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瑕有些詫異地看著群鬼,有些奇怪怎麽會一下子冒出這多白衫鬼。她明明布置了驅鬼陣法,難道說這些白衫鬼不怕她的陣法?


    她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群鬼並沒有什麽法力,按理來說應該闖不過陣法才對。


    還有剛才那個女鬼,雖然她隻是利用野草之力將她困住。就算有群鬼幫助,也沒可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能掙脫束縛。


    “莫非她們身體內有什麽秘密?”南宮瑕暗暗想道。


    她對百裏雲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傷了群鬼,想要再次利用野草等植物將群鬼困住,研究一下他們體內是否有什麽秘密。


    突然發現幾十道劍光,朝他們這邊飛來。隱隱還聽到有人叫道“三師兄,手下留情!”


    南宮瑕發現他和百裏雲,竟然也在這些劍光的攻擊範圍內。心下惱怒,攔下了準備出手的百裏雲。然後雙手十指快速地閃動,緊接著庭院中的野草,像發了瘋似的快速生長,轉眼間就有一兩米高,將這些劍光盡數阻攔。


    同時那株美人蕉外麵的十幾片葉子,也如同利劍一般,發出道道寒光,朝之前劍光飛來的方向射去。


    群鬼之前似乎被劍氣所攝,不敢動彈,待得南宮瑕攔住劍氣後,群鬼紛紛四散逃走。


    “叮叮當當”


    一陣金屬撞擊之聲從不遠處傳來,隱隱還聽到受傷的呻吟之聲,想是抵擋南宮瑕的攻擊之時受了傷。


    “何方妖孽,竟敢如此大膽,敢插手儒家書院的事情!”


    不遠處傳來憤怒地聲音,緊接著庭院中刮起一陣勁風,李奇一臉怒氣地出現在兩人麵前。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十來個身著儒衫的人,上官傑也在其中,有些詫異地看著百裏雲二人。另外還有兩人手臂已經受傷,此刻也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原來今夜那外出的師叔傳信迴來,說邯鄲城中似乎陰氣加重,擔心是鬼魅猖獗,讓他們每夜都出來巡視。


    沒想到今晚他們剛出來巡視,沒走多遠就聽到一聲慘叫,緊接著就發現一個白衫鬼在嚇人。李奇等人聞聲趕去,將白衫鬼圍住。本來這白衫鬼也罪不至死,隻需將她捉住超度就好,不過李奇不知為何硬要殺死那白衫鬼。


    沒想到鬼沒殺死,反而又引來十幾個白衫鬼,又引發了一場群鬥。好在這些白衫鬼法力不強,戾氣也不重,並不嗜殺,他們倒也還應付得過來。


    後來群鬼不知為何,變得無心戀戰,一路朝荒宅而來。他們也就尾隨而至,而李奇此刻被南宮瑕攻擊所阻,將之前的怒火發泄在百裏雲二人身上。


    “兩個化靈境,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放走群鬼,還擊傷我的師弟!說,你們和那群鬼到底是什麽關係?”


    李奇打量了百裏雲二人一番,發現他們兩個都隻是化靈境,雖然覺得剛才的攻擊很強,不過想是他們兩人聯手攻擊,故而也就不太放在心上,又怒聲嗬斥道。


    百裏雲聽到李奇的話,也有些奇怪。南宮瑕明明是琴心通靈境,比他的境界還高,怎麽會是化靈境,莫非她有隱藏功法的手段?


    南宮瑕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朝他笑了笑。


    然後百裏雲腦中響起了南宮瑕調皮的聲音,“你想揍他一頓嗎?”


    百裏雲見李奇等人沒有任何反應,想來根本就沒有聽到這聲音。但是就算是傳音也會有波動,他們怎麽會毫無知覺呢?他奇怪地看了看南宮瑕。


    這時腦中又想起南宮瑕的聲音,“我這是心有靈犀的功夫,就像變化時,隻有你能看到我的真容一樣。”


    說著她不知為何又頓了頓,接著又聽到她的聲音,“你隻要在心中默念你想說的話,我就能夠知道了!”


    百裏雲聽到南宮瑕的話,心下十分驚訝,從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功法。不過他按照南宮瑕的方法在心中道:“打他一頓固然解氣,不過眼下百裏家正是多事之秋,隻要能阻止儒家書院和景家的聯係就好。”


    百裏雲說完後,突然想到南宮瑕有如此神奇的功法,那他豈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全部的秘密。


    “想什麽呢?心有靈犀隻有對方願意敞開心扉的時候,我才能聽到!”


    南宮瑕的聲音又在百裏雲的腦中響起。百裏雲聽她這樣一解釋,心中才放鬆一些。


    南宮瑕見到他的表情,不由地忍不住地笑了笑。


    “你們兩個到底是何門何派,竟敢在儒家書院麵前撒野?”


    李奇見兩人不僅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反而像沒看到他一般,心中更是生氣。不過見他們似乎毫不在意,又擔心他們有所倚仗,所以語氣緩和了一些,同時又抬出儒家書院的名聲來嚇唬他們。


    南宮瑕想著百裏雲除了不想將儒家書院推向景家外,估計還想進入儒家書院。因怕他為難,便搶先走上前,不卑不亢地道:“我們並不是什麽妖怪,不過是路經此地,留宿而已。至於傷到你的師弟,那也是無心之失,因為群鬼突然出現,轉眼間又劍氣縱橫,我們也不過是自衛而已!”


