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禮物當中……”祁小過聽罷喃喃。
“我也是聽旁人說的此事。”老師繼續說道，“聽他說，那些禮物剛剛進了你的父親府邸上，連封都沒有拆開，你的父親就讓人給退了迴去，這一來一去隻見，你的父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經過了一次手，誰也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如何把書信偷偷地給放進去的。。”
“他們收到信之後呢？”祁小過問。
“‘虎馬龍鷹’，都是你父親曾經的部下，在武帝在時都一齊征撻北疆，也都是五子黨的人物，雖然難免受到今上的掣肘，但是在軍中的威信，不是那麽一天兩天就能抹消掉的。他們收到了信之後，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把今上安排在他們身邊的文官監禁扣押，獨掌大權，指揮起手上的的軍隊，隻往京都而來。”
“這所謂的‘虎馬龍鷹’，‘虎’是‘蟄虎’李燁秋，年齡最大，善臨場兵陣，生平以少勝多之戰不計其數；‘馬’是‘流馬’彭劍茹，是個書生，聽說曾經得一個高人傳授其兵道，是他們四人當中的大腦，如何行軍如何布置全部得聽他的。”老師給祁小過講解道。
“老師，我同你說過的，我是見過……”祁小過聽得彭老的名字，一驚，想與老師說道。
老師卻抬手，示意祁小過讓自己繼續說下去：“‘龍’是‘玉龍’，便是你所熟悉的那白無覓了，玉龍二字，意為寶劍，說的正是白無覓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來；而最後的‘鷹’，則是‘俊鷹’葉敬思，是他們四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生來俊美，未投伍前是一放蕩公子，惹得多少家的小姐側目，他使得是一杠長槍，馬上與敵交鋒未嚐敗績，輪步戰，他不是白無覓的對手，可是上了馬來，就是兩個白無覓也打不過他。”
“你也知道，自武皇帝的時代開始，為了征答北疆胡馬，外軍一直都很多，遠超京都的內軍，雖說大多都是駐守在外地，但是以騎兵之速，先遣的軍隊也是幾日之間就能到達的，所以明明前幾日裏，還在慶祝你的出生，後幾日便風雲變幻，轉瞬之間，大軍壓境，威逼京都。”
“當時其實大家都知道，你的父親想當皇帝，也對現在的結果心有不甘，可是卻是誰也沒有想到會來得這般之快，轉眼之間幾萬騎兵就衝入了京都，包圍了皇宮、以及謝玄、陳叔時等重臣的府邸，不然任何人出入，而當時皇宮之中的內軍才不過千餘步兵，若是真的打起來，這千餘步兵，分分鍾都會被這幾萬的騎兵衝垮。”老師歎了口氣。
“我的父親當時呢？”祁小過又問。
“你的父親當時在他的府邸之中，沒有親自到前線去。”老師頓了頓，“他在等。”
“等？”祁小過愣了愣。
“他在府邸之中等這捷報，在等有人把今上擬好的退位詔書交給他來，”老師道，“他當時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可是最後怎麽……”祁小過喃喃自語。
“可是最後他輸了，原因無他，是因為他們軍中有人背叛了他。我當時在謝玄府上任仕，有人背叛了你的父親，轉而向今上效忠，從而把偷偷把我放了出去。”老師不由笑笑，“他這一手棋下得好呀，若是你的父親真的贏得，他就算是從龍之功，也要在幾人之後才能輪得到他；可是你的父親若是失敗了，他便是棄暗投明，不但無罪，還近乎一己之力扭轉了乾坤，是勤王有功，天大的功勞。”
“所以……老師您出了去，就去殺了我的父親嗎？”祁小過看著老師。
“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必須這樣做。”老師迴答得很是果斷，“當時我其實已經步入了璿璣境了，而也隻有我有這般的能力了，陳叔時他當時雖然已經步入了琳琅境好久好久，可是也未必能說穩贏得過你的父親。”
“那個背叛我的父親的人……是誰？”祁小過咽了一口唾沫，道。
隻見得老師深吸了一口涼氣：“葉敬思。”
