    杜壆道:“哪裏,方才話語之中多有得罪,我應該先敬盧元帥三碗。”


    杜壆說罷,大步走到宴席旁邊,捧起酒壇,滿上六大碗酒,他親手捧起一碗,敬向盧俊義:“盧大帥,你是我平生遇到的第一個對手,河北玉麒麟,名不虛傳,我敬你一碗,請接酒。”


    盧俊義接過那碗酒,杜壆也捧起一碗酒,二人將酒碗一碰,一仰而盡。


    盧俊義與杜壆連幹三碗,相視大笑。


    盧俊義拉住杜壆,非要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那杜壆哪裏敢坐。


    二人拉扯一番,這才各歸己座。


    盧俊義已經看透了杜壆的心思,他對眾人道:“這次南豐之失,我盧某也有過錯,我為什麽遲遲按兵不動,有我的考慮。第一,朝廷已經派張叔夜率五萬大軍抵達陳州,不日前鋒韓存保就會殺到此地。因此我日夜不敢鬆懈,駐守北營,就是給南豐做為屏障。第二,我雖然脫離了梁山另立門戶,但是兄弟情誼猶在,不忍刀兵相見。第三,宋軍勢大,宋江的十萬人馬盡是能征慣戰之兵,而我新梁山人馬大都是新招人馬,未經戰陣,因此隻能等天桂山人馬到來後合兵一處,再與宋江對陣方能有取勝把握。因此請各位多多理解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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