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進入軍械司後，發現軍械司大門後聚集著一大幫老頭子。
這群幾乎都是須發皆白的老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家夥事兒。
有木棍，有簸箕，有大刀……
“蘇……蘇侄啊！”其中一個名叫林德，手裏拿著一顆霹靂彈的老人一看見蘇澤，便迎了上來，一臉愁容地說道：“你……你這是闖下大禍了。”
蘇澤看著林德，笑道：“怎麽了？林爺爺，我記得每天在軍械司裏，罵東方峰罵得最恨的，除了司丞王博軒王爺爺之外，就是你了。”
“我？”林德瞪著眼睛：“我這把老骨頭死就死了，你還年輕啊！”
蘇澤道：“那怎麽可以？林爺爺你可是我們季宋國內研究爆炸物品的大能，你死了，那得多可惜？”
林德聽著蘇澤的話，剛想開口繼續說什麽。
卻不想，被另外一個年紀看上起足足有八十多歲，臉上皺紋如山澗一般的老人攔住，說道：“算了，林老，蘇侄現在也不小了，他清楚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就莫要再說他了。”
蘇澤看著說話的李五融，點點頭：“李爺爺，千山和王爺爺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李五融顫顫巍巍放下手中的木棍，指著裏麵說到：“在王老的實驗室呢。”
“好的。”蘇澤點點頭，道：“那我就進去找他們了。我說各位爺爺，你們也別拿著木棍站這兒了，有我蘇澤在，沒人敢來動你們。哎，我說林爺爺，你也把手裏的霹靂雷放下吧，這東西要是有個走火什麽的，咱們可都活不成。”
林德看了看手裏霹靂彈，擺手說道：“你可別小瞧了老頭子，雖然現在一把年紀了，這手上可是穩得很！你快去找王老吧。”
告別了諸位老人，蘇澤便一路小跑向位於軍械司內部，王博軒的獨立實驗室。
一進實驗室，蘇澤便看見王博軒、閻千山以及薑烙麵色凝重地站在實驗台前，看著放在一個巨大玻璃盒子裏的機械臂。
“蘇大人！”薑烙是第一個發現蘇澤進來的人：“你這沒事吧？我可聽軍械司的諸位大人說了，你把司家父子，還有……那個長石給……”
蘇澤歎了口氣。
有時候做完一件大事，就是這樣。
凡是遇到的人，第一個問題肯定就是詢問那件大事的經過。
蘇澤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晚上再說，你們這邊怎麽樣了？發現了什麽嗎？”
王博軒轉過頭，瞄了一眼蘇澤，說道：“蘇侄，你送來這東西，可是足夠讓老頭子我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了。”
蘇澤聽王博軒的這句話，順勢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軍械司，作為整個朝廷內部一個專門研究軍事裝備的部門。
其中聚集了季宋國內各方麵的專家大能。
而作為軍械司司丞的王博軒，研究的領域便是軍用機械義肢。
“怎麽？王老。”蘇澤問道：“很嚴重嗎？”
王博軒點點頭：“非常嚴重。”
一旁的閻千山受不了兩人的啞謎，開口說道：“王老說，他在這條義肢中找到和目前市麵流行的義肢病毒指令相同的程序，但是……這程序目前發生的變異。”
蘇澤盯著王博軒，說道：“那就是說，死者死前做出那些怪異的舉動，真的是因為義體病毒？”
王博軒點頭道：“根據目前研究的結果，是這樣的，不過……”
“不過什麽？”
王博軒道：“不過現在在死者義肢之中發現和病毒程序，也隻有框架文件和市麵上流行的義體病毒相同，框架文件下的內核文件，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到這兒，王博軒輕點了一下麵前的光幕，隨後指著光幕上的各種數值，說道：“這一塊是目前市麵上流行的一體病毒的內核文件的幾個關鍵指令，這一塊是在死者義肢中發現的有問題的文件指令。”
