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朝中三十多位重臣,有一半的人支持戚川,四分之一支持康格裏夫,還有四分之一支持鵬煊!”孟琴兒頓了頓,皺眉道,“可是,我問詢過德爾摩城內的普通百姓,大部分人則支持鵬煊,隻有一小部分人支持戚川,康格裏夫、幹拔魯更是提都沒有人提呢!”


    西爵失笑,“你這幾天就是在忙這些事情?”


    “是啊!”孟琴兒點頭。“我要找一個能誠心對待子民、對待介雲的國君,必須親自去確認!”


    西爵沉思的凝視她良久,鷹眸閃過一抹精光,一閃而逝。“明日,朕就會在朝堂上禪讓君位,你能來嗎?”


    聽孟元飄說過這山中還有不少猛獸,她可不想拿這五短身材和猛獸貼身肉搏,這可要如何是好?若能造些飛鏢、槍支彈藥就好了……


    龐子丘匆匆進入雲湘宮,“陛下,臣探聽到消息,孟琴兒已經隻身前往英錦國。”


    葉如芸專注奏章,鳳眸抬都沒有抬一下,“哼,你一個堂堂國師除了探聽這些下三濫的消息還有什麽本事?連一個九歲的孩子都對付不了,還有臉來向本尊稟報?”


    “這……尊上的意思是!”龐子丘垂首矗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這……尊上的意思是!”龐子丘垂首矗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龐子丘,你不是一直想收個徒弟嗎?”葉如芸這才抬眸,斜睨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本尊看那個小孟琴兒是比師永年還精妙的奇才,又是師永年做的太傅,正好本尊這裏有兩顆丹藥,可以讓那丫頭既聽你的話,又能一日之內長五歲,正好適宜練你們那刁鑽的功夫!”


    “嗯,好!今晚,我去救戚川出來。”


    “好!”西爵第一次對她露出一笑,慈愛而和藹。


    翌日一早,晨風,深秋般,寒冷,蕭索。


    陽平一身龍袍,威風凜凜進入殿中,卻愣住。


    眾臣齊跪,而龍椅上坐著的,則是被他趕出宮去的父皇——西爵!


    龍椅兩側分別站著戚川、鵬煊,還有康格裏夫,幹拔魯、幹拔林,而龍椅一旁的錦椅上,坐著一身紅色錦衣長袍的孟琴兒,長發高束,典雅脫俗,懷中抱著小獸,而一側坐著酉震,另一側坐著的是敖浩軒。


    孟琴兒卻站了出來,“父皇,兒臣以為,南部澇災嚴重而北部旱災嚴重,我們可以將南部的水引往北部,如此一來,南北的災情都可以緩解!”她知道曆史上有個很著名的“南水北調”!


    孟元飄總是最支持她的,此時,不等眾臣反映,激動的稱讚,“好,妙極!妙極!”


    突兀的聲音讓孟山儒皺了皺眉,他習慣了這個弟弟對孟琴兒的寵溺,卻也不能不分青澤惠皂白就一味的讚成,忍不住要潑一瓢涼水。


    “元飄,你說妙極,可知這是多麽豪大艱巨的工程?”


    孟琴兒道,“父皇,兒臣知道,但是為了介雲的長治久安,這個工程曆經幾年也是值得的!而且,我介雲國土中的河流也有可以借用的,引流導洪,有先天優勢,人力所為隻是將幾條河流之間連接起來就可以。”


    還沒等陽平迴神,西爵已經開口,“來人,將這個謀權篡位的逆子拿下,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孟琴兒笑了,笑的很甜,“不,本宮不相信你,本宮相信你是真的愛你所愛之人!”


    “本宮相信你是真的愛你所愛之人”,一句話讓翟縈心的淚簌簌落下來,多年的情苦她的煎熬被這個小女孩讀懂!屈膝跪下,俯首道,“卑職翟縈心謝殿下隆恩,千歲千歲千千歲!”


    孟琴兒遞上帕子,“免禮平身!明日早朝本宮會向父皇請命赦你無罪。”說完,對抱著酉震的朝服、愣愣的站在門口的小蘭小桃道,“你們去找個禦醫來,給翟縈心瞧瞧傷勢!”


    小蘭小桃這才迴神,放下朝服顛顛兒的跑了出去。


    “他不要你,是因為你自己已經放棄他,你不愛他,所以他也不會愛你。”敖浩軒懶得和她分析這些,與一個冷血的人討論溫情,無疑對牛彈琴。


    說完,轉身往殿外走去,沒走兩步又轉身迴來,對依然在流口水的小獸道,“你喜歡她的話,可以直接上,反正她被綁著也無法反抗!”


    “你……你什麽意思?”葉如芸怪異的看向小獸。


    “今晚你先在清風宮的廂房休息一晚吧!”孟琴兒說著,找了宮女帶她去廂房,又叮囑道,“好好招唿翟縈心,一會兒禦醫來了看過傷勢之後,過來稟報!”


