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鵬聽後嘿嘿一笑,說道:“無異你過謙了。不過這幾個恐怕都是你看重的人才吧。”


    許思孝點了點頭。


    上官鵬眼光掃過許思孝的三個親衛,待經過薑尚文時,他眼睛一亮,目光停留了片刻。


    許思孝似乎沒有看到上官鵬的眼神,為他介紹到:“這瘦高個兒叫做柏鬆,辦事牢靠;旁邊的這一位叫做錢立,極有口才,而這一位最年輕的叫做薑尚文,為人謙遜,武學悟性也是最高的一個。”


    上官鵬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三個將你們所學的玄天劍法都演練一遍。”


    三人不敢怠慢,按順序一個一個地演練了一遍。其中柏鬆本來就有劍法基礎,使的也最好。而後上官鵬一一指點各人的謬誤之處和出招的要訣,甚至還親自出手示範。待得三人第二次試驗同一招,薑尚文的進步最大,頗得上官鵬的喜愛:“無異,你找的這小子武學天分確實不錯。”上官鵬讚許道。


    薑尚文聽到聖火教第一護法的誇獎,欣喜若狂,連忙抱拳道:“多謝上官護法的抬愛。”


    上官鵬聽到‘抬愛’二字,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而許思孝在一旁微笑不語。


    就這樣,若說上官鵬之前還對許思孝頗有戒心,自從許思孝救了他一命之後,這種戒心慢慢開始消散。他雖好男色,卻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否則善於識人的楊夙心又怎會與他交好?他感激許思孝的救命之恩,這段日子每隔一兩天便來到許思孝的地方,教他玄天紅日劍法,而順帶著,也指點許思孝的三位親衛。其中自然指點薑尚文的最多。


    許思孝本來就有洛水劍法的基礎,之前是怕暴露身份一直不敢使用,現在有上官鵬親授,他對劍法的理解可謂一日千裏。他甚至還不時借此機會私下向上官鵬討教水元功中的疑難之處。


    許思孝如此有兩重目的,第一,他之前並非武學高手,而水元功深邃難懂,其中很多道理他靠自己一時半會難以理解,而有上官鵬這樣一個大高手幫他答疑解惑,不知讓他少走了多少彎路;第二,他當初把水元功最關鍵的部分省略了。本來上官鵬還對他是否默寫出完整的水元功心存疑慮,現在見許思孝向自己發問,這層疑慮又減輕了許多。


    曆經幾次重大變故,許思孝開始學會了隱忍,也學會了操控人心。許思孝之前救過他的性命,再加上這一月有餘的相處,上官鵬對許思孝的信任程度越來越高。而許思孝又不時地帶著薑尚文等人到附近的鎮子上去救助窮苦百姓,除暴安良,因此他和薑尚文等人在這一帶的口碑極佳:提到他們的名字,除了女子的尖叫外,還有許多人會豎起大拇指。


    上官鵬七八成的時間呆在許思孝這裏,還親自教授他武功,而許思孝在百姓中的口碑又好,這一切自然引起了杜修的嫉妒。他每次看到許思孝都是橫眉冷對,而且還不時會在背後詆毀,辱罵。這一切許思孝心知肚明,但他似乎不以為忤,每次見到杜修之時,仍然麵帶微笑,慈眉善目。


    而這一切上官鵬雖然看在眼裏,卻絲毫沒有要幹涉的意思。他對許思孝的信任程度雖然與日俱增,但他一直認為無論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還是培養屬下的忠誠,手下之間的良性競爭是必要的。這就是他的平衡用人之術。


    這一日,聖火教的情報部門傳來消息,益陽縣的‘震天拳’尤方常一家被屠殺,死狀詭異。‘震天拳’尤方常是湘贛一帶的一流高手,成名已久,是梅若塵那一輩的武林名宿。他的武功雖非絕頂,但向來潔身自好,不太參與武林紛爭,也從不欺壓百姓。他的幾個兒子跟隨父親學了一身的本領,卻也和他們父親一樣,很少參與江湖之事,但也經常扶弱鋤強。因此尤家在益陽縣十分有名望,即使是聖火教來到湖南也不願意與他們為敵。


    得到消息後,上官鵬心中莫名地不舒服,他召集旗下堂主,副堂主一同商議尤方常一家被殺之事:“這‘震天拳’尤老兒武功不弱,恐怕不輸於華山,嵩山等一派掌門。可這一次他們一家所有會武功的都被屠殺,而且根據奚護法得到的消息,每個人都死於經脈盡斷,而且每具屍體上都有大片大片烏斑,似乎是生前皮下大量出血所致。我左思右想,仍然不得要領,你們可有見解?”


    穆清風摸摸了胡須,說道:“生死門也不應該會無緣無故對付這尤家。而且這種死狀…恕我孤陋寡聞,我實在想不出哪一路武功會造成如此死狀。”


    在座的都點了點頭。杜修說道:“經脈盡斷,皮下出血,這說明要麽出手之人武功遠勝這幾人,要麽這出手之人用了不知名的毒物。而且此人出手之後也不毀屍滅跡,似乎毫無忌憚!”


    眾人聽到“毫無忌憚”這幾個詞之後均眉頭微皺,這說明殺人兇手多半是一位絕世高手。


    許思孝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奚護法的情報比較模糊,畢竟他相隔甚遠。益陽縣離我們這兒不遠,我看此事可輕可重,最好還是派人親自去查探為佳。無異自告奮勇,願親往調查。”


    上官鵬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殺人之人多半武功卓絕,而且是敵是友不明,你這一去太危險了。”


    許思孝抱拳道:“多謝上官護法關心,這一趟我會扮做普通旅客並且乘坐馬車前往。這樣我有武功一事就不會顯露。”他想起當年厲薇就是用馬車將他帶離少林,從而躲過崆峒派追殺的。


    上官鵬想了想,說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那你此行小心。”


    杜修瞪了許思孝一眼,冷哼一聲。


    上官鵬看了二人一眼,擔心杜修會借機報複許思孝,逼他半路展露武功從而喪命於這高手之手。他要的是平衡而並非失衡,於是對杜修說道:“阿修,這幾日你調集你手下的所有精銳,嚴密盯防我們據點的一切可疑人員。若有異動,立即上報給我,不得有誤。”語氣中特別強調了“所有”二字。


    杜修聽後點了點頭,他也是聰明人,豈能不明白上官鵬的意思,於是不再言語。


    待眾人商議結束從大堂出來,許思孝對上官鵬抱拳道:“我這一次打算一人行動,畢竟這樣最為隱秘。我本來答應柏鬆三人這幾日教授他們剩下的幾招玄天劍法。如今恐怕隻好勞煩護法幫忙了。我想有你這位大高手親自指點,他們也會很高興的。”


    上官鵬拍了拍許思孝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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