隨後，王博軒用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想蘇澤重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發現。
死者體內的義體病毒，框架文件和目前市麵上流行爆發的義體病毒相差無幾。
但是關鍵指令，卻是大相徑庭。
目前市麵上流行的義體病毒，即便開始了代碼運行，所造成的最嚴重的後果，也就是對感染者的五感造成一些影響。
這樣的影響是並不致命的。
但是，王博軒在這位男性死者義肢體內發現的病毒代碼，其運行之後的後果，首先會讓感染的義體出現強烈的痛感。
這樣的痛感，會讓感染者的精神變得恍惚。
而後，病毒程序會通過義肢的神經連接通道，對感染者的視覺造成印象……直到最後，完全掌握感染者的視覺係統。
說到這兒，王博軒眉頭緊鎖：“雖然我現在沒辦法看見他在死看到了何種影像，不過可以很肯定，這男人在死後，之所以能夠行動如常，那是因為病毒通過他的義肢，向其大腦發送了訊號。這人死後，大腦還會繼續運行一段時間。就像那些被砍頭的人，腦袋就算被砍了，他的視力啊，嗅覺聽覺這些感覺，在短時間內還是會有作用的，隻是這個時間持續得並不常，最長也就十個唿吸不到的時間而已。你們倆看到的，他在死後忽然暴起，胡亂攻擊，便是義體病毒接管了他的大腦所造成的。”
聽得王博軒的解釋，蘇澤可說是倒吸了一口兩期。
“按照王老您的意思，就是這義體病毒已經變異，會傷及人的性命了。”蘇澤問道。
王博軒搖了搖頭：“不是變異，是學習！”
王博軒說著，又指了指麵前的光幕說道：“一開始的義體病毒，之所以會之對人類的五感造成傷害，而沒有對感染者造成更多實質性的威脅，其目的就是它隻是在不斷學習應該如何更好的控製感染者！而這位死者，就是這義體病毒學習到一定階段之後，進行的一次實驗！”
說到這兒，王博軒又指了一次光幕從代表現在發現的新義體病毒的程序指令：“你看這串代碼，這就是義體病毒，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病後得到的所有數據。這條數據最後的指令，翻譯下來，就是‘並沒有達到預期’……這義體病毒，還會繼續在感染者身上進行學習。”
“沒有達到預期？”蘇澤問道：“那這義體病毒希望達到什麽樣的效果？”
“你問我，我問誰去？”
王博軒說著，關閉了麵前的光幕，道：“你們使用脈衝彈進行消毒的舉動沒錯，不過因為脈衝彈也同時順壞了他義肢內的芯片模塊，我這是好不容易才恢複出來的一點數據。”
“那王老，這義體病毒目前的傳染性如何？”蘇澤問道。
王博軒歎了口氣：“就目前來說，這義體病毒的傳染性並不高。若要說它一開始的狀態，隻對感染者的五感造成一些影響，那它的傳染性是很強的，畢竟它把自己的大部分的能量都用來增加傳染性上去了。而現在這個病毒的升級版，由於把大部分能量都用在了對感染者的視力和死後控製大腦上，所以傳染性自然就減弱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擔心。”
“什麽？”
“從對死者血液的檢查發現，在他的dna序列序列中，發現了病毒的病毒程序的指令集……也就是說，這義體病毒，同樣也在學習如何利用血液進行傳播。”
王博軒的這句話，讓蘇澤都感覺頭皮發嗎。
正在學習如何利用血液傳播的義體病毒？
就像一開始王博軒所說的，義體病毒並不同意一般的流行感冒那樣，是通多病毒的傳播從而對人體進行感染。
義體病毒，說到底就是一個計算機程序，通過毀壞義體內的新編來作祟。
所以他的傳播途徑，一般都是在義體感染者在對義體進行模塊升級的時候進行感染。
或者，是在兩個義體直接傑出，利用藍牙連接進行傳播。
因此，想要減少義體病毒的傳染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在殺毒程序沒有做出來之前，不要對義體進行模塊升級，同時拆下義體的藍牙模塊即可。
而現在，聽王博軒所說，這義體病毒竟然已經開始嚐試將自己的程序代碼儲存在感染者的dna序列之內，嚐試讓血液也同樣能夠病毒的傳播載體。
那讓這義體病毒發展到最後，會不會變成唾液，體液這些隻要包含了dna序列信息的東西，都能變成傳播載體！
