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永年皺了皺眉,才想起麗昭容是何許人——那個被孟琴兒送出宮的女子!“多謝殿下提醒。”如此說著,心裏卻難忍的糾結,“殿下喜歡酉震嗎?”


    “酉震是好人,正直聰明,武功高強,又細心體貼,我想,我是喜歡他的!”說完,孟琴兒起身要離開,卻又被師永年拉住。“太傅還有問題?”


    師永年笑了笑,提醒道,“不要忘記你是琴兒!”


    “多謝太傅,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真正的身份,而且我會想辦法迴到屬於自己的世界!那個世界才是真正屬於我的!”孟琴兒麵容嚴肅,那肅穆的神情儼然就是那個整天埋頭工作間的琴兒!


    “不,我的意思是……”


    孟琴兒打斷他的話,“無論如何,我還是非常感謝太傅,讓我有機會走進這個世界,感受人情冷暖!”她很高興得到父愛、母愛,還有那麽多好朋友,還有孟元飄那樣的好皇叔!


    師永年的話也說不出來,失笑,“殿下言重了!”他真的後悔將這個女人的靈魂,放在一個小女孩的體內!


    孟琴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傅,你可還保留著我那飛船的殘骸嗎?”


    “飛船?”那圓圓扁扁,像兩個扣在一起的盤子的東西叫飛船?他當然還保留著,不過已經破爛不堪,卻也不想給她,“沒有了!”


    “飛船的材質是用一種上好的稀有的混合金屬打造而成,可以耐得住強烈的高溫煆燒,雖說由於穿越大氣層本已經受到摩擦,又受到撞擊,但是若爆炸的話,殘骸還是應該有的!”孟琴兒眼神淩厲,咄咄的看著他,“若是太傅你真的撿到,希望能還給我!”


    師永年挑眉,“殿下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對自己設計的飛船太有信心!”孟琴兒微扯唇角,篤定的相信飛船的殘骸還是存在的,哪怕就算剩下一個碎片,她也要拿到手!


    師永年笑了笑,淺酌一口,半垂眸子俯瞰著她,“既然如此,若殿下用十日,學會全部的法術,臣自然會把那堆破銅爛鐵還給殿下!”


    “那種爛法術又沒有什麽意義!”她是科技精英,不相信邪術!


    “那堆破銅爛鐵,飛也飛不起來了!”師永年用她那種不屑的口氣,噎了她一句。


    “好,十日,本宮定然能學會!太傅明日早朝後就開始教習吧!”孟琴兒說完,拖著華麗尊貴的小長袍,欲返迴自己的座位,卻又被離著座位不遠處的孟元飄拉住。


    “琴兒,太傅怎麽得罪你了?臉色不太好。”他擔心的瞧著那張小臉,她氣勢洶洶的火氣沒有燃起來,卻也沒有咽下去。


    “沒得罪,就是一時聊的不愉快!”孟琴兒見孟元飄不放手,便妥協的在他旁邊坐下,抄起孟元飄的筷子,大口大口惡狠狠的吃著他的桌上的飯菜。“皇叔,你不餓,我全吃光了!”


    “不要吃太多,我還餓著呢!嘿嘿……”孟元飄疼惜的攬過她的肩,“慢點,這飯菜又不是太傅,用力嚼,太傅又不會痛!”


    “@#¥%……”小嘴塞滿飯菜,嘟嘟噥噥表達著憤慨。盡管飯菜不是師永年,就暫時代替一下吧,誰讓他當初不經過她同意,就把她放進這個小女孩的身體?誰讓他扣下自己的空間穿梭機也不說一聲!恨死他!


    孟元飄看著她的神情失笑。


    魯明舟側首對酉震道,“酉震,你的妹妹湘雨竟如此漂亮啊!”


    酉震失笑,“你看了一個晚上了,也該看夠了吧!”語氣冷淡,湘雨有了自己喜歡的人,而且魯明舟的性情陰柔,不適合湘雨,相對來說,孟山儒給湘雨、蔣文博一個方向是對的!


    如此想著,眼神瞟到坐在孟元飄身邊大吃的孟琴兒身上,唇角勾起。


    “怎麽,看看也不成?”魯明舟的一雙眸子又定在湘雨身上,“如此出塵脫俗,婉約清新,真是如仙子一樣,若是生活在海裏,定然是個很美很美的美人魚!”魯明舟的眼神,就仿佛已經看到湘雨變成了魚尾的美人魚,在湛魯的海水中暢遊!


    “魯明舟!不要那麽想,我妹妹是個鶴,在海裏淹死也不會變成美人魚,你們不合適!”酉震直接打擊他,毫不留情,“看到孟山儒身邊那個灰衣護衛沒有?他是湘雨的駙馬,是孟山儒已經賜婚的!”說的肯定,一口氣讓魯明舟死心!


    “駙馬?”魯明舟嗤之以鼻,“那一身灰衣的家夥有什麽好?一個護衛而已,能配得上公主?”


