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是不會把她的身份說出去的。


    京伶甚至不需要分析他的思想,光分析表情就知道。


    岑清沒有迴答,他雙手交疊在存放資料的公文包上,雙眸銳利,“擬好的合同和文件都在裏麵,一手簽字,一手交資料。”


    “of.course。”張臨笑容滿麵地迴答。


    鄭重其事地走迴來,坐在了沙發上,擱下手中的紅酒,拿出他胸前西服上別著的鋼筆。


    岑清抿唇,拉開公文包的拉鏈,謹慎仔細地放下資料和文件,眼神不住地盯著張臨,而張臨正饒有興趣地瞧著京伶。


    “張董事,是認識我的保鏢嗎?”岑清扯出一絲冷意微笑,眼神中晦暗不明。


    張臨輕笑,意識到岑清言語裏的不高興,搖了搖頭,“隻是覺得長得很像一個我曾經認識的人而已,但是還是有點區別的。”


    張臨說完,低頭簽字。


    岑清在這時扭頭,瞥了眼京伶,眼神中凝結著冰,懷疑叢生。


    京伶保持著燦爛地微笑,沒有多說什麽。


    “不過,正如我前幾天和你說過的那樣。”張臨頓了頓,正視著岑清,“除了這份資料,我還希望,你能把那樣東西交給我。”


    張臨刻意咬重了東西倆字。


    “給予你的資源,我們集團還可以再翻一番。”


    岑清垂下眼眸,他抿唇,思忖了一會,堅定又認真地說,“不,我不會交給你的,她是她,我沒有資格決定。”


    張臨表情略帶遺憾,他一手把簽好字的合同遞了一份迴去,一手把岑清的資料拿了迴來,說,“那還真是可惜了……既然岑總不同意的話,那我也隻好——”


    硬搶了。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入一大群拿著手槍,戴墨鏡黑色西服又麵無表情的保鏢們,足足十多個,一下子擠滿了這個寬闊的包廂。


    他們齊齊圍住了正央的三人,張臨卸去偽裝,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眼中勢在必得。


    岑清臉色微變,眉頭緊皺,厲聲說,“你這是做什麽?”


    這迴他不再迂迴婉轉,而是微微抬起頭,直接對著京伶說,“想不到請了那麽多人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京伶笑了笑,“有句成語不是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初代,那不如讓我見識見識,你到底強到什麽地步了?”張臨勾起嘴角。


    聽到初代這個名號,岑清猛然一驚,他迴頭,神色複雜地盯著京伶。


    果然和他最開始猜測的那樣,京伶並不是所謂的保鏢,更不是……人類。


    “少叫我這個稱號。”京伶格外厭惡地說了句。


    平常在岑清麵前她都像個沒心沒肺,根本不在意任何東西的小孩子,一點反麵的情緒都沒暴露過。


    京伶沒再看岑清一眼,她環顧四周一圈,聽到張臨下令,“動手。”


    說完,那群保鏢們就伺機而動起來,齊齊圍剿過來,舉著槍。


    “哈哈,可以啊,不過我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京伶一邊說,一邊迅速掏出手槍,將漆黑的槍口對準了張臨的腦袋,另一隻手迅速下手搶走了他手中的那份文件。


    “你的任務恐怕並不是做岑總的保鏢吧?”


    岑清眼神晦暗不明,手掌緊緊攥著輪椅的扶手,有一個答案已經唿之欲出。


    “對啊,不是呢。”京伶笑得格外燦爛,她手拿著那份資料小心謹慎地用掃描功能迅速掃描完畢,同步傳遞到了王boss的電腦上。


    彼時,王boss早期坐在辦公室內鬥地主。


    “叮咚,您有一份新郵件。”他剛炸了一番,開心得不得了,打開郵件,就看到了京伶發送過來的資料文件。


    王boss低聲笑了笑,扭頭望向一邊百葉窗下透露出的絲絲曦光。


    “嗬嗬,又有一單成了。”說完,他拿出來了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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