    等她們都退下之後,酉震才去後殿沐浴。剛溜進水池,孟琴兒便在門口喊,“酉震,沐浴之後去西殿去睡……不要……不要留在我這……”


    “這……這……”陽平不明所以,怎麽這皇位還沒有坐熱,便又被收迴了呢?“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


    禦前護衛已經將他拖了出去。


    龍椅上威嚴的聲音重又響起,“眾卿平身!”


    “我是英錦國的,師傅是介雲國人!他常年隱居山林,下山時撿到我的……”秦崖的話音止住,他平日話語很少,身世也從未向別人提起過,不知為何,卻不自覺的向她吐露,如此自然而然……


    “原來你的師傅還是個世外高人!可是,你為何會救我呢?”


    “這是我的使命,師傅的一雙兒女被陽木國人殘害,他讓我殺掉所有獵襲介雲孩童的陽木人!”他說著拿起翹頭的小紅靴,幫她穿上。


    她順勢抬起麻木的手臂,本想拍拍他的肩,怎奈手不聽任何指揮,“原來如此,陽木人都是嗜血狂獸變成的,你這樣每天都打打殺殺,很危險的!”


    文武百官齊齊站起,“今日,朕要禪讓君位,英錦國需要一個明君,英錦國的子民,需要一個真正愛民如子的國君,朕自認愧對萬民厚愛,今日禪讓君位,自封太上皇,扶持敦促新君!”


    西爵說著,站起來,摘下頭上的皇冠。走向身側的孟琴兒,和藹道,“孟琴兒,過來!”


    孟琴兒將小**給酉震,走上前。


    彩葉卻對這個小霸王也頭痛不已,“弘新公子,您以為這鸞儀宮是你家呢?”


    聽著彩葉口氣不對,弘新眨了眨瑩亮的紫眸,實實在在的道,“沒有,這裏就是鸞儀宮,我怎麽可以當自己家?”


    彩葉無語,一頭栽倒地上撞死,都比這樣對牛彈琴的好!


    南宮澤惠更是無奈的搖頭歎氣。


    日落西山,晚霞映輝,整個介雲皇宮沐浴在一片嫣紅中,更顯輝煌壯美。俊悟、天宇和承載陪著酉震和魯明舟遊玩一整天,才把整個介雲皇宮大概看遍。


    迴到清風宮,孟琴兒正好記完一千個咒語文字,而弘新那家夥竟然興高采烈的果真拿了懿旨來。這讓承載心裏也不平衡,“我也要去請旨!”


    “是表兄。各位也都聽說過,介雲國碧雲皇後與陽木國尊勝帝,長相甚為相似的傳言吧!”說著,她走下龍椅,目光看向秦崖,“朕的母後,是陽木國曾經的小公主,葉如芸的親生妹妹,葉如芸為穩奪皇位,將我的母後趕出陽木國,被介雲國鍾南山靈空庵的主持撫養長大!”


    朝下眾臣則紛紛議論,秦崖更是大驚,沒想到孟琴兒和餘馥之間會有這樣的關係。而其他五個輔政王,也都驚訝不已。


    孟琴兒走向臣列,挨個看著他們的臉色,“所以,餘馥,是朕的表兄。介雲國國君孟山儒,也就是朕的父皇,迎娶的乃是陽木國曾經的公主,但是,他依舊為了介雲臣民,聯合各國打壓陽木。”


    “我不盯著你讀,怎麽知道如何發音呢?你快點讀就是了!”她扒過桌案,使勁兒盯著他的唇,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生澀而複雜的讀音,他吞了吞口水,仍是沒有發出一個單音節,“讀啊!”她繼續催促。


    師永年按住她嬌小的肩膀,將她推迴椅子上,“罷了,我將讀音也給你寫在紙上吧,不過咒語一定要用這種文字寫才有用!”


    “為何?這叫什麽文字?”原來鬼畫符是一種文字!


    “這是我的師傅——尋中,也就是你的師祖獨創的咒語文字,每一橫每一豎都帶著詛咒的靈力。”師永年又將紙條抽迴去,手指停頓在一個字上,“你瞧這個字,想讓它消失,它就消失,想讓它出現,它就出現!”


    本來他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婚契已經擺在麵前,酉震和孟琴兒是鐵板釘釘的姻緣,但是沒想到弘新這家夥竟然能讓南宮澤惠心軟!懿旨上雖然寫的是“儲君伴讀”的身份,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有第二個駙馬,就會有第三個!有第三個,就會有第四個,第五個!看著承載氣勢洶洶的出去,俊悟也來了興致,“天宇,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天宇覺得也挺好玩,“好啊!”不就是住進清風宮嘛,大家一起住,熱鬧!


    三個人一起湧進鸞儀宮,南宮澤惠揉揉額角,“你們也是來請旨的?”


    “跪下!”西爵又道。


    孟琴兒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跪下去。而西爵手中的皇冠,就這樣帶在了孟琴兒的頭上。


    幾個皇子麵麵相覷,而朝下文武百官更是炸開了鍋的沸騰起來。


    丞相最先走出臣列,“陛下,此事不容馬虎,這女娃……似乎不是我英錦皇室血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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