如是這樣的話，那這病毒的危害，將是空前絕後的！
“王老，那你現在發現這義體病毒，是人為，還是天然變異而成。”
蘇澤看著王博軒，說道。
其實，這完全就是一句廢話。
因為在場如閻千山薑烙這樣的人，都很清楚的，義體病毒，可不會天然形成。
畢竟，現在這個世界，已經禁止了一切智慧機械程序。
沒有任何東西，擁有自主學習的人工智能能力。
就目前所知的所有義體病毒，均是人為編寫產生。
但是蘇澤是在是想象不到，到底是誰會設計出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義體病毒出來。
他的目前是什麽？
僅僅是因為好玩？
還是為了錢？
可是如果他是為了這兩樣東西，設計出這麽一個喪心病狂的義體病毒，造成的結果，可能是全人類的滅亡。
到時候，他還玩個屁？
若是為了錢，等義體病毒爆發道一定地步，他忽然跳出來說，義體病毒是他所設計，同時他也有著能夠殺掉義體病毒的殺毒程序，想要的話，就用錢來買吧。
那也可說是吃人說夢。
不說別人，但就是蘇澤，肯定就會為了季宋的百姓，將那人千刀萬剮，然後將殺毒軟件免費上傳至網絡之上。
王博軒說道：“這東西，肯定是人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我在這義體病毒的指令集中發現了一連串亂碼代碼，經過分析之後，發現是一個網絡地址，也就是說，這義體病毒的每一步學習升級後得到的數字結果，都會發送至那個網絡地址……隻是，這網絡地址經過了多重加密，我根本就破解不了。”
“那就是沒人能夠破解了？”
王博軒作為一名義肢技術的大能，其計算機水平也可說是冠絕天下。
如果xx都說自己無能為力，那蘇澤也就本能的覺得，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破解。
可是哪想到，蘇澤這句話之後，王博軒搖著頭說：“也不是沒有人，我季宋之外，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季宋國土之內，我想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誰！”蘇澤驚訝道：“我季宋國內，還有比王老你在網絡技術上更強悍的大能？”
王博軒點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我認為那人，肯定不會出手幫我們的。”
“王老，這關係到我季宋幾萬萬百姓的性命。”
王博軒道：“這個我自然清楚……還有讓我先去和他聯係一下吧。你啊，先想辦法把你今天在我軍械司門前所做的事處理好吧，這義體病毒的事情，你先暫且不用管了。你也別太擔心，我查看過這個義體病毒的內核指令集，發現他一次升級學習的時間，至少也要兩三個月。而且，現在隻要暫時按照以往處理義體病毒的方式，切斷義體的傳播途徑，還是有效果的。”
當晚，鄰水竹居
自從蘇澤入鄰水竹居之後，這個位於衛河邊小院，還從來就沒有如此“熱鬧”過。
薑烙、黃聯、海言三人，站在鄰水竹居大門外，手扶在腰間的長刀之上，一臉戒備的看著大街。
而此刻在小院之中，則聚集這六扇門的兩大捕頭，趙醋和宋唐，皇城禁軍都指揮使南宮禾，比南宮早一天上任的樞密使閻千山，雲瑤公主季彩兒……
甚至，連安紅豆，站在小院之中。
“蘇郎……”安紅豆眉頭緊蹙，看著蘇澤說道：“你真的要我安排人去皇城之內？去軍械司當護衛？”
安紅豆看著蘇澤在說話，而一旁的阿彩，則是眼神負責的看著安紅豆。
蘇澤點點頭：“現在軍械司司丞王博軒正在處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太相信軍械司原本得到衙衛了。滿花樓的姑娘，其紀律水平一點都不比禁軍差，我在望龍骨也看得真切，所以現在隻能麻煩一下她們了。”
“可是……這進入皇城……”
蘇澤笑了笑了，指著閻千山和南宮禾說道：“現在樞密使大人和指揮使大人都在這兒呢，你你還怕滿花樓的姑娘們進不了皇城？不是我說，閻千山，你能不能看著我！”
此刻的閻千山，等著雙眼，嘴唇微張。
已經看著安紅豆，看傻了眼。