    李奇聽到南宮瑕的迴答,並沒有世家公子的氣派,估計他們也就是一般的讀書人,想著要拿二人替剛才受傷的師弟出氣。不然以後那些人未必會再對他唯命是從,便又厲聲喝道:“我剛才見你功法詭異,不是邪派又是什麽?”


    南宮瑕向來驕傲,一向隻有她欺負人,哪輪到別人來指責她。方才也是為著百裏雲著想,所以語氣才溫和些,沒想到倒是助長了李奇的囂張氣焰。


    知道對付這種人若是一味示弱,反而會讓他得寸進尺,柳眉微豎,剛要開口,卻聽到百裏雲的聲音道:“不知閣下從哪裏看出是邪派功法?”


    百裏雲說著,緩緩地走上前來,朝南宮瑕點了點頭,表示謝謝她的好意。


    南宮瑕見百裏雲已經開口,便也不再多言,微微退了退,讓百裏雲站在她的前麵。


    李奇聽著百裏雲的話有些不善,不過他也是騎虎難下,又欺他隻是化靈境,便又高聲道:“正派人士練的是自身正氣,而你們剛才借助草木之力,又掩護群鬼逃走,不是妖邪一夥又是什麽?”


    “那你們用的劍是不是外物,和草木又有什麽不同?你若不是連我們都一起攻擊,我們又怎麽會出手,難不成坐著等你屠戮不成?我倒是想知道正派人士都是如此草菅人命的嗎?”


    百裏雲見他無端指責,心中也有怒氣,毫不留情地駁斥道。


    原本他還想應付一下李奇等人,不想把關係弄僵。不過之前南宮瑕已經示弱,結果引來的卻是咄咄逼人,他見南宮瑕因他受委屈,已是心中不悅。


    現在見李奇強詞奪理,又暗中觀察其他人,發現除了上官傑等兩、三人正氣凜然外,其他皆是唯唯諾諾的平庸之輩。


    想著這三師兄也算是儒家代表,行為竟如此不堪。若儒家書院大多是這種人,恐怕自己就算再委屈求全,也難以與他們結交。


    至於上官傑提議他進入儒家書院的事情,也覺得甚是無趣。如此作風,哪裏擔得起正道魁首這四個字,也難怪他們會和景家摻雜一起對付百裏家。


    “簡直是一派胡言,劍乃兵器中的君子,豈能混為一談!你也休要再和我狡辯,待我拿下你,再與你長輩理論!”


    李奇自知理虧,也覺得若繼續比口舌之利,他也占不到上風,便欺負他二人都隻是化靈境,要想用武力來威脅他們。說罷後一對三角眼又狠狠地盯著百裏雲,似乎在尋找動手的機會。


    “三師兄,且慢動手!”


    人群中的上官傑大聲喊道。他之前本已暗示百裏雲暫忍一時之怒,不過百裏雲似乎沒有看到。此刻見李奇要出手,怕百裏雲二人吃虧,便急忙出言製止。同時快速走上前來,在李奇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奇似乎對上官傑有些忌憚,聽到他的話,神色略微變了變,看向百裏雲的眼神也沒有之前那般兇狠。


    上官傑說完話後,又朝百裏雲使了使眼色,讓他找個機會就走,不用與李奇糾纏。


    百裏雲知道他是好心,又見他有意維護,也便不再堅持,正想找個機會與南宮瑕一起離開。突然一陣“啾啾”聲起,原本逃走的群鬼又迴來了。


    百裏雲有些詫異地看著群鬼,隻見他們黑氣環繞,雙目血紅,顯然是戾氣加重的表現。心下也有些奇怪,這才多久,這群白衫鬼怎麽可能有如此大的變化?


    “嗚——嗚——”


    一聲長哭劃破夜空,隻見一個一身黑袍,頭戴鬥笠的人出現在眾人麵前。惡狠狠地道:“剛才是你們驚擾了我的鬼仆?”


    李奇看不透黑袍人的深淺,長劍一橫,色厲內荏地道:“是我們儒家書院又如何?朗朗乾坤,居然縱鬼行兇,難道我們還管不得?”


    “儒家書院,好大氣的名字!”


    黑袍人低沉的聲音毫無生氣地道,“既然你們如此厲害,那就讓你們成為我這群鬼仆的進階之物吧!”


    黑袍人說完,從袖子中掏出一支短短的骨笛,嗚嗚地吹了起來。


    隨著笛聲響起,那群白衫鬼黑氣瞬間加重數倍,一個個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列驅魔陣!”


    李奇見狀大聲喝道。其他人聽到他的聲音,急忙奔走起來布陣。


    這時上官傑趁機轉到百裏雲的身邊,低聲道:“你快些離去,不用和李奇計較,等進了儒家書院再說!”


    說罷又推了他一把。


    “啊!”


    “啊!”


    “啊!”


    就在上官傑說話的一會功夫,儒家書院先後幾人紛紛到底,而李奇也是滿臉鐵青,一臉詫異地盯著黑袍人。


    原來就在剛才那瞬間,黑袍人趁他們布陣未成,率先襲擊了李奇。而群鬼趁機攻擊較弱的儒門弟子,一下子就讓他們又傷了四、五個人。


    “哈哈哈,儒家書院不過如此!”


    黑袍人得意地笑道。


    “井底之蛙,竟敢大言不慚!”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快逾閃電的劍光從天邊射來,瞬間將那黑袍人斬為兩段。然後一個年約二十,身材修長,劍眉星目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當這個少年出現的時候,南宮瑕似乎不想見到他,將身子一閃,躲在了百裏雲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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