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哥哥為何遲遲不迴來?”小小的秋平雨無錯的看向柳絮。


    柳絮看小小姐那慌亂無錯的模樣也是頗為心疼憐惜不已,到底是小小姐年紀尚幼還不會處理內務,家中沒有主心骨的情況下難免會慌了手腳。


    “小姐莫慌,興許是老爺和少爺還在外麵尋找大小姐的消息,說不準下午時分便能迴來,小姐先聽聽大夫診斷如何,夫人何時醒來?”


    “對對對!”秋平雨連忙轉身望向剛剛把完脈的醫官焦急道:“白老大夫,請問我娘情況如何了?”


    白大夫歎息道:“老夫還是那句話,夫人主要是心病難解,憂思過度,但依靠藥物作用不大,主要還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那娘何時能醒?”秋平雨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擔憂道。


    “夫人這情況——”


    “娘!妹妹!霜兒有消息了!”秋平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打斷了白大夫的未盡的言語。


    瞬間屋子內的所有人都向門外衝進來的人看去,就連躺在床上的孟氏也是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霜兒的名字,此刻正要掙紮的醒來。


    下一瞬秋平雷衝進內室兩三步便坐在孟氏床前,抓住孟氏的手,激動道:“娘~娘你醒醒!妹妹有消息了!霜兒就在飛霞島!娘那你快醒醒啊!”


    孟氏感覺自己像是被丟盡了湖水裏全身冰冷,上下起伏毫無著力的地方,雙眼也好像是被一雙手緊緊遮住,任她如何掙紮也不能睜開,突然耳畔有人在喊她,又好像是在喊自己的大女兒。


    那聲音很熟悉,像是雷兒的聲音,喊的卻是霜兒的名字,難道是霜兒迴來了?


    孟氏奮力扒開捂住雙眼的雙手,拚命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他的霜兒,但是她好像掙紮的太久力氣漸漸不足,一股虛弱無力的感覺再次讓她昏昏沉沉,孟氏不甘心,她的霜兒!她要看到自己的孩子是否平安,她不能昏過去!


    霎時孟氏要緊牙關拚勁最後的力氣,猛地從床上坐起,一雙瞪大的眼眸裏漸漸又模糊至清晰,孟氏轉著僵硬的脖子環視了屋內一圈,發現除了雷兒和雨兒,外並沒有霜兒的身影,不由心中失望,身形也漸漸軟下去。


    秋平雷見娘親突然間一下做起以為娘親聽見了他的話醒來過來,還沒來的及高興,便她朝四周看來眼,竟又要暈過去,見此連忙道:“娘!你別睡下去啊!咱們真的找到霜兒的消息了!娘!您聽兒子說啊!咱們找到霜兒了!”


    “真的?!我的霜兒呢?霜兒在哪?”腰背軟下來的孟氏聞言立刻又來了精神立刻抓住秋平雷的胳膊力氣之大竟將秋平雷衣袖下的手臂抓的皮膚泛白。


    “娘,你聽我說大妹現在飛霞島,在瑞安王和孟公子那裏,爹爹已經派兵去接人了,大約午時便能將大妹帶迴來。”秋平雷安撫道。


    “真的?”


    “當真!爹爹讓我迴來給您報信的這還能有假!”


    孟氏激動的要起身下床“柳絮服侍我穿衣洗漱,我要去接我女兒迴來!快點!”


    “娘您現在身子未好,不能下床,等姐姐迴來後見您這個樣子還不的自責難過,您先在家養病莫讓姐姐擔心自責了!”秋平雨見母親要起身連忙上前製止道。


    “不,我一刻也等不了,柳絮!更衣!”


    “是,夫人。”


    城北港口的一個小碼頭上,秋敬山帶著一眾官兵將整個碼頭團團圍住,士兵後麵是幾十多輛驢篷車。


    遠處海平麵上一艘巨大的海盜戰船,緩緩駛來,片刻功夫便到了小碼頭前,放下舷梯,郭立燁和孟琴兒便先後下了舷梯,身後跟著明一明二。


    此刻的海盜船上已經沒了當初困住那群海盜的藤蔓牢籠,幹幹淨淨的甲板上是三百多個沒了蛋蛋,並被甘思衍下了名為失語散的藥,此生再不能開口說話,就連手筋也被明一挑斷。


    孟琴兒知道他們這麽做是為了守住她的秘密,自然是對此滿意的。


    聖延的法律當中對海匪的處置是較其他國家最為嚴厲的,這些海匪一旦被抓最終的下場都是死,絕無姑息。


    所以即使這些人被如此摧殘後依舊逃不過被斬的命運。


    隻不過,那個為首的海盜首領似乎來曆並不簡單,此刻已經被郭立燁關押在了鬆園內由暗二看管。


    而他們首要做的便是盡快將這些奄奄一息的海盜們和那些受害的少女們該關押的關押,該送歸家的歸家。


    秋敬山見郭立燁下了舷梯連忙上前叩拜道:“下官秋敬山拜見王爺!”