就連一向正經的南宮禾，也是不停瞄著安紅豆。
這群幾乎都是須發皆白的老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家夥事兒。
有木棍，有簸箕，有大刀……
“蘇……蘇侄啊！”其中一個名叫林德，手裏拿著一顆霹靂彈的老人一看見蘇澤，便迎了上來，一臉愁容地說道：“你……你這是闖下大禍了。”
蘇澤看著林德，笑道：“怎麽了？林爺爺，我記得每天在軍械司裏，罵東方峰罵得最恨的，除了司丞王博軒王爺爺之外，就是你了。”
“我？”林德瞪著眼睛：“我這把老骨頭死就死了，你還年輕啊！”
蘇澤道：“那怎麽可以？林爺爺你可是我們季宋國內研究爆炸物品的大能，你死了，那得多可惜？”
林德聽著蘇澤的話，剛想開口繼續說什麽。
卻不想，被另外一個年紀看上起足足有八十多歲，臉上皺紋如山澗一般的老人攔住，說道：“算了，林老，蘇侄現在也不小了，他清楚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就莫要再說他了。”
蘇澤看著說話的李五融，點點頭：“李爺爺，千山和王爺爺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李五融顫顫巍巍放下手中的木棍，指著裏麵說到：“在王老的實驗室呢。”
“好的。”蘇澤點點頭，道：“那我就進去找他們了。我說各位爺爺，你們也別拿著木棍站這兒了，有我蘇澤在，沒人敢來動你們。哎，我說林爺爺，你也把手裏的霹靂雷放下吧，這東西要是有個走火什麽的，咱們可都活不成。”
林德看了看手裏霹靂彈，擺手說道：“你可別小瞧了老頭子，雖然現在一把年紀了，這手上可是穩得很！你快去找王老吧。”
告別了諸位老人，蘇澤便一路小跑向位於軍械司內部，王博軒的獨立實驗室。
一進實驗室，蘇澤便看見王博軒、閻千山以及薑烙麵色凝重地站在實驗台前，看著放在一個巨大玻璃盒子裏的機械臂。
“蘇大人！”薑烙是第一個發現蘇澤進來的人：“你這沒事吧？我可聽軍械司的諸位大人說了，你把司家父子，還有……那個長石給……”
蘇澤歎了口氣。
有時候做完一件大事，就是這樣。
凡是遇到的人，第一個問題肯定就是詢問那件大事的經過。
蘇澤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晚上再說，你們這邊怎麽樣了？發現了什麽嗎？”
王博軒轉過頭，瞄了一眼蘇澤，說道：“蘇侄，你送來這東西，可是足夠讓老頭子我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了。”
蘇澤聽王博軒的這句話，順勢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軍械司，作為整個朝廷內部一個專門研究軍事裝備的部門。
其中聚集了季宋國內各方麵的專家大能。
而作為軍械司司丞的王博軒，研究的領域便是軍用機械義肢。
“怎麽？王老。”蘇澤問道：“很嚴重嗎？”
王博軒點點頭：“非常嚴重。”
一旁的閻千山受不了兩人的啞謎，開口說道：“王老說，他在這條義肢中找到和目前市麵流行的義肢病毒指令相同的程序，但是……這程序目前發生的變異。”
蘇澤盯著王博軒，說道：“那就是說，死者死前做出那些怪異的舉動，真的是因為義體病毒？”
王博軒點頭道：“根據目前研究的結果，是這樣的，不過……”
“不過什麽？”
王博軒道：“不過現在在死者義肢之中發現和病毒程序，也隻有框架文件和市麵上流行的義體病毒相同，框架文件下的內核文件，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到這兒，王博軒輕點了一下麵前的光幕，隨後指著光幕上的各種數值，說道：“這一塊是目前市麵上流行的一體病毒的內核文件的幾個關鍵指令，這一塊是在死者義肢中發現的有問題的文件指令。”
隨後，王博軒用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想蘇澤重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發現。
