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靜情況也不比祁宏要好到哪裏去。


    幸好白純束一路上都陪在她的身邊來,還是同剛剛在賞心亭上麵時一樣,用手抵住她的腰心上,在純正內力的遠遠灌輸之下,才不教她變作同祁宏一般貽笑大方。


    迴了米鋪中去以後,白純束把祁靜給抱迴了她的房間裏麵,祁小過和常叔都是男兒身,現在近祁靜的身都不太合適,這種體力活,雖然全全教白純束不太好,但是也隻得這樣了。


    白純束倒是沒有什麽怨言,畢竟祁靜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她才會變的這樣的,她心底就祁靜還是有些愧疚的感覺的。


    聽得祁靜在睡夢見,還在念叨著“哥哥、哥哥”,白純束也不免有些茫然,她莫名地對祁靜的這個哥哥感了些興趣了,她不知道這個被江湖上的人物被叫做“廢物”男人,是怎麽教祁靜這麽牽掛的。


    這個祁小過細究起來,也是她的叔叔替他找的第一個未婚夫才對……雖然這個婚約後來因為祁小過的突然身死而沒有達成,可是她說實在的也對祁小過有些好奇。


    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白純束想到,不過她單單也隻是這麽想而已,她覺得祁小過現在既然都已經死了,怎麽樣都無所謂了,她好奇是好奇,可是要她把這話問出口,她倒也覺得沒有什麽必要。


    常叔迴來之後,便連忙抹黑去請來了大夫過來,那大夫看了看祁靜的氣色,又聽白純束把經過講了講,便知道了祁宏在其中下了幾味藥來,雖說這蒙汗藥和催情藥,都是具有時效性的,過了一夜,藥力一退便好了,可是以防萬一,大夫還是開了點調理氣息的藥來,並且囑咐常習道,說是讓祁靜這幾日好些休息,最好是一直躺床上,越少走動越好。


    忙活了一夜,這天也漸漸亮了,祁小過、白純束還有常習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覺,見祁靜已經沒事了之後,便紛紛迴了自己房間去了。


    白純束迴去之前,還去了祁小過的房間裏,偷偷問他:“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嗯?”祁小過不知道她這又是打算幹嘛,便皺了皺眉,他著實是有些困了,巴不得趕快睡覺。


    “我便是想問問你。”白純束認真地問他,“如果那個時候,喝下那杯摻了藥的酒的人,是我的話,你會怎麽辦呢?”


    祁小過覺得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的:“什麽怎麽辦?不還是一樣嗎?”


    “那個時候如果是我的話,你和我在車廂裏麵,我也同祁靜一般的,我失去意識倒在你的邊上,你還會同對待祁靜一般地對待我嗎?”


    祁小過聽了這句話,隻覺得一愣,他不知道白純束這話問的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她想聽到的迴答究竟是“是”還是“不是”,沉吟了片刻,祁小過看著他的眼睛來:“我自然是會像對待她一樣對待你了,我是不會把你給丟下的,我拚死也要把你從那兩個家夥的手中給救出來的。”


    白純束聽了祁小過這話,好像有些不大開心一般地低下了頭,但是她馬上就把頭給抬了起來:“為什麽呢?”


    祁小過想了想:“你是我的朋友呀,我總不可能把朋友丟在那種地方去。”


    “單是朋友嗎?”白純束對這個答案有些不大滿意,“就沒有什麽別的什麽身份嗎?”


    祁小過看著白純束的眼睛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他隻覺得白純束的眼睛裏有股強烈的感情,在尋求著自己的迴答,可是祁小過都不知道當下應該去如何麵對這份感情來。


    是故,祁小過說道:“也不單單是朋友吧,”祁小過頓了頓,他也在問著自己的內心,問著自己白純束究竟對自己來說究竟算什麽,“你也是一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吧。”


    白純束聽了這個答案,倒是頗為的滿意:“這樣呀……倒也是不錯就是了……天都亮了,我迴去睡覺了,今天我可不讀書了,昨晚忙活了一晚上了,今天我要好好睡上一覺,不到吃晚飯的時候,不要叫我啊。”


    “嗯,”祁小過點了點頭,“你今天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今天就當是給你放一假吧……可是過了今天,便要和以往一樣了。”


    白純束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好好讀書的,你放心便好了。”


    就這樣,雖然已經是早上了,可是整個米鋪裏都靜悄悄的,常習給所有人都吩咐了,教他們不得去驚擾,讓祁小過白純束還有祁靜都好好地誰上一覺。


    而待得祁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了,她畢竟是個女兒身,和祁宏比起來,身子還是有些弱了,她摸著自己的腦袋來,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昨夜所發生過的種種,愣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她試著出門,問問別人,可是她剛走出房間來,便和常習撞在一起了,常習見祁靜已經醒了,忙吩咐下人把熱了又熱的藥湯端過來,祁靜卻讓他不要著急,要先聽常習講講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麽。


    常習便把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祁靜來,祁靜聽罷,卻不言語,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昨夜我夢見我哥哥了。”


    常習聽了一驚,還道是祁靜突然想起死去的少莊主來了,便安慰她道:“少莊主雖然不幸夭折了,可是你與他情深意重,他必定會在天上保佑小姐你的。”


    “不,我的意思是,”祁靜搖了搖頭,“我夢見是我哥哥,把我從那個地方給救出來的。”


    常習聽罷,當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便隻好等著祁靜繼續說下去。


    “夢境而已,不過是提了一提,我也知道這不少真的。”祁靜見常習的模樣,突然笑了笑,“你剛剛說,是我哥哥的朋友,那個奚小過,把我給救出來的嗎?”


    “是他,還有那個白純束,她也出了一份力的。”常習點了點頭。


    祁靜想起在記憶的最後,也是白純束伸手按在自己的腰心上:“我知道了,他們現在在哪呢?”


    “都睡了,還未起呢。”常習道。


    “這樣呀,辛苦他們了,”祁靜歎了口氣,“待他們醒了之後,我想親自去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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