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閻千山道:“隻有三天時間了,布爾科瑪又能做什麽新的安排?”


    蘇澤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兩天多注意一下新都內的異常吧!如果他真的打算在三日之後的壽辰慶典上有什麽行動,肯定會露出一些馬腳的。”


    “可是,”閻千山道:“我們怎麽注意?”


    說到這兒,閻千山大手一揮:“就靠我們幾個人……什麽事兒也辦不了啊!”


    蘇澤搖了搖頭:“也不盡然,就這兩天,我已經又收了兩個好幫手。”


    “兩個?”閻千山疑惑道:“你要說那閉月閣的花魁玲瓏,我倒是清楚,但是人家幫不幫你都還沒有一個準信呢!還有一個人是誰?”


    “工部侍郎葛一泓的兒子,葛辛成。”


    蘇澤的話一說完,便同時看見季昕和閻千山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就連坐在季昕身邊的阿彩,眉頭都明顯一皺。


    “怎麽?”蘇澤道:“你們可別看不起人家葛辛成,他再怎麽說也是葛一泓的兒子,而工部侍郎葛大人,現在可是東方家族的中流砥柱!東方澗的公司,和工部之間聯係頗多!”


    閻千山哼笑一聲,道:“再怎麽中流砥柱,那也說的是葛一泓!葛辛成這人是個什麽德行,別說我們了,就連新都裏的百姓大多都清楚……我們什麽時候落魄到要靠他來提供信息了?”


    蘇澤道:“那你說怎麽辦?按照我們現在的情況,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閻千山歎了口氣,輕輕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那你還這麽多屁話!”


    蘇澤說完,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微微移動雙眼,發現阿彩坐在季昕身邊,雙手托腮聽得聚精會神。


    “不是我說,”蘇澤看著阿彩,問道:“你到這兒來就是聽我們聊這些的?”


    阿彩被蘇澤這麽一問,忽然晃過神來,梗著脖子說道:“怎麽了……本公主來聽聽不可以嗎?”


    閻千山笑道:“蘇澤,這就是你不像話了,阿彩來看看他未來的夫君有錯嗎?”


    “你去死!”


    蘇澤和阿彩異口同聲道。


    其實,往日裏蘇澤和阿彩也經常異會口同聲的罵閻千山,或者季昕。


    這種情況時常發生,算不得什麽稀奇。


    但是今天當兩個人莫名其被的被季宋皇帝季昕配婚之後,蘇澤和阿彩的異口同聲,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兩人一說完,便瞬間對視了一下。


    而後,同時一臉尷尬地轉向別處。


    “你看……你們倆其實挺般配的。”


    季昕看著阿彩,說道。


    阿彩瞬間轉過頭,一把掐住季昕的胳膊,皺眉道:“閻千山不提醒本公主一下,我都還忘了!你這個王八蛋,為什麽要在朝會上說……說那些話!”


    季昕被阿彩掐得呲牙咧嘴,不停扭動著身體:“朕今天在朝會上說得話多了!你說的那一句?”


    “你!王八蛋!”阿彩嬌嗔著,手上更加用力:“就是……就是讓我和蘇澤成親的事情!”


    “疼疼疼!”季昕道:“你也不小了!我過完生日沒兩個月你也就十八了!我作為你的哥哥……哎喲……難道不該為你考慮考慮嗎!”


    “我的事情,憑什麽要你考慮!”


    季昕似乎是疼得沒有辦法了,轉頭一臉祈求得看著蘇澤:“快……快來把你未來的娘子給拉開!”


    蘇澤看著季昕,嗬嗬一笑,道:“你……說……什……麽?”


    “行了!”季昕大吼道:“這也是母後的意思!”


    瞬間,房間裏六隻眼睛同時看向了季昕。


    與此同時,阿彩掐著季昕胳膊的手,也慢慢鬆開。


    “母後……的意思?”


    “不然呢?”季昕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看了看阿彩和蘇澤,皺眉說道:“母後其實早就在考慮你們倆的事情了,還是我一直以阿彩的年紀還小,和蘇澤事物繁忙為由搪塞過去的!不過半月之前,母後又開始說起這件事情了!我能怎麽辦?”


    說著,季昕轉頭看向阿彩,柔聲道:“母後的身體,你也清楚,莫不然也不會去恆山別宮修養。母後說,現在最牽掛的事情,就是你的婚事!”


    不對勁……


    蘇澤看著和阿彩說話的季昕,心中咀嚼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太後的身體狀況,蘇澤也是清楚。


    先帝還在的時候,太後的身體便有些不好。


    而先帝駕崩,更是讓太後本就虛弱的身體變得雪上加霜。


    就像季昕所說,莫不是,也不會去往那恆山深處的別宮靜養。


    季昕的話,前一句聽起來沒什麽問題。


    讓蘇澤覺得不太對勁的,是季昕的後一句話。


    現在太後最牽掛的事情是阿彩的婚事?


    不應該是你的嗎?


    大哥,你可是皇帝啊!


    你的婚事可牽扯到整個季宋啊!


    你和我說太後最牽掛的是阿彩的婚事?


    蘇澤皺著眉頭,正準備開口說話。


    卻看見季昕忽然對著他眨了眨眼。


    坐在季昕身邊的阿彩,並沒有看見季昕對蘇澤做出的這個小表情。


    她微微低頭,臉蛋和雙耳不知何時,又變得通紅。


    “這……是母後的意思?”


    季昕盯著蘇澤,點了點頭:“當……當然啦!你想啊,母後現在身體不太好,她半月前又不知為何談起了你的婚事,我要是不順著母後的意思來說,氣到了母後,怎麽辦?”


    “可是……”


    “可是什麽?”季昕道:“你和蘇澤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我對蘇澤的為人也了解,而且你也知道,母後也喜歡蘇澤,每次和我通話聊天的時候,都會問起蘇澤的近況……”


    “哎,那太後有問起我嗎?”閻千山一臉期待的問道。


    “有!”季昕點點頭:“母後問你,是不是還一天泡在風月場!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和阿彩離你遠一點。”


    “這……”


    閻千山說不出話了。


    “可是……”


    阿彩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被季昕打斷:“你一直可是可是的,倒地想說什麽?你覺得你和蘇澤……有問題?”


    然而阿彩卻並沒有迴答季昕的問題,而是抬起雙眼,看向了蘇澤。


    最終,阿彩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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