死者體內的義體病毒，框架文件和目前市麵上流行爆發的義體病毒相差無幾。
但是關鍵指令，卻是大相徑庭。
目前市麵上流行的義體病毒，即便開始了代碼運行，所造成的最嚴重的後果，也就是對感染者的五感造成一些影響。
這樣的影響是並不致命的。
但是，王博軒在這位男性死者義肢體內發現的病毒代碼，其運行之後的後果，首先會讓感染的義體出現強烈的痛感。
這樣的痛感，會讓感染者的精神變得恍惚。
而後，病毒程序會通過義肢的神經連接通道，對感染者的視覺造成印象……直到最後，完全掌握感染者的視覺係統。
說到這兒，王博軒眉頭緊鎖：“雖然我現在沒辦法看見他在死看到了何種影像，不過可以很肯定，這男人在死後，之所以能夠行動如常，那是因為病毒通過他的義肢，向其大腦發送了訊號。這人死後，大腦還會繼續運行一段時間。就像那些被砍頭的人，腦袋就算被砍了，他的視力啊，嗅覺聽覺這些感覺，在短時間內還是會有作用的，隻是這個時間持續得並不常，最長也就十個唿吸不到的時間而已。你們倆看到的，他在死後忽然暴起，胡亂攻擊，便是義體病毒接管了他的大腦所造成的。”
聽得王博軒的解釋，蘇澤可說是倒吸了一口兩期。
“按照王老您的意思，就是這義體病毒已經變異，會傷及人的性命了。”蘇澤問道。
王博軒搖了搖頭：“不是變異，是學習！”
王博軒說著，又指了指麵前的光幕說道：“一開始的義體病毒，之所以會之對人類的五感造成傷害，而沒有對感染者造成更多實質性的威脅，其目的就是它隻是在不斷學習應該如何更好的控製感染者！而這位死者，就是這義體病毒學習到一定階段之後，進行的一次實驗！”
說到這兒，王博軒又指了一次光幕從代表現在發現的新義體病毒的程序指令：“你看這串代碼，這就是義體病毒，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病後得到的所有數據。這條數據最後的指令，翻譯下來，就是‘並沒有達到預期’……這義體病毒，還會繼續在感染者身上進行學習。”
“沒有達到預期？”蘇澤問道：“那這義體病毒希望達到什麽樣的效果？”
“你問我，我問誰去？”
王博軒說著，關閉了麵前的光幕，道：“你們使用脈衝彈進行消毒的舉動沒錯，不過因為脈衝彈也同時順壞了他義肢內的芯片模塊，我這是好不容易才恢複出來的一點數據。”
“那王老，這義體病毒目前的傳染性如何？”蘇澤問道。
王博軒歎了口氣：“就目前來說，這義體病毒的傳染性並不高。若要說它一開始的狀態，隻對感染者的五感造成一些影響，那它的傳染性是很強的，畢竟它把自己的大部分的能量都用來增加傳染性上去了。而現在這個病毒的升級版，由於把大部分能量都用在了對感染者的視力和死後控製大腦上，所以傳染性自然就減弱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擔心。”
“什麽？”
“從對死者血液的檢查發現，在他的dna序列序列中，發現了病毒的病毒程序的指令集……也就是說，這義體病毒，同樣也在學習如何利用血液進行傳播。”
王博軒的這句話，讓蘇澤都感覺頭皮發嗎。
正在學習如何利用血液傳播的義體病毒？
就像一開始王博軒所說的，義體病毒並不同意一般的流行感冒那樣，是通多病毒的傳播從而對人體進行感染。
義體病毒，說到底就是一個計算機程序，通過毀壞義體內的新編來作祟。
所以他的傳播途徑，一般都是在義體感染者在對義體進行模塊升級的時候進行感染。
或者，是在兩個義體直接傑出，利用藍牙連接進行傳播。
因此，想要減少義體病毒的傳染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在殺毒程序沒有做出來之前，不要對義體進行模塊升級，同時拆下義體的藍牙模塊即可。
而現在，聽王博軒所說，這義體病毒竟然已經開始嚐試將自己的程序代碼儲存在感染者的dna序列之內，嚐試讓血液也同樣能夠病毒的傳播載體。
那讓這義體病毒發展到最後，會不會變成唾液，體液這些隻要包含了dna序列信息的東西，都能變成傳播載體！
如是這樣的話，那這病毒的危害，將是空前絕後的！
“王老，那你現在發現這義體病毒，是人為，還是天然變異而成。”
蘇澤看著王博軒，說道。