祁小過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整個人就呆在了那兒。
“李燁秋、彭劍茹和白無覓他們三人，本是來擁主的，可是當下你的父親都已經不在了，他們難不成要擁尚在繈褓之中你即位嗎？這一戰，他們縱使已經兵臨城下了，可是還是負了，”老師說道，“以下犯上，謀逆作亂，自古以來都是要殺頭的死罪，可是事已至此，李燁秋卻一咬牙，替著彭劍茹和白無覓二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名來，說是隻有他一人收到了你的父親的書信，也隻有他一人欲圖謀逆，彭劍茹和白無覓都是因為他的命令才至於此。”
“最後的最後，”隻聽得老師歎了口氣，“李燁秋被判了淩遲，彭劍茹和白無覓削去頂戴花翎，還說三代之內不可取仕，而那葉敬思……卻因此立了大功來，被今上封為了博陸侯，本來以大炘祖製，將在外，兵錢本應分擁互相掣肘，隻是他這勤王之功，畢竟太大了，今上也是不得已，才教他成了如今這聽調不聽宣的一番諸侯。”
“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博陸侯嗎？”祁小過隻覺得老師今夜與自己說的話，其中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祁小過需要一點點時間去消化，“怎麽江湖上對此事一點消息也沒有。”
“知道此事的人，本來也不多，都在那廟堂之上，自然不會傳入江湖；彭劍茹與白無覓與他畢竟曾經親入兄弟，雖因為此事決絕，但是也是守口如瓶；至於我……我與他差不多算是一般的人物，我又怎麽再提此事呢？”老師苦笑，“而他也知道，自己曾經的做法，無異於賣主求榮，勢必為人所不恥，也便狠下了心來，塗漆吞炭，再改了個名，取大炘的國姓‘奚’與博陸侯的‘博陸’二字，改叫作了奚博陸，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教佳人側目的美男子，而是變作了一個醜得令人不敢直視的模樣，重新開始了自己的人生。”
“我也是聽旁人說的此事。”老師繼續說道，“聽他說，那些禮物剛剛進了你的父親府邸上，連封都沒有拆開，你的父親就讓人給退了迴去，這一來一去隻見，你的父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經過了一次手，誰也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如何把書信偷偷地給放進去的。。”
“他們收到信之後呢？”祁小過問。
“‘虎馬龍鷹’，都是你父親曾經的部下，在武帝在時都一齊征撻北疆，也都是五子黨的人物，雖然難免受到今上的掣肘，但是在軍中的威信，不是那麽一天兩天就能抹消掉的。他們收到了信之後，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把今上安排在他們身邊的文官監禁扣押，獨掌大權，指揮起手上的的軍隊，隻往京都而來。”
“這所謂的‘虎馬龍鷹’，‘虎’是‘蟄虎’李燁秋，年齡最大，善臨場兵陣，生平以少勝多之戰不計其數；‘馬’是‘流馬’彭劍茹，是個書生，聽說曾經得一個高人傳授其兵道，是他們四人當中的大腦，如何行軍如何布置全部得聽他的。”老師給祁小過講解道。
“老師，我同你說過的，我是見過……”祁小過聽得彭老的名字，一驚，想與老師說道。
老師卻抬手，示意祁小過讓自己繼續說下去：“‘龍’是‘玉龍’，便是你所熟悉的那白無覓了，玉龍二字，意為寶劍，說的正是白無覓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來；而最後的‘鷹’，則是‘俊鷹’葉敬思，是他們四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生來俊美，未投伍前是一放蕩公子，惹得多少家的小姐側目，他使得是一杠長槍，馬上與敵交鋒未嚐敗績，輪步戰，他不是白無覓的對手，可是上了馬來，就是兩個白無覓也打不過他。”
