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沉不會找下家,但是覬覦她的男人可不在少數。


    比如說林遠謹。


    她真的是對自己的魅力一點自知之明。


    鬱星沉在顧西深的氣勢下咽了咽唾沫,企圖渾水摸魚混過去,也不嫌尷尬的自己笑了倆聲,“哈哈……沒想到你還好這口。”


    顧西深的手順著鬱星沉的鬢角一點點下滑,停在了她襯衫第一顆扣子上,慢條斯理道:“隻要是你這口,甜的酸的我都喜歡。”


    剛剛隱秘的威脅意味瞬間化為了繞指柔,鬱星沉猝不及防被顧西深撩得神色恍惚。


    有時間鬱星沉一定要去見識見識顧西深這幫兄弟夥,能把顧西深這種人給調教出來,那到底是何方神聖?


    以前的直男boy現在都不愛懟人了,把滿嘴的懟人語錄都變成了騷話大全。


    鬱星沉打著哈哈,推攘著他:“就你嘴甜……”


    顧西深也就順勢起來,還拉了鬱星沉一把。


    鬱星沉站起來,把躺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整理:“這個公寓太小了,我早就打算整個大點的。”


    顧西深也想到了以前兩個人為了不讓對方有壓力,互相裝窮的時候,忍俊不禁,“那些時候委屈你了。”


    鬱星沉從小富養,一點缺錢的苦都沒有嚐試過。


    但沒想到她當初能下這麽大的決心,為了隱藏自己的家庭背景,天天吃學校食堂,穿淘寶爆款的衣服,蝸居在一個複式小公寓裏,騙他說這是她家全部家產。


    起初更是連他都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


    鬱星沉哼哼唧唧道:“知道委屈就對我好點,你是不知道食堂的飯實在是不怎麽地。”


    顧西深笑著應聲,心想怎麽樣才不算是委屈了鬱家小公主。


    要不給她造個購物商圈吧。


    鬱星沉看著這個公寓就想起來自家小嬸嬸,然後就說笑話似的和顧西深說:“我網上認識一個妹子,打遊戲很厲害,起初我還以為她是用我小嬸嬸的照片來騙我的,後來才知道她倆是閨蜜,把照片發串了。”


    顧西深不動聲色,甚至還能配合鬱星沉做出聽八卦的樣子:“挺巧的。”


    鬱星沉遺憾道:“不過最近她好像是很忙,不怎麽愛和我說話了。”


    顧西深心想:這不是廢話嗎,真人就在眼前呢,誰還費勁兒隔著屏幕聊以慰藉呢。


    他又不傻。


    說著說著,鬱星沉突然就笑了,“先前她和我說她叫花花,我還以為是網名,沒想到她本名就叫張花花。”


    顧西深:“……”


    好半晌顧西深才憋出一個問題:“誰告訴你她叫張花花的?”


    鬱星沉:“當然是我小嬸嬸說的呀。”


    顧西深麵無表情,在心裏尋思迴頭就把顧茉莉蹦迪的照片發給她媽。


    慣得她瞎瘠薄說的毛病。


    顧花花都比張花花這名字好聽好伐!


    帶顧西深熟悉了她新家的路,順道在樓下餐廳吃了個飯才迴的訓練基地。


    第二天鬱星沉醒了,發現門板底下被塞進來個小卡片。


    鬱星沉起初還以為是賓館發那種玩意兒的,後來才意識到這他媽是訓練基地啊,誰膽子這麽肥敢朝別人門底下塞小卡片!


    然後她一撿起來,發現是一張銀行卡。


    鬱星沉:“……”


    她眉梢一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誰給的,掏出手機剛想要問話的時候,發現顧西深早就給她留言了。


    顧西深:隨便刷,別委屈了自己。


    鬱星沉:……


    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鬱星沉迴他:其實我一開始以為是黃色小卡片準備丟了的。


    出乎意料的是顧西深還能秒迴她消息:裏麵可是你男朋友半年賺的錢。


    鬱星沉這個小財迷見錢眼開,好奇問:有多少?


    顧西深保守的說了個數:九位數應該有吧,不夠花再問我要。


    鬱星沉心想她這是被某人用錢甩臉了?


    她能受這委屈?


    不能啊!


    堂堂鬱家獨女,一脈單傳的寶貝閨女,啥時候缺過錢花?