    “配得上配不上暫且不論,他們不但有賜婚,而且那個灰衣的家夥是個蝙蝠,和我妹妹一樣都是天上飛的,總比你這個水裏遊的強!”酉震冷言完畢,舉杯小酌。


    魯明舟不以為忤,“賜婚可以退掉,我雖說不能在天上飛,就算出了水也死不了!”


    “有我這個皇兄在,你就沒希望,我不想看到湘雨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情傷,魯明舟……你不適合湘雨!”酉震說完,對孟山儒身邊的蔣文博招了招手。


    蔣文博過來,恭敬彎身。“酉震皇子,何事?”


    “蔣文博,我看湘雨有些累了,你送她迴夢珠宮吧,看好她,寸步不離!”酉震說完邪笑著看向魯明舟,“尤其,讓那些水裏遊的,離她遠點。”


    蔣文博看了看魯明舟,若有所悟的感激道,“多謝皇子提醒,蔣文博這就去!”灰色的披風一旋,去了上座對孟山儒說了一聲,便走向湘雨。


    顯然,美人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疑問著,被蔣文博帶走,魯明舟想看也看不到了!雙眼冒火的看向酉震,卻發現酉震的位子上沒了人。酉震早已端著杯子走向孟山儒和南宮澤惠去敬酒,又是女婿又是外甥,敬個酒理所當然!


    “酉震,來,過來!”台下歌舞歡騰,說話聲聽不到,酉震走上龍椅所在的平台,在龍椅旁邊的錦墊上坐下。


    孟山儒重新打量了他,一身白色的錦袍上是栩栩如生的龍紋,麵上生著一股難掩的桀驁,劍眉輕揚,深紫的眸子星華閃爍,在刀裁般俊美出塵的麵上更顯得神秘尊貴。


    孟山儒重新打量了他,一身白色的錦袍上是栩栩如生的龍紋,麵上生著一股難掩的桀驁,劍眉輕揚,深紫的眸子星華閃爍,在刀裁般俊美出塵的麵上更顯得神秘尊貴。:


    孟山儒看向南宮澤惠,南宮澤惠會意微笑道,“陛下,酉震是龍,白色的紫眸龍!”


    “哦?果真如此?”孟山儒詫異的看著他,卻又哈哈的大笑,“看來,朕的琴兒果真是得了個如意郎君啊!酉震,你還想迴去陽木嗎?”


    “母尊殺我還來不及呢,父君也已經與我斷絕關係!”酉震看著孟山儒和南宮澤惠,被他們之間的溫情與默契而觸動,心中有些渴望,希望自己和孟琴兒的未來也可以如此!


    南宮澤惠慈愛的看著他,“酉震,哀家與陛下也都明白你為了琴兒的付出,所以,陛下很讚同你和琴兒的親事,但是,你畢竟是陽木國的儲君人選,葉如芸如何暫且不論,你作為皇子,對陽木國的子民還有責任。”


    酉震愣愣的聽著南宮澤惠的話,不解她為何這樣講,陽木國和介雲國素來敵對,南宮澤惠這樣為他說話,孟山儒不會生氣嗎?可是孟山儒還在點頭,很讚同她的說法。


    孟山儒也道,“陽木與介雲素來敵對,隻是因為葉如芸的敵對,但是陽木子民是無辜的,若是遇到有為之君,還是會往好處發展。我介雲與溪華、寧明雖然已經結盟,也隻是警告葉如芸收斂氣焰。你若是有意,朕便用心栽培你,拯救陽木子民出水火,才是正路!”


    “拯救?”這個詞有些陌生,葉如芸對他灌輸的是征戰,討伐,侵略,嗜血,狂殺,奸計……


    “對,就是拯救。治國之道是很複雜的,你應該努力學!而且,琴兒將來是介雲的國君,就算你無心拯救陽木國,也應該協助她統治介雲!”孟山儒雙目凝重的看著他。


    “好,我學!”陽木國如何那是葉如芸的事,隻要能幫到孟琴兒,他樂意赴湯蹈火!而且,看孟山儒的眼神很相信他,作為一個國君,很少真正相信一個人!孟山儒也應該是多疑的,可為何又如何相信他呢?就像孟琴兒對他的相信一樣……讓他匪夷所思,他無法忘記自己是葉如芸和冬廷的兒子!


    “嗯,好!明日一早,陪琴兒一起來早朝吧!”孟山儒對他舉杯,“琴兒對朕說,你救過她幾次,這一杯是朕這個做父皇的對你的感激,感謝你救了朕的女兒!”側首對南宮澤惠道,“澤惠,我們應該一起敬才對!”


    “嗬嗬,對對對……來,酉震!”南宮澤惠也舉杯。


    酉震舉杯飲進,眼眶莫名的濕潤,為何同是父母,他葉酉震的父母就那樣無情無義?陽木國的人也可以變的溫情嗎?“拯救”該如何做?


    宴會一直持續到亥時,迴到清風宮,孟琴兒已經昏昏欲睡,酉震抱著她走進正殿,小蘭小桃趕忙迎上來,吩咐宮女伺候:“酉震道,“你們下去吧,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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