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夫子過來了我們再說話,現在你們現在都離我遠一點,我怕你們賴上我,要是摔倒了指不定還說是我推的。”


    雲芸看著圍過來的一堆人,挑了挑眉,在往後走了一步。


    “夫子,你說笑了,我們怎麽可能會賴上你呢。”雷霆覺得現在自己不僅僅是臉疼,剛摔下馬的骨頭也開始痛了起來。


    雲芸與他們相隔有一丈遠,反正隻要他們走近,她肯定是要往後退一步的。


    很快,牛熊便將給他們上騎射課的李夫子喊了過來。


    李夫子教授的就是地字班的騎射課的夫子,因為已經在書院學習了兩年,這是第三年,所以李夫子基本上也就負責在上課下課的時候清點一下人數。


    李夫子看到雲芸與地字班的學子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不由得有些頭疼


    昨晚見到雲芸一身狼狽,但言談舉止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頹然,就是這一點都很讓李夫子佩服。


    來白馬書院的人大都是在外麵懷才不遇且受到迫害的,心境都談不上有多豁達。


    就連他,唉,更何況是藍夫子還是一個女子,這個世道對女子的苛刻比男子要強得多。


    他要不是遇上過一個改變了他人生的女性,估計昨晚在見到藍夫子的瞬間臉色都耷拉了下來。


    但是昨天和藍夫子交流的那麽幾句,他不如她。


    現在讓他來解決這個事情,怕是要被藍夫子說的無地自容了。


    “藍夫子,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至於在來的路上牛熊和他說的經過,聽一下就行。


    牛熊為雷霆馬首是瞻這件事,他們這些夫子又不是不知道。


    每個人敘事都會偏向自己人,不可偏聽偏信。


    “李夫子,他們蹴鞠,將藤球提到了我這邊,撞到樹之後藤球被彈了迴去,這位姑娘墜馬了,這隻牛就出來攔著我,讓我跟這位姑娘道歉。”


    雲芸一向與人為善,但前提是別人不惹她。


    要是惹了她,怕什麽就會來什麽。


    今天中午明明知道她是夫子,還做一個姑娘有一個姑娘的叫,現在叫她夫子,那她就叫她姑娘。


    有來有往,她簡直就是一個大好人嘛。


    雲芸這話話音剛落,雷霆立即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薄怒,聲音有些尖銳,“夫子,我尊敬你,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


    “我怎麽侮辱你了?這不就是大實話嗎?”雲芸立即往後退了一步,遠離雷霆的口水噴霧。


    “夫子,今天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是不會就此作罷的!學生一定會稟告院長,夫子你欺辱人這件事的。”雷霆往前走了一步,臉上帶著被侮辱的怒氣。


    李夫子見事態變成了這樣,有些頭疼,他完全不知道藍夫子這句話是隨便一說還是真有其事。


    但是不管是隨便一說還是真有其事,這件事對書院的影響都是不好的。


    要是隨便一說,會讓學生質疑白馬書院選拔夫子的專業性,像這樣隨口胡說的人都能來當夫子了。


    要是確有其事,那麽便證明白馬書院在招收學生的時候還沒有做好審核工作,不然不會出現這種女扮男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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