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術”技能,果真恐怖如斯!


    daisy一臉痛苦看向了瑪爾納·特雷斯:“我還有沒有人權了?”


    瑪爾納·特雷斯:“一最低等的種族要什麽人權,更何況你是賺了,畢竟你隻需要當個試藥人而我不但是救了你的命還要替你解毒。”


    他的一個響指下,圍繞在daisy身上的森綠色光芒便消散,這時,她終感受到“真實”的自己迴歸。


    daisy皮笑肉不笑:“……好好好。”她現在就像是換了個人,沒有剛才的真實可親感。


    除了最後的時刻是她不被控製,剛才的所有裏,daisy都被迫“吐真丸”了,可偏偏那才是她最真實的自己。


    瑪爾納·特雷斯:“你說的我不一定得非做,“讀心術”下,你的心計別試圖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過關。”他的神色這時也切換了。


    “你的精神力不穩定需要修複,此期間嚴禁動用魔法力,你若為了反抗我而折磨你自己身體,得不償失。”然而,他那剛晃過來的陰暗在此刻又全為消失。


    瑪爾納·特雷斯又恢複成他一以貫之的溫文儒雅。


    “daisy,聽我的話沒壞處,畢竟,我隻讓你當我的試藥物其他的為無。還有,我知道你很想解開身體的蠱毒,我雖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卻是你唯一能找到的人。”他現在又如春風和煦了。


    “雛菊小姐,偽裝自己很累的,我希望你在我這可以輕鬆愜意。”瑪爾納·特雷斯說到這裏時走到daisy麵前並彎下腰來與之平視。


    森綠色的眸子,她看到了,看著看著,是為思維放空——不知道是因為他有治愈技能還是怎麽迴事,和他在一起時身心會不由自主放輕鬆。


    他們在平視裏目光交織,其是單方麵的不可退讓也不可妥協,隻有必須要按瑪爾納的意思去辦。


    很久後,daisy僵硬轉開視線了。


    瑪爾納·特雷斯:“雛菊小姐,我這裏沒有別人,也不會有外人叨擾,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他柔下聲音再重複說道。


    ······


    daisy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古木居出來的,就是在走到門口時聽到瑪爾納·特雷斯說這樣的一句話:“古木居的大大小小路我帶你走了一遍,下次來的時候,不要迷路再闖入專培養毒物的地了。”


    “也不要再把我的院子給折騰廢。”


    daisy訕笑了一下:“抱歉啊,弄壞你培養的植物了,等你下次再種植的時候,我會來幫忙。”


    瑪爾納·特雷斯微微笑:“你作為試藥人,下次種植時我當然會要你過來。”


    這句話罷,他又說:“精神力是有限的,透支使用隻會讓你的身體更加勞損。這是養神藥,早晚各一副。”


    折好的藥包此刻就在daisy麵前,然而她遲遲未伸出手去接。


    瑪爾納·特雷斯不動用讀心術也知曉了麵前人所想,他說:“如果你覺得你接受不了這無端的好,你就當作雇傭者出於預防雇傭人員在未來工作中由於身體原因導致任務不能順利進行的防備。”


    他們都說daisy是個城府頗深的心機女人,然而我怎麽看,都隻看出她是為了防止自己受傷才下手快準狠。


    自保自己,從來都不是錯,但,這種行為挺讓人心疼的。


    別人有人為其兜底,然而她卻隻有自己。


    誠如瑞恩所言,瑪爾納不是一個心善人,可在麵對daisy時,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心會軟。


    今日的天氣依舊是好天氣,瑪爾納看麵前人很久都沒反應,沒忍住又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在憂慮什麽?是課堂未去學習嗎?我幫你向老師請了假,雛菊小姐,別擔心。”


    自然界裏有許多花是可藥物研究,瑪爾納見慣了各種形形色色,哪怕是魔法世界裏最稀有的晶嵐,也提不起興趣,更不必說是小雛菊,然而當他遇見“雛菊本菊”後,他······


    daisy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藥包:“謝謝了,以後,我會還清你這份人情的。”


    話說完,她轉身即走,又是慌亂的逃走類型。


    古木居的外麵是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瑪爾納直到視野裏無法再看見daisy時才轉身迴走。


    下午有一節考試課,不是試卷考試,是魔法力實操,然而daisy有傷在身不能動用任何魔法力。


    可以向老師打個申請報告嗎?


    打了也沒用。


    亞特蘭蒂斯學院關於考試裏有這樣的一則規定:考試時間提前預告,考試當天如果有發生缺席或某種能力無法展現,考生自行負責。


    學院沒有重考的案例,不管是任何身份任何種族,都不會給予重考之權——機會僅此一次,錯過了或沒把握住,自行承擔責任。


    學生一個接著一個去被檢驗,等待區的人是愈來愈少。


    daisy始終無法聚焦麵前的來來往往人,她隻覺得眼前的世界都成不正常的抽象律動了。


    為了能更加顯示她視野裏所見到的是扭曲一片,她的手心出現冷汗。


    什麽導致這個原因?“姨媽”到了。


    唯一能證明她不是在做夢是現實的“姨媽”拜訪了,可偏偏她又是個極度痛經的身體。


    站著不如蹲著,daisy卷腹顫顫巍巍地蹲在地上。


    周邊的人去人散,她無暇顧及,就在一心要緩解身體疼痛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黛西,你還好嗎?”


    少年的聲音溫潤如暖泉。


    daisy微微抬頭,順著往上的視線,她看見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再往上看,是柯林·圖納的麵孔。


    “臉色如此蒼白,你是怎麽了?”他的聲音裏帶著滿懷關切。


    daisy虛弱著聲音說:“肚子疼。”僅此三個字,卻是廢了她很大的力氣。


    這時,遠處傳來了機械報號聲音——


    “請學號0751學員進入檢測點,請學號0751學員進入檢測點!”


    0751,不是別人,恰恰是daisy。


    柯林·圖納蹲下了身子,他說:“你現在還能去考試嗎?”


    daisy的身體即使是蹲下也搖搖欲晃,他見此,便伸手去扶穩。


    daisy:“我,最後一名接受的懲罰是什麽?”她顫著聲音勉強從嘴裏擠出字說。


    柯林·圖納說:“魔法力不可動用,僅憑機體一個小時內跑完三十五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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