“你也知道，自武皇帝的時代開始，為了征答北疆胡馬，外軍一直都很多，遠超京都的內軍，雖說大多都是駐守在外地，但是以騎兵之速，先遣的軍隊也是幾日之間就能到達的，所以明明前幾日裏，還在慶祝你的出生，後幾日便風雲變幻，轉瞬之間，大軍壓境，威逼京都。”
“當時其實大家都知道，你的父親想當皇帝，也對現在的結果心有不甘，可是卻是誰也沒有想到會來得這般之快，轉眼之間幾萬騎兵就衝入了京都，包圍了皇宮、以及謝玄、陳叔時等重臣的府邸，不然任何人出入，而當時皇宮之中的內軍才不過千餘步兵，若是真的打起來，這千餘步兵，分分鍾都會被這幾萬的騎兵衝垮。”老師歎了口氣。
“我的父親當時呢？”祁小過又問。
“你的父親當時在他的府邸之中，沒有親自到前線去。”老師頓了頓，“他在等。”
“等？”祁小過愣了愣。
“他在府邸之中等這捷報，在等有人把今上擬好的退位詔書交給他來，”老師道，“他當時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可是最後怎麽……”祁小過喃喃自語。
“可是最後他輸了，原因無他，是因為他們軍中有人背叛了他。我當時在謝玄府上任仕，有人背叛了你的父親，轉而向今上效忠，從而把偷偷把我放了出去。”老師不由笑笑，“他這一手棋下得好呀，若是你的父親真的贏得，他就算是從龍之功，也要在幾人之後才能輪得到他；可是你的父親若是失敗了，他便是棄暗投明，不但無罪，還近乎一己之力扭轉了乾坤，是勤王有功，天大的功勞。”
“所以……老師您出了去，就去殺了我的父親嗎？”祁小過看著老師。
“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必須這樣做。”老師迴答得很是果斷，“當時我其實已經步入了璿璣境了，而也隻有我有這般的能力了，陳叔時他當時雖然已經步入了琳琅境好久好久，可是也未必能說穩贏得過你的父親。”
“那個背叛我的父親的人……是誰？”祁小過咽了一口唾沫，道。
隻見得老師深吸了一口涼氣：“葉敬思。”
祁小過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整個人就呆在了那兒。
“李燁秋、彭劍茹和白無覓他們三人，本是來擁主的，可是當下你的父親都已經不在了，他們難不成要擁尚在繈褓之中你即位嗎？這一戰，他們縱使已經兵臨城下了，可是還是負了，”老師說道，“以下犯上，謀逆作亂，自古以來都是要殺頭的死罪，可是事已至此，李燁秋卻一咬牙，替著彭劍茹和白無覓二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名來，說是隻有他一人收到了你的父親的書信，也隻有他一人欲圖謀逆，彭劍茹和白無覓都是因為他的命令才至於此。”
“最後的最後，”隻聽得老師歎了口氣，“李燁秋被判了淩遲，彭劍茹和白無覓削去頂戴花翎，還說三代之內不可取仕，而那葉敬思……卻因此立了大功來，被今上封為了博陸侯，本來以大炘祖製，將在外，兵錢本應分擁互相掣肘，隻是他這勤王之功，畢竟太大了，今上也是不得已，才教他成了如今這聽調不聽宣的一番諸侯。”
“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博陸侯嗎？”祁小過隻覺得老師今夜與自己說的話，其中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祁小過需要一點點時間去消化，“怎麽江湖上對此事一點消息也沒有。”
“知道此事的人，本來也不多，都在那廟堂之上，自然不會傳入江湖；彭劍茹與白無覓與他畢竟曾經親入兄弟，雖因為此事決絕，但是也是守口如瓶；至於我……我與他差不多算是一般的人物，我又怎麽再提此事呢？”老師苦笑，“而他也知道，自己曾經的做法，無異於賣主求榮，勢必為人所不恥，也便狠下了心來，塗漆吞炭，再改了個名，取大炘的國姓‘奚’與博陸侯的‘博陸’二字，改叫作了奚博陸，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教佳人側目的美男子，而是變作了一個醜得令人不敢直視的模樣，重新開始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