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啊,飲食我的血吧。”莊群將長劍立在眼前,左手握住鋒利的劍刃,隨著鮮血自兩側落下,長劍冷清的灰色化為了妖異的紅。


    似乎是感受到了強大獵物的氣息,這柄第一次和他配合的武器,居然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契合性,那是武器也在渴望著殺戮的感覺。


    莊群此刻算是明白,為什麽火石會告誡他,不要被自己的武器殺死,這種貼合著主人的意願,盡可能的為了更加高效殺戮而存在的兵器,確實是邪器。


    長劍被少年甩到身體一次,劍尖在地上隨著他的走動而和地麵拉出一條火星。


    而在他的對麵,青年騎士則是完成了最後的禱告,隨著聖神的禱詞被青年一字一句吐出,神光降臨在了他的身上,原本位於鋥亮盔甲上的浮雕,此刻也被光芒填充,一雙巨大的,可以看見每一根羽毛的翅膀在他背後徐徐展開。


    青年微微掠起位置,然後在高點俯衝向緩慢走向他的莊群,雙方都在試探著。


    雖然肉體上兩人還未有接觸,但是兩人都在適應著這突然變化的碎裂環境,他們需要穩定心神,在代表理智的一邊保證適當的感性思考,同時在代表感性的位置保持理性的意識。


    莊群第一次遇上這個邪門的東西,身上被牽扯入紅色感性區域的模塊,此刻還有不少不規則的幻想展現,不過這些不穩定正在快速的被少年平複著。


    顯然,世界之子並不想要等到少年適應這裏的環境再開打,他選擇這裏本來就是出於讓自己得利,方便幹掉終焉的角度,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展現所謂的騎士精神。


    “燃盡吧。”莊群看著俯衝下來的青年,對方的羽翼刺眼而灼熱,他的衣領都開始緩慢的燃燒起來,露出下麵銀白的軟甲。


    白色的火焰自莊群腳邊快速沸騰出去,兩人在地麵完成了第一次交手,長劍和長槍於半空中交擊多次,神光則是被白色的火焰點燃。


    巨大的能量波動讓周圍的石柱開始碎裂,破壞性的能量結構讓原本屹立在這裏的虛假空間走向緩慢的崩塌。


    不過本地的兩位主人顯然並不在意這些,或者說即使在這裏的他們和他們的世界崩塌了,他們也可以很快的在虛空中重新恢複自我意識。


    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遍的他們,也不會在乎複活的我還是不是我這個哲學問題,相比較而言,這裏的熱鬧顯然更加有意思。


    “我怎麽感覺那個小鬼的畫風比克爾克斯更加詭異,正常人誰用鮮血祭奠長劍,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席德終於脫離了大片的紅色區域,雖然這些零散的碎裂理性與感性也十分的討人厭,但是憑借不怕死的精神和一點小小的手段,她還是來到了艾伯特的身邊。


    席德再一次將身上突兀蔓延出來的火焰拍打掉,她看著那邊好像沒事的人一樣戰作一團的兩人,不由得咋舌,這兩人什麽感覺一點都不受這裏詭異環境的影響。


    她是因為就是本地的主人,悄咪咪使用了作弊代碼,這才能讓自己不要那麽狼狽的來到艾伯特身邊。


    坐在座位上品嚐著這份撕裂感官的艾伯特轉頭看向席德,他很快就發現了女孩作弊的事實,男人揮了揮手,隨即解除了對方給自己加上的作弊器。


    席德立刻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被鍛打蹂躪,一會處於無所不能的感性空間之中,一會處於冰冷的理性之中,激情和憂鬱因為這巨大感官的交替而轉換著存在。


    “這可真好玩,艾伯特。”席德不敢再動彈,幾分鍾之後才適應現在的狀況,而此刻那邊兩人的戰鬥則是徹底進入白熱化。


    準確說適應了環境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開始給對方出題,世界之子這邊開始用金色的羽毛將周圍的空間布滿,當他選擇引爆的時候,可以快速攪亂一個區域內的理性和感性分布。


    隨後這些被攪亂的分布就會像被切碎的玻璃渣一樣,濺射向周圍,然後幹擾一大塊地方內的感性和理性的分布。


    莊群則是徹底點燃了自身,血腥長劍的一部分帶著白色的火焰,化作一條條肉眼不可見的刀刃在整個空間內遊走。


    此刻莊群已經三次建功,世界之子的左手被三次整個切下,光滑的斷麵與上麵燃燒著的白色火焰,讓對方即使重新將軀體接上,也不複之前的靈活。


    被截斷為細絲的武器可以輕巧的鑽入對方的盔甲縫隙之內,在攻擊的最後一刻它會將自己化為一個圓環,隨後就好像一柄刀刃一樣切割進入對方的盔甲縫隙裏。


    之後這個圓環會在裏麵點燃世界之子的軀體,同時碎裂為幾十塊,一方麵繼續切割對方肢體造成肢體殘缺,為後續進攻奠定基礎,另外一方麵,剩餘的部分武器則會向著對方的軀幹而去,爭取造成更大的毀傷。


    世界之子也讓莊群被刺爆了一次腦袋,但是少年直接以這似乎必死的傷勢握住了對方的長槍,同時以無視物質防禦的白色火焰,將對方這件由世界打造的武器灼燒掉了一小半。


    而在席德圓睜的雙瞳之中,少年的身軀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兩人依然在繼續戰鬥,與此同時莊群的頭顱也在快速的修複,幾個唿吸的時間。


    一個由虛擬器官支撐起來的頭顱就代替了之前的功能,世界樹的能力和莊群本身布置在胸腔內的大量神經元,讓他無懼於頭顱的損壞。


    他甚至可以將自己的腦袋抱在懷裏,完成一個全馬,現在時間緊急,再給他兩天時間,頭顱都可以修複如初。


    青年丟失了自己的武器,開始嚐試脫離原本的近戰,利用自身翅膀的優勢,深入城堡大廳內的高處,利用光柱持續壓製準備繼續進攻的莊群。


    莊群他們兩人打得火熱,兩個人暫時都殺不死對方,但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那邊吃瓜的席德,則是直接被世界之子用來幹擾莊群變為細絲武器進攻的深水炸彈波及到了一次。


    當那枚羽毛掉落在她不遠處的時候,少女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妙,就在她想要說些什麽時,那羽毛直接爆炸開來。


    席德作為這裏的主持人,當然不會被炸死,但是那些被克爾克斯金色羽毛幹擾,導致像碎裂的玻璃渣一樣射出來的理性和感性的碎片,卻讓也受到這裏環境約束的席德差點被錯亂的感官一波送走。


    等到少女迴過神來時,轉頭一看,才發現早就預見到到這份劫難的艾伯特不知何時已經溜之大吉,就留下她這個傻孩子在這裏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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