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不會,是之前那兩個人吧?


    “是啊,我之前在天師協會的網站上掛了a級任務,但是來的人都說你是自作孽沒救了,隻有這兩位天師不僅說你沒有作惡,還把你給治好了。果然人家說相由心生是沒錯的,那兩人長得好看,心地也很善良。”


    善良……


    程義很想反駁自己母親的話,


    那兩個人,一個能扳倒田韻,一個說要抽了自己的魂魄。


    明顯哪一個都談不上什麽善良。


    不過他很識相的沒有說話,


    他知道,在母親的眼裏,他們救了自己,那他們就是好人。


    他更知道,自己母親之前不會這麽輕易相信別人,這次,大概是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那兩個人。


    他想過因為自己和小小,母親肯定會受到牽連。隻是他沒想到,母親會因為自己受這麽多的苦。


    那兩個人雖然兇殘,但是和別的人比起來,確實是個好人。


    至少,他們收拾的是惡人。


    “媽,他們走了嗎?”


    “沒有,他們說要等你醒了問你些問題。小義,你可要好好迴答人家。”


    “是,我知道,媽。”


    “吃飽了沒有?要是沒吃飽的話,你就再喝點湯,大師說你才剛醒,不能多吃,粥就隻吃這麽一碗就好了。”


    “吃飽了,媽,你去喊他們進來吧。”


    “那好,”程義母親起身收拾碗筷,走之前還不忘囑托他,“要是能說的,你都告訴人家吧。”


    “嗯,我會的。你放心。”


    “好好好。”


    程義母親剛走沒多久,紀蘇兩人就推門走了進來。


    謝欽依舊沒什麽話。


    紀蘇則打量了程義兩眼,


    “怎麽,想通了?”


    “你們,想知道些什麽?”


    “餘小小是怎麽殺死這麽多人的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倒是說啊。怎麽,還想講條件?”


    “不是,剛才我已經在網上看到了,田韻他們,確實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那你還不快說?”


    “……”


    程義最終還是勸說了自己不要和她多計較。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程義開始將故事從頭道來,


    “大概在一個月以前,不知道是誰突然拍到了一張小小和秦葉的照片。照片上兩人靠得很近,那照片上也沒有修過的痕跡。就憑著那張照片,所有人都說,小小在勾引秦葉。可我知道,小小不是那種人,而且當時那裏還有監控,小小明明全程都沒有離秦葉很近,那張照片明顯是有人故意借位!


    “後來我將監控放出來,但是根本就沒有相信,所有人都認定了是小小在勾引秦葉。


    “之後田韻那幫人就開始找小小的麻煩,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管小小怎麽解釋,他們都不相信。


    “後來,隻因為我站在小小這邊,田韻就說我是傻子,警告我不準再幫小小。我不聽,她就讓我媽失業。到最後,她甚至,甚至殺了小小!


    “一開始小小被認定為自殺的時候,我就不相信。我拚命的找證據,可是什麽都沒有找到。還好,沒多久小小的魂魄就來找我了。”


    說到這的時候,程義就停下來喘了口氣休息了一下,


    紀蘇也沒有催他,隻是在旁邊悠閑地嗑著瓜子。


    程義迴憶得很是認真,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紀蘇的舉動,所以他才對她的這個舉動毫無波瀾。


    休息夠了之後,程義又接著說到,


    “小小跟我說,是田韻殺了她,她想報仇。可是田韻家有天師布置的法陣,小小的魂魄當時還很弱小,所以她進不去。但要是先找別的人報仇的話,肯定會讓田韻有所察覺,到時候要是田韻找人來滅小小的魂魄就不好了。


    “當時我們就想,要是,要是能強大一點就好了。


    “巧的是,在這之後沒多久,寧老師就來找到了我。他說,他和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他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很久,他無時無刻都在想他的妻子,所以他懂我。他說,他有辦法,他能讓小小獲得力量。不僅如此,他還有辦法讓小小複活。


    “起初我們並不是很相信,可是當時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隻好破釜沉舟試一試。


    “結果,小小的力量真的變強了,可是還不足以進到田韻家裏。


    “我建議小小再等等,因為寧老師說力量還可以提升。可是小小卻突然變得很奇怪,她說她一定要立刻報仇。然後她就殺了之前跟在田韻身後打她欺負她的人。”


    說到這裏,紀蘇問的問題程義差不多都說清楚了,可他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還想說什麽,都一次性交代清楚吧。”紀蘇很是大方地給他做了決定。


    “我,我……”程義我了半天,什麽都沒我出來。


    “你什麽你?有事快說!”


    程義被紀蘇兇狠的態度嚇得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過他最後還是想了清楚,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寧老師提供的力量有問題,小小得到了力量之後就變得很奇怪。她似乎,很想殺人。在殺了田韻的幾個跟班之後,她還殺了幾個不相幹的人。


    “雖然被小小殺掉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但當時我就很怕,怕她會變得嗜殺,怕她最後會喪失理智。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沒錯。因為沒多久,小小就差點將我也給殺了。


    “不過好在最後小小及時清醒了過來,她當即就廢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所以我這才撿迴一命。不過,在那之後沒多久,我就陷入了昏迷,外麵發生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程義說完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解脫了一般,全身都軟軟地攤在床上。


    紀蘇見他這次終於說完了,這才將剩餘的瓜子揣進兜裏,


    “寧老師,是寧賢平嗎?”


    “是。”


    “寧賢平,寧賢平……”寧賢平是紀蘇班上的老師,不過在餘小小去世前沒多久就離職了。


    紀蘇努力地想從自己的腦子裏找一些關於這個老師的疑點,可惜,一無所獲。


    不僅是因為原紀蘇不關心外界的事所以對他知道的不多,而且自己腦子裏僅存的一點關於他的記憶都全是一些美好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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