    缺錢也輪不到去她刮自家對象的油。


    於是鬱星沉冷笑一聲,打開自己的某銀行app,尋思給顧西深劃點錢過去讓他感覺一下什麽是恥辱。


    然後鬱星沉一打開就看到自己隻有五位數的餘額。


    鬱星沉:“……”


    她這才想起來,前幾天購置新家家具和寢室布置,光挑好的貴的去了,然後又把買房子的錢還給了小嬸嬸。


    她都已經好幾年沒問家裏要錢了,爸媽給的那張銀行卡也放在新家裏,連網銀都沒開。


    她頂著個明星選手榜榜首的名號,再能賺錢,也禁不住她這種頂級名媛日常一次的買買買。


    她偶爾被祁雅和沐言言拉去商場就是一頓血拚。


    她那點工資怎麽頂得住呀!


    有比“被人用錢羞辱打算羞辱迴去的時候,發現自己賬戶餘額連對方的零頭都不夠”更為羞恥的嗎?


    鬱星沉尷尬的一咳,果斷把顧西深給的卡抄兜裏,飛快敲字迴他道:密碼是我生日我知道,麽麽噠愛你。


    人生在世,誰還沒個吃軟飯的時候了。


    顧西深卻迴她:不是,密碼是我生日。


    鬱星沉:……


    顧西深仿佛都能透過手機屏幕感受到鬱星沉那股子尷尬的想撓牆的勁兒。


    他笑了笑,給鬱星沉最後迴了句話“我有事,晚點迴來。”然後收起手機,心情頗好的靠在後座的沙發上。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顧西深舒展的眉頭和臉上的淡淡笑意,有點莫名其妙的想難不成是某個項目又大賺特賺了?


    顧西深這次迴去其實是去解決徐曼的。


    他一進顧家,坐在客廳裏的徐曼父親就站起來,恭恭敬敬道:“二公子好。”


    倒是他邊上的徐曼神色很是躊躇。


    徐父見徐曼沒有反應,連忙在背後拉她一把,示意她起來打招唿。


    徐曼這才反應過來,站起來,敬稱還是更親密點的稱唿,在喉間滾了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麽叫。


    她想起來上次在學校的時候顧西深的警告,如今父親在邊上,如果叫二公子,估計會引起父親的懷疑,上次項目終止的事情是因為她得罪了顧西深……


    她和顧西深的婚約是他們徐家站在顧家的全部底氣。


    顧西深卻沒有看她,隻是對徐父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後徑直上樓。


    見顧西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徐父才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徐曼:“傻了?未婚夫都不知道叫!”


    徐曼甚至有些惶恐:“我……我就是……”


    徐父才不管她,隻是在心裏盤算著這次顧二公子讓他們到顧家的目的是什麽。


    徐父甚而在想,徐曼也到年紀了,會不會是商議訂婚的事宜……


    徐父的小算盤打得好,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徐曼的異樣。


    徐曼可算是心裏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顧西深對她完全沒有感覺,更是在上次鬱星沉那事兒之後對她厭惡至極。


    訂婚怎麽可能!退婚還差不多!


    不!


    一定不能退婚!


    要是顧西深主動退婚了,父親知道原因之後她就徹底完了!


    這個時候門口又走進來了一個人,“曼曼。”


    徐曼抬頭,發現是顧繞走了進來。


    她眼底閃過一絲希翼,連忙走過去,“顧繞姐!”


    顧繞:“徐伯父也來了。”她看向略顯焦灼的徐曼,“出什麽事了?”


    徐父在,徐曼不好開口,隻能拉住顧繞的胳膊,用眼神示意顧繞。


    顧繞楞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對徐父道:“徐伯父,家父在後花園打高爾夫,正愁沒個伴呢,我讓傭人帶你過去。”


    徐父:“麻煩了。”


    顧繞笑,“哪有。”


    支走了徐父之後,顧繞才問徐曼,“怎麽了這是?”


    顧繞來了,給了徐曼一點底氣。


    徐曼這才慌裏慌張的對顧繞道:“這次是二公子叫我們來的,我覺得很大可能性是讓顧老爺子退婚。”


    徐曼可是和她站在一個戰線上的。


    當初挑選徐曼作為棋子的時候,就是覺得她聽話,徐家家世也不大,好拿捏。


    可比之前顧西深認識的鬱家千金好多了。


    當初如果真的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憑借著鬱家在上海灘的地位和財力,與顧西深而言絕對是多了一個助力。


    對她來說大不利。


    所以她才費盡千辛萬苦從中攪合讓兩人反目,隻要到時候徐曼能夠嫁給顧西深,還怕顧西深能在顧家一手遮天嗎?