其實，這完全就是一句廢話。
因為在場如閻千山薑烙這樣的人，都很清楚的，義體病毒，可不會天然形成。
畢竟，現在這個世界，已經禁止了一切智慧機械程序。
沒有任何東西，擁有自主學習的人工智能能力。
就目前所知的所有義體病毒，均是人為編寫產生。
但是蘇澤是在是想象不到，到底是誰會設計出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義體病毒出來。
他的目前是什麽？
僅僅是因為好玩？
還是為了錢？
可是如果他是為了這兩樣東西，設計出這麽一個喪心病狂的義體病毒，造成的結果，可能是全人類的滅亡。
到時候，他還玩個屁？
若是為了錢，等義體病毒爆發道一定地步，他忽然跳出來說，義體病毒是他所設計，同時他也有著能夠殺掉義體病毒的殺毒程序，想要的話，就用錢來買吧。
那也可說是吃人說夢。
不說別人，但就是蘇澤，肯定就會為了季宋的百姓，將那人千刀萬剮，然後將殺毒軟件免費上傳至網絡之上。
王博軒說道：“這東西，肯定是人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我在這義體病毒的指令集中發現了一連串亂碼代碼，經過分析之後，發現是一個網絡地址，也就是說，這義體病毒的每一步學習升級後得到的數字結果，都會發送至那個網絡地址……隻是，這網絡地址經過了多重加密，我根本就破解不了。”
“那就是沒人能夠破解了？”
王博軒作為一名義肢技術的大能，其計算機水平也可說是冠絕天下。
如果xx都說自己無能為力，那蘇澤也就本能的覺得，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破解。
可是哪想到，蘇澤這句話之後，王博軒搖著頭說：“也不是沒有人，我季宋之外，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季宋國土之內，我想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誰！”蘇澤驚訝道：“我季宋國內，還有比王老你在網絡技術上更強悍的大能？”
王博軒點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我認為那人，肯定不會出手幫我們的。”
“王老，這關係到我季宋幾萬萬百姓的性命。”
王博軒道：“這個我自然清楚……還有讓我先去和他聯係一下吧。你啊，先想辦法把你今天在我軍械司門前所做的事處理好吧，這義體病毒的事情，你先暫且不用管了。你也別太擔心，我查看過這個義體病毒的內核指令集，發現他一次升級學習的時間，至少也要兩三個月。而且，現在隻要暫時按照以往處理義體病毒的方式，切斷義體的傳播途徑，還是有效果的。”
當晚，鄰水竹居
自從蘇澤入鄰水竹居之後，這個位於衛河邊小院，還從來就沒有如此“熱鬧”過。
薑烙、黃聯、海言三人，站在鄰水竹居大門外，手扶在腰間的長刀之上，一臉戒備的看著大街。
而此刻在小院之中，則聚集這六扇門的兩大捕頭，趙醋和宋唐，皇城禁軍都指揮使南宮禾，比南宮早一天上任的樞密使閻千山，雲瑤公主季彩兒……
甚至，連安紅豆，站在小院之中。
“蘇郎……”安紅豆眉頭緊蹙，看著蘇澤說道：“你真的要我安排人去皇城之內？去軍械司當護衛？”
安紅豆看著蘇澤在說話，而一旁的阿彩，則是眼神負責的看著安紅豆。
蘇澤點點頭：“現在軍械司司丞王博軒正在處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太相信軍械司原本得到衙衛了。滿花樓的姑娘，其紀律水平一點都不比禁軍差，我在望龍骨也看得真切，所以現在隻能麻煩一下她們了。”
“可是……這進入皇城……”
蘇澤笑了笑了，指著閻千山和南宮禾說道：“現在樞密使大人和指揮使大人都在這兒呢，你你還怕滿花樓的姑娘們進不了皇城？不是我說，閻千山，你能不能看著我！”
此刻的閻千山，等著雙眼，嘴唇微張。
已經看著安紅豆，看傻了眼。
就連一向正經的南宮禾，也是不停瞄著安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