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和閻千山走在路上。


    閻千山的表情很微妙。


    畢竟,作為新上任的樞密使,按照朝廷禮製,他是可以在新都城內的使用懸浮車的。


    然而,現在他竟然和蘇澤在路上走。


    用雙腿!


    這樣閻千山很鬱悶。


    “不是我說。”閻千山看著走在身邊一臉輕鬆的蘇澤,歎了口氣,道:“小爺我不會開車就算,你一個會開車的人,為什麽就不開車?車,小爺我又不是沒有!”


    蘇澤冷笑一聲,道:“小爺我不喜歡開車,行不行?”


    閻千山接道:“你不喜歡開車,我喜歡坐車啊!”


    “滾滾滾!”蘇澤說道:“我一開車心情就不好,我不喜歡開那玩意兒。”


    “行行行。”


    閻千山擺了擺手,接著問道:“你覺得那個博日莉亞怎麽樣?”


    “不是我說,”蘇澤扭頭看著閻千山,道:“你真的很討厭!這句話你說了不下十次了!她長得再漂亮又如何?你都是快當爹的人了!”


    閻千山咬牙說道:“能不能別提這事兒了!我現在可是很正經的!我的意思是,你覺得博日莉亞那個人,可信嗎?”


    聽著閻千山的話,蘇澤皺眉想了想,道:“不太信。至少目前來說,我從她的話裏聽出了一些問題。”


    “什麽問題?”


    蘇澤說道:“第一,就是多來的問題。博日莉亞說,布爾科瑪派人在多來體內安裝‘聚合珠’,其目的是為了替代已經被我們殺掉的械徒,在季昕壽辰慶典山製造一些混亂。”


    “對!這個事情昨晚你和我說過,有什麽問題嗎?”閻千山問道。


    蘇澤歎了口氣,道:“你說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既然他們想讓用引爆多來來製造混亂,為什麽又要把多來傷的如此嚴重呢?多來身上的傷昨晚你也看到了,雖然都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但是不好好躺在床上修養十天半月,是不可能下床的。現在……明白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了?”


    閻千山並沒有立刻迴答蘇澤的問題,而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兩人無言的走了二三十步之後,閻千山才開口說道:“多來的傷,不可能引起大混亂!”


    蘇澤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個問題!如果我的家情況,真的是東方峰或者東方澗告訴布爾科瑪的,那麽布爾科瑪怎麽可能不知道,季昕每次生日的時候,總會把多來召入宮裏,在禦膳房幫忙呢?如果布爾科瑪知道了這件事,又可能可能讓多來傷的如此嚴重呢?要知道,在我家引爆多來,和讓多來在皇城禦膳房發生爆炸,所造成的轟動效果,根本不可能相提並論。”


    “嗯!”閻千山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覺得要麽是博日莉亞在說謊。要麽就是布爾科瑪對多來做出的事情,本意根本就不是在季昕身上。”


    “不是季昕?”閻千山道:“那會是什麽?”


    “我!”


    “你?”閻千山道:“啊,我明白了。多來是你的家丞,比起他在季昕壽辰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在家爆炸,不如讓多來來炸死你!”


    蘇澤點點頭:“對,如果真相就是這樣的話,反而會顯得更加合理一些。而且,這才像東方峰的作風。”


    “那還有別的問題嗎?”


    蘇澤歎了口氣,道:“當然有了。第二個問題,就是恩芸的問題。博日莉亞說,打傷多來的人是全家兄弟,你以前主管大理寺,對全家兄弟的武功修為也應該了解。他們這兩人,根本不可能傷到恩芸,更不可能把恩芸傷成這樣了!那恩芸會是誰傷的?”


    “要是恩芸和這件事沒什麽關係呢?”閻千山問道。


    蘇澤搖了搖頭:“不可能,正因為有了恩芸的匯報,我才會知道多來遇到了危險,地點在圓山寺。如果恩芸和這件事情無關,那麽布爾科瑪這一係列的計劃,就根本不可能成功。沒有恩芸,我不可能知道多來出事,也就不可能去圓山救多來。”


    “嗯。”閻千山歎了口氣,道:“有道理!有道理啊!不過,那恩芸會是誰傷的呢?”


    “這就是我現在很拿不準的問題。”蘇澤說道:“我用義肢的探測器檢測過博日莉亞的武功修武,外功修為宗師一項,大成兩項,內功修為真氣外放!這樣的武功修為,放在我們中原武林,那也是能夠排進前二十的人物了!恩芸的傷,完全有可能是她造成的。”


    閻千山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嗯,有可能。不過按照你這樣的說法,那這博日莉亞,很明顯就是和布爾科瑪一夥的!但是,你不是說,多來的體內沒有在發現任何可疑物嗎?那不就證明,博日莉亞是真的在幫我們。”


    “這就是問題啊。”


    蘇澤說道:“這個博日莉亞太神秘了,作為一個波斯國的一級管理員,竟然敢和布爾科瑪這個董事叫板。不僅如此,她竟然還說,他的父親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一部天極外功劍法。你我都知道,波斯國的國體是什麽樣子的。如果博日莉亞是一級管理員,那他的父親地位再高,也隻能是一級管理員。一級管理員,在我們季宋,也就相當於一個朝廷內的從三品官員,他的父親,有何種能量,能為她弄到一部天極外功劍法?”


    蘇澤說完,走在身邊的閻千山便點點頭:“嗯,你說的這也是個問題啊。”


    “不是我說。”


    蘇澤扭頭看著閻千山道:“你能不能給出一點有建設性的迴答,而不是總提問?”


    閻千山很認真地點點頭,厚顏無恥地說道:“不會?怎麽?有問題嗎?我腦子沒你好使,我承認,所以我隻會提問,不會解答,有問題嗎?”


    蘇澤看著說話的閻千山,氣得笑出了聲:“當年真不知道幹爹怎麽就看上你了?”


    “嘿,你這句話可就到頭兒了啊!”


    閻千山說道:“我怎麽了?從目前來看,我的官職比你高吧?哎哎哎,你怎麽不走了?傷心了?沒事兒的,蘇布衣,雖然我現在已經官拜樞密使,不過我始終都還是記得你蘇澤是我的兄弟,對吧!哎哎哎,我說你到底還走不走了?怎麽?這就走累了?活該!誰讓你不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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