    “秋敬山,現將船上的女子們找地方安歇下來,找大夫為他們診治,再尋其家人。令將這些囚犯押送進大牢,等待處理。”郭立燁的臉色陰沉至極道。


    迴想在島上審訊出來的內容,郭立燁的臉色便是越發冰冷,那個老不死的兒子的膽子和歹毒的心思真比那老東西還要大了,看來他的動作要快了!決不能讓那對父子在蹦噠一下。


    “瑞安王,那些姑娘就這樣被送迴家中,真的沒問題嗎?”孟琴兒站在郭立燁身旁一臉擔憂道。


    那些姑娘雖然都被救了下來,但在她們之中還心存生念的已經沒有幾個了。


    這個古世界對女子太過苛刻,一個貞潔的名聲便能要了她們的命,估計這群女孩也是對自己的未來沒了希望,才會一個個如行屍走肉般。


    “....”郭立燁麵色複雜不語,改變女子的命運之事他們聖延其實一直在悄悄的做著改變,但是這畢竟是千百年來一直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的東西,不是他們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更何況有了這千年前女帝之事,更是讓曆代國家皇帝對女人為官當政抵住遏製到了一種幾乎變態的程度。


    對女子地位的打壓也是到了近乎發指的地步,雖然在父皇治理之年也出過女將軍,女子文官,但是最後她們的犧牲卻不是在戰場上,更不是為國貢獻生命上,而是死在官場上所有男性官員的暗害,死在萬民唾棄中。


    孟琴兒見郭立燁不答,也沒心情在追問什麽,隻是轉頭靜靜的站在岸邊看著那些女子沉默的下了船,沉默的被人送上驢車。


    再看向不遠處曾被她在海底救下的兩個少女時,孟琴兒注意到一個女孩身側有個官兵正在用手悄悄的向著那女孩的屁股上摸去而那個女孩竟是像毫無所覺般,任由那個官兵為所欲為?!


    直至那個女孩快要爬上驢車時那個官兵的手都沒有鬆開過,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將手伸向車棚內摸索這什麽,那臉上的得逞的淫邪之意竟是好不遮掩的向著斜對麵的一個官兵炫耀。


    兩個斷手的官兵見明一一臉肅殺之色,像是下一刻便要斬下他們的腦袋般,據是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爭先恐後的背誦起聖延律發來。


    “律法第十三條,凡是淩虐其民,逼**女者處以斬刑....”


    “律法第十九條,身為官士,蔑視律法,明知故犯者,處以斬刑.....”


    ......


    ......


    兩個官兵一遍遍的重複背誦著聖延律法。


    孟琴兒將官刀還給身旁士兵,眼不見心不煩的轉身迴到船上,甲板上秋縣令滿臉死灰的跌坐在地,身前地上是那個被打斷頸椎死去的少女屍體,屍體上的白布的一角被秋縣令抓在手中、


    但是看秋縣令那想先看又極度害怕的樣子,孟琴兒不解上前道:“秋縣令,你在幹什麽?既然害怕便不要掀開便是。”


    秋敬山聞言身形一顫,猛地抬頭看向孟琴兒,布滿猩紅血絲的雙眼滿是希冀的看向孟琴兒顫聲道:“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大女兒?她的樣子很乖巧很可愛,耳垂上有個紅豆大小的紅痣,對了,你開業那天上你是見過的!你告訴我,我的女兒去哪了?”


    秋敬山說著便毫不顧忌形象的抓住孟琴兒褲腳死死攥緊,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般。


    見此孟琴兒才恍然,怕是這個秋縣令的女兒也失蹤了,隻可惜的:“令嬡並不在這艘船上。”


    話音未落孟琴兒便見秋敬山就像被抽去脊梁般瞬間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一下像是老了幾十歲。


    “不過。”孟琴兒麵無表情道。


    這個不過像是瞬間又讓如爛泥般的秋敬山猛地抱住孟琴兒的小腿,激動道:“不過什麽?!不過什麽?!孟琴兒公子不要大喘氣好不好,是不是我的女兒在您那裏,?她是否安好?求求您快說啊~~!”


    孟琴兒感覺到小腿的肉都快被秋敬山摳紫了,正欲掙脫開秋敬山時一道藍色的身影便從舷梯上衝過來,一腳踹開緊抱著孟琴兒小腿的秋敬山。


    “砰!”


    秋敬山被郭立燁一腳踹開,狠狠劃出老遠。


    “竟敢對本王的王妃不敬?看來秋敬山你是嫌命太長了!”


    “王爺饒命,下官並無冒犯之意,下官隻是想知道小女的下落,請王爺贖罪~!”


    秋敬山被郭立燁這一腳也踢迴了心智,但此刻他心係女兒行蹤,也顧不上孟琴兒是王妃的匪夷所思之事。


    “王妃還請告知下官,下官女兒到底身在何處?”


    “她在一個人的手上,想必過兩日便會與你聯絡,在此之前你的女兒應該是安全的。”郭立燁麵色依舊冷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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