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禁軍都護府衙門,位於皇城的西南角。


    由於其守衛皇城的特殊職責,所以在都護府衙門的大門前,立著一根高過五十多米的立柱。


    立柱的頂端,是一隻用白玉雕刻而成的螭吻。


    螭吻的兩顆眼球,其實是兩顆熱感攝像頭。


    隻要皇城之中任何一處出現高溫,螭吻立柱,便會立刻響起警報。


    不僅如此,在入夜之後,熱感攝像頭的靈敏度還會被調高。


    發現有任何溫度高於三十五度的生命體出現在皇城所有建築的屋頂,立柱同樣會向值守禁軍夫長發出警報。


    皇城禁軍都護府,最高官職為指揮使,擁有調動三萬禁軍的權利。


    在指揮使下,便是總校,負責禁軍的訓練和日常工作的管理。


    再其下,便是四個尉長。


    皇城禁軍一共三萬兩千人,按照上下左右,分為了四大隊。


    上隊一萬六千人,主要負責鎮守新都的四個大門,沒有聖人諭令加上指揮使的調兵符,是不能隨便進入皇城的。


    下隊八千人,主要負責皇城四個大門的鎮守工作。


    左隊四千人,主要負責皇城外區,包括紫宸殿,以及朝廷各部的守衛工作。


    右隊四千人,則主要負責皇城內區,也就是聖人居住區的守衛工作。


    按照朝廷的規製,四大隊的工作區域有著明顯的劃分,人員也不能夠隨意流通。


    比如鎮守皇城外區的禁軍右隊,即便和內區隻隔著一道高牆,也不能隨便進入內區。


    如若擅自進入,可以謀反論處。


    同理,四大隊的尉長,也必須由四個人分別擔任。


    官階五品。


    然而,自從先帝去世,東方太師把持朝政開始。


    這項規定,便被東方家族有意的“廢棄”了。


    現在的司長天,便是禁軍左右兩隊的尉長。


    若不是總校南宮禾的極力阻止,三月之前,禁軍都指揮使司雲,本是要把負責鎮守皇城四大們的下隊八千人,也一並交給自己的兒子管轄的。


    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整個皇城的安全,都將被司雲一家,以及他背後的東方峰控製。


    季宋南宮家族,在太祖太宗時期,其勢力並不比現在東方家族小。


    南宮禾的高祖,南宮問,乃是太宗麾下的一員大將,深的太祖皇帝的信任。


    而南宮禾的曾祖,南宮滄,跟隨太宗統一中原之後,甚至被封了一個慶陽侯的爵位。


    隻是,在南宮禾的祖父開始,南宮家族便之間衰落下去。


    南宮禾的祖父,南宮甌,雖然繼承了慶陽侯的爵位,不過個人能力比起高祖太祖差上太多。


    所以一輩子,也隻是碌碌無為。


    要不是季昕的父親念及南宮家族作為當年的開國功臣,可能連他祖父的爵位都要被收迴了。


    而南宮禾的父親,南宮遜,因為卷入了當年那場轟動整個季宋的“峰山製器案”。


    盛怒之下的英宗,不僅僅收迴了南宮遜的官職和爵位,還打算將南宮世家“滅三族”。


    幸而嶽瓏極力阻攔,才保下了當時隻有三歲不到的南宮禾。


    而後,嶽瓏還委托了宮外的一名友人,將南宮禾撫養長大。


    什麽都沒有的南宮禾,完全是靠的自己一步步的努力,才達到了現在這三萬皇城禁軍總校的位置。


    甚至,整個季宋朝堂的官員們,知道他是當年權勢獨震一方的南宮世家的遺子的,都很少。


    雖然自己的一個家族,都被英宗賜死。


    但是南宮禾卻對英宗以及季昕並沒有什麽恨意。


    因為當他長大之後,了解了一些“峰山製器案”的原由,他發現自己的父親,可說是死有餘辜。


    而且,當年若不是嶽瓏保下他,作為南宮遜的獨子,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南宮禾對於嶽瓏,是有感激之心的。


    因此,他對現在苦苦支撐著季宋山和穩固的蘇澤和閻千山,也是相當敬佩。


    雖然他和蘇澤與閻千山的聯係並不多,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


    但是他們兩個青年的所作所為,南宮禾聽來,覺得當年要是父親有蘇閻二人的魄力,南宮家族也不會隻剩下他一根獨苗了。


    可是,南宮禾隻不過是禁軍總校。


    雖然擁有著一個從四品的官職,手上卻沒有一點實權。


    按照朝廷規定,三萬皇城禁軍,他連一個都指揮不動。


    即便那三萬禁軍,幾乎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南宮禾站在禁軍都護府衙門的大堂上,低頭看著腳下的青石板,心中滿是無奈。


    現在的他很想抬頭去看一下坐在指揮使座上的司長天,到底醉成了什麽樣。


    可是,看清楚了又能如何呢?


    他可能向司雲報告,你兒子在職時喝的酩酊大醉,他根本就沒有管理左右兩隊禁軍的能力?


    可能嗎?


    現在的司雲,可是東方峰身邊的紅人。


    “司尉長,我的文書,你看過了嗎?”


    雖然在編製上,南宮禾要比司長天這個尉長高上半級。


    但是,現實是他不得不以詢問的口氣,對司長天說道:“馬上又到了禁軍招新的日子,戶部的撥款也已經到了,是不是應該開始全國張榜了?以前這個時候,初選都已經結束了。”


    “今年……不招新了。”


    一個含糊的聲音,從南宮禾的正前方傳來:“禁軍三十五歲卸甲的規矩,我覺得……該改改了!我前幾日也和父親說過此事,他絕對也有道理,從今往後,每兩年招新一次的禁軍,改為每五年……一次。”


    “可是……”聽得司長天的話,南宮禾眉頭緊鎖:“每五年一次?禁軍預備人員,需要訓練三年才能安置到四大隊去,今年上半年,已經有兩千人卸甲離軍,再不招新……這空缺,補不上啊!”


    “哎呀。”司長天拖著長聲,道:“補不上就補不上嘛!現在這年景,皇城養著三萬兩千的禁軍有什麽用?還有啊……關於削減禁軍月俸的奏折,也已經批下來了。原本每人每月三千元的俸祿,確定改為一千四。”


    “一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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