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這事非同小可……”霆少絕試圖勸樓歡羽改變主意。
樓歡羽擺手道：“我知道啊。所以我費勁地從原來生活的地方跑出來，還甩了你們兩個累……累死累活的我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跟你們家撇清關係，這樣不管我引起多大麻煩，都跟你們無關。現在倒好，你們上趕著送上門，真夠蠢的。”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霆少絕訕訕笑道：“師父，你這人魚尾巴到底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假的。”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別的種族混進來的老怪物……”
樓歡羽一記淩厲的眼風掃過去：“說我老我就忍了，說我是老怪物……”
這便宜徒弟也太不會說話了，肯定是欠收拾了。
這兇煞星上的強者不少啊，要不找條魚把霆少絕揍一頓？
霆少絕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的事，師父，你知道嗎？宇宙中有一些種族擁有變換之能……哦不，不是一些，是幾乎所有的種族修煉到最後都會變成人形，甚至有的混入我們人類居住的星球當中生活，可恨我們沒法修煉……”
霆少絕一邊說，一邊觀察樓歡羽的臉色，他繼續道：“師父傳授我《九轉寒心》，我是絕對不會懷疑師父身份的，畢竟異族怎麽會有人類的修煉功法？如果有，它們巴不得我們繼續生老病死繼續無法修煉，怎麽可能把功法傳授給我，所以師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無可替代的，我這當徒弟的不知道怎麽迴報師父，隻能自己瞎擔心，擔心它們會對師父不利……”
“好徒弟，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樓歡羽擺了擺手，不客氣道：“你離我遠點，以後別跟著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師父你這麽講我很傷心的……”霆少絕剛說完這句話，就見樓歡羽打個哆嗦，充滿嫌棄地看著他：“有些話適可而止，別一個勁的試探我，你的功法我教的，我自然也能廢了你。你再說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我……”
霆少絕保證道：“不會了。”
樓歡羽點頭道：“好了，一會兒我帶你和你小叔在這裏溜達幾圈，你們就當做遊玩散心了，玩夠了趁早迴去，愛去哪兒去哪兒，總之別來找我就行。”
霆少絕幽幽道：“……師父，你臨走前還給我留下紙條說你會迴去，可聽你現在的口氣，你是打算流浪四方？原來你之前留下的那些話其實都是騙我的，隻是為了不讓我出來找你的緩兵之計？”
從現在開始，他要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師父，堅決不能再讓她跑了。
“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就沒點正經事做？”樓歡羽感覺頭疼，她盯著霆少絕瞧了一會兒，霆少絕露出老實憨厚的笑容，看起來分外無害。
樓歡羽道：“你這臉上的易容皮不錯，很逼真，相貌普普通通，就是笑起來有點憨。”
霆少絕立馬就不笑了。
“行了，別給我找麻煩，我這剛找到點樂趣……”樓歡羽說著說著，眉頭皺了起來：“你說這宇宙中星球無數，種族無數，那你可聽說過魔族？”
霆少絕思索片刻，猶豫道：“以前看到有資料記載過，但僅僅隻有一兩句有關魔族的介紹罷了……具體我也記不清楚了。”
“給你個任務，迴去後幫我查一查有關魔族的資料。”樓歡羽道：“另外，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霆少絕道：“好。”
樓歡羽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一縷靈氣探入，體會著他體內功法的運行，過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鬆開手。
霆少絕見她臉色凝重，心裏咯噔一下，莫非自己的修煉出了問題？
“師、師父……”霆少絕有些忐忑地喚了一聲，隨即聽到樓歡羽說：“這功法居然真的適合你，連點後遺症都沒有……”
霆少絕：“……”沒後遺症不是好事嗎？為什麽我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了遺憾？
難道你希望我出點事兒才正常？
霆少絕的眼神有些幽怨。
“別多想，”樓歡羽朝他笑了笑：“我這是害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就及時告訴我。”