    聽說是為了退婚,連顧繞都忍不住在驚訝之下拔高了點聲調,“退婚?為什麽退婚?”


    徐曼連忙示意顧繞小聲點,扯著顧繞的手臂,“咱們上樓再說。”


    這邊顧西深是去找顧政去了。


    自從上次奪權傾輒之後和父親姐姐兩人鬧翻了,顧西深就很少迴顧家,迴來基本上都是探望母親或是爺爺。


    顧政快上八十了,身體大不如前,尤其是中風之後,即使是經過治療能下床能說話了,但每天的精神依舊不太好。


    尤其是這些年,大權旁落,試圖瓜分集團的不隻是顧家人,還有一些早些年就虎視眈眈的股東。


    如果不是顧西深出手,那顧氏的商業帝國,就該改姓了。


    顧西深和顧政說了今天迴來的目的。


    顧政隻瞥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樣子,問他道:“這點小事,你自己解決不好嗎?”


    顧政其實對這個孫子很矛盾,因為顧楊的關係,他和顧西深的關係並不親近。


    顧楊不是正室生出來的嫡子,早些時候一直被養在外麵。


    直到後來顧楊不知道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讓顧西深的母親看上了。


    顧西深的母家背景也是雲江市鼎鼎有名的豪門世家。


    說句不好聽的,顧楊這才叫傍上了富婆,還讓富婆生下了孩子,之後被正大光明的迎進了顧家。


    這種大家族裏的關係很複雜,顧政和顧楊的關係不是很好,連帶著對顧西深也不親。


    隻是因為後來顧西深表現出來驚人的天賦和才智,才讓顧政在眾多顧家小輩中注意到他。


    那時候還小的顧西深就已經明白了,堂堂顧家家主對他的關注肯定不是基於所謂的親情。


    這麽多年了,他對顧政也隻是尊敬有加。


    在顧政中風後大權旁落,顧楊和顧繞企圖控製住他,說動顧政幫他和徐曼訂婚便是其中之一的手段。


    事關鬱星沉,這便是真正觸及到他的逆鱗了。


    顧西深以雷霆手段解決掉了一些試圖趁著顧政中風而蠢蠢欲動的人,迅速收攏權利,這才徹底在顧家站位腳跟,成為了顧氏企業真正有話語權的幕後人。


    但是在表麵上顧西深依舊是很敬重顧政的,畢竟在商場上沉浮了大半輩子,即使是大不如前了,但是手握大權幾十年的顧家家主,不管是人脈還是手段都還在,能沒點外人不知道的足以立足於本的東西?


    顧西深沒有因自己大權在握而對老家主無禮,依舊是向往常一樣的平淡語氣,帶著敬語:“您是顧家的主事人,這種事情,還是您出麵去講比較好。”


    顧政卻把顧西深這些話當成是客套,依舊在書桌前寫著他的書法,明顯不太想出麵:“讓你父親去說吧,他也是主事人。”


    顧西深:“您定下的婚約,自然要您來解。”


    顧政啪的一聲將毛筆放在宣紙上,頓時墨跡就泅開了一片,剛剛寫好的字直接就廢了。


    顧政看向顧西深,渾濁但依舊如鷹隼一般尖銳的目光盯在了顧西深的臉上。


    顧西深不動聲色,依舊是神色淡淡的樣子。


    即使是中央的政客來了,也不敢用這種態度對待富可敵國的顧家家主。


    如果是別人麵對著掌權幾十年的顧政,哪怕是顧政什麽都沒有說,估計直接就被他多年上位者的氣勢給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但是顧西深身形動都沒動,甚至還有膽子威脅顧政,“我要是和樓下那女人成了,我手頭的顧家股份,您說會被刮剩下幾成?”


    顧政因為衰老而下垂的唇角一動,對自己的親孫子談利講益:“我幫你解決了這件事情,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顧西深:“您幫我訂的親,您再幫我解了,本來事情就是您惹來的,想要什麽好處?我讓那女人給您作伴?”


    -


    這章四千字!!


    不信可以數!!


    我沒偷懶!!


    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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