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很快就再一次修建起了幾間木屋,布置好了一切。


    顧以沫站在屋前,看著這些嶄新的木屋,忽然覺得以後就這麽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跟喜歡的人隱居在一起,偶爾約上三五好友一起聊聊天,釣釣魚的日子也很不錯。


    “怎麽了?”盛相濡從後麵擁著她,把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顧以沫沒迴頭,隻是同樣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低聲道:“以後我們迴去了也找這麽一個地方隱居著,你說好嗎?”


    “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都聽你的。”盛相濡溫聲應著。


    “好。我不想住在這裏,我想迴去,那裏還有我們的朋友們,還有我們很多很多的迴憶,還有......”顧以沫繼續碎碎念著,說的話也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但盛相濡卻耐著性子仔細的聽著她的這些無意義的嘮叨。


    說實話,不論這兩人中的哪一方,其實都從未奢望能像今天這樣安安靜靜的享受生活,享受著跟對方的每一刻每一秒的恬靜。


    他們一連在這裏待了六天,這六天裏他們一直都沒有停過謀劃到底應該怎麽對付玄衣。


    畢竟現在的玄衣早已不是當年初篡權奪位時根基不穩的小角色了,現在的玄衣在梵境根基之深,勢力之大跟當初的盛相濡也相差無幾。


    而現在的盛相濡想要跟玄衣鬥,除了小心籌謀,費盡心思之外,再無任何其他辦法。


    就在第七天早上,他們這裏卻來了個熟人。


    “你怎麽來了?”顧以沫看著忽然出現的霍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霍暖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看著屋子裏正相對而坐品茶聊天的兩人,一直繃著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下來,他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調侃道:“你們這日子倒是過得舒坦,倒是苦了我,費盡千辛萬苦才迴來,一來還要看到你們這模樣,果然啊,這人與人就是不一樣的。”


    霍暖這話裏帶著幾分酸意。


    盛相濡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霍暖立馬收起了那副沒個正行的模樣,嚴肅的走過來,對著他恭敬俯身行了一禮。


    “起來吧,坐。”盛相濡道。


    霍暖依言在一旁坐了下來。


    “你怎麽來了?”盛相濡也問了一遍。


    “屬下接到大人來梵境的消息,便想著大人可能有用得到屬下的地方,就趕忙過來了。”霍暖迴答道。


    當然至於霍暖為什麽會知道他們在這裏,這自然是因為當初的事兒鬧得挺大,他想著既然大人迴來,說不定就會迴這裏來看看,所以他就想著來這裏碰碰運氣,誰知道他運氣這麽好,一碰一個準。


    盛相濡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人,如今玄衣與當初早就不能同日而語,大人須得小心籌謀。”霍暖正色道。


    雖然他這些年沒有迴來過,但這也不妨礙他了解梵境的情況。


    “我知道。”盛相濡點頭,然後他單手向上一翻,一個銅鍾一樣的靈器便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裏。


    “這是......”看到這個,霍暖的表情漸漸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東西當初被白徑樂拿來對付我,被我收了起來,如今咱們說不定可以正好用它來對付玄衣。”盛相濡當初收了這玩意單純就是順手,卻不想如今居然派上了大用處。


    “我們可以用這個做陣眼,布下七軌連一陣,到時候隻要玄衣入陣,剩下的事就要好辦不少。”


    這法子是盛相濡和顧以沫以及緋九頡錯商量了這麽多天,對比了其餘幾種法子選的其中把握最大的一個。


    “但是七軌連一陣不僅需要靈器壓陣,而且還需要修為深厚的修者壓陣,若是一不小心便是連壓陣的人也會被卷入陣中,到時候除非從裏麵破陣,不然的話就隻能被陣法絞殺,這法子危險太高,大人還是要三思而行。”霍暖勸道。


    “但這是目前把握最大的法子。”盛相濡道,“到時候我會和以沫壓陣,原本想著緋九和頡錯護法有些勉強,但既然你來了正好。”


    霍暖皺眉,還是有些不讚同,“我還是讚成徐徐圖之。”這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同歸於盡了啊,畢竟這麽多年還從沒有人能從七軌連一陣中活著出來的。


    但是這兩人顯然已經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做的決定,所以不論霍暖怎麽勸也沒有動搖分毫,於是,霍暖隻得苦著臉答應帶著緋九和頡錯在外麵護法,而由顧以沫和盛相濡壓陣。


    當然,因為顧以沫還要擔負吸引玄衣入陣的責任,所以在前麵半個時辰就得辛苦盛相濡一個人先撐著了,為了讓盛相濡能夠撐住,這群人是把渾身上下所有身家都給壓上了。


    七軌連一陣雖然威力強大,但布置起來卻沒多麻煩,不過是三天時間,顧以沫就布置了妥當,然後當即就給玄衣傳了消息,說她已經得手,如果他現在敢來的話,說不定還能見盛相濡最後一麵。


    按照他們對玄衣的了解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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