“沒有，自從修煉《九轉寒心》後，我的胃口好多了，身體也逐漸恢複了健康。”霆少絕答道。
他請教了幾個有關修煉方麵的問題，樓歡羽一一做答。
接著，樓歡羽坐在懸空魚身上，帶霆子赫和霆少絕、阿生去逛街。
因為美人魚的形象太顯眼，一路上都有魚人朝樓歡羽垂首，以示尊重。
這是海族之間在陸地上的行禮方式，倒是樓歡羽腳下的懸空魚十分緊張：“應該帶鯊魚護衛們出來的。”
樓歡羽問：“怎麽了？”
她不喜歡出門的時候被別人保護著。
懸空魚答道：“海族也有一些有野心的家夥，它們不滿足於皇族的統治，想要自立為王。但是由於它們沒有聖書，不能造福海族子民，所以它們一直在打聖書的主意，以前聖書在王與王後的手中，它們曾經想試圖奪取聖書，誰知聖書必須要二者合力才能召出來，況且它們也打不過兩位化人境界的皇族強者，可是您還沒能化出人形……”
“無妨。”樓歡羽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霆少絕聽她和懸空魚一直在嘀嘀咕咕，可說的都是海族語，他啥也聽不懂，隻能幹瞪眼：“師父，你該不會是商量著怎麽賣掉我跟我小叔吧？”
霆子赫聽了他的話一陣無語，吩咐道：“阿生，翻譯一下。”
阿生微笑著用人族的語言將懸空魚和樓歡羽的對話複述了一遍，與此同時，它的眼睛也左右掃描著，以前一直沒機會在兇煞星上這般愜意地逛街，對這個星球的了解有限，如今有了樓歡羽這個“本地人”保駕護航，一路順暢，或許可以多帶迴一些資料迴去。
“師父，聖書是什麽？”霆少絕不解地問。
樓歡羽答：“海族鎮族之寶。”
霆少絕慢慢瞪大了眼睛，懷疑師父在欺騙他。
師父明明是人啊！能在兇煞星橫行霸道已經很厲害了，她怎麽可能把海族的至寶也弄到手？
“聽你腳下的魚說，這書以前是在它們的王和王後手裏，怎麽會到你手裏……”霆少絕眼巴巴瞅著樓歡羽，感覺師父在海族的地位比他想象中還要高。
樓歡羽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聖書看我順眼吧。”
“師父，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怎麽變出魚尾巴？”霆少絕滿臉期待地問。
“你不行，你太弱了，連識海都沒有開辟，想要偽裝成人魚，必須要偽裝出跟它們同源的氣息，一些人魚修為高深，從表麵看上去與人無異，可海族臣民不會把它們當做人，因為它們不靠外形辨別同類……”樓歡羽解釋道。
霆少絕懂了，自己道行不夠，就算變出尾巴也會被當做冒牌貨。
海族陸地上沒什麽稀奇的玩意兒，幾乎都是用貝殼海草之類做成的房屋和商鋪，也算繁華，衣服也頗具異域風情。
“外出旅遊是不是要帶點特產迴去？”樓歡羽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當即把自己感興趣的鋪子逛了個遍，給兩人再加阿生都買了衣服、飾品，還有當地的一些特產——諸如魚鱗片之類的，還是從強者身上褪下來的，具有一定研究價值，阿生對這個很感興趣，見到類似的東西，樓歡羽都會買下來給阿生，引得阿生對她的好感度暴增。
機器人雖然沒感情，但有個類似好感度之類的衡量標準，一旦樓歡羽給霆家帶來利益，阿生對她的好感度就會往上漲，再加上樓歡羽又治好霆少絕、獲得霆少絕的尊重，種種因素加起來，阿生現在對樓歡羽的印象好的不得了，樓歡羽也對他特別好，導致一旁的霆少絕都在懷疑究竟誰才是樓歡羽真正的徒弟。
“不會吧？我真的不如一個機器人？”霆少絕陷入自我懷疑，但在發現小叔也一樣不受待見後，霆少絕的心理瞬間就平衡了，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他小叔：“小叔，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生比你受歡迎。”
霆子赫沒說話，霆少絕又用賤兮兮的語氣說：“你易容後都不招人喜歡了。”
霆子赫淡定依舊：“就算我不易容，她也不喜歡我。”
霆子赫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像霆少絕一樣思考那些有的沒的，但霆少絕的語氣聽起來太欠揍，於是霆子赫瞥他一眼，說：“我跟語歡歡沒什麽交集，你作為她徒弟，結果連我身邊的阿生都比不過，還有什麽臉麵嘲笑我。”
“你……你……”這些話好紮心，霆少絕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小叔說話太直白了，他不想跟小叔交流。
海族的貨幣是靈石，這種東西樓歡羽沒有，店鋪的人知道她是聖女，不肯收她的錢，但樓歡羽也不想虧欠它們，它們做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反正它們收靈石是為了修煉、提升自我，而聖書……能夠幫助它們。
所以……
別的魚在商鋪買東西都花的靈石，樓歡羽直接召出縮小版聖書，讓聖書賜個文字給對方。
這件事的後果就是商鋪老板們都驚呆了，它們居然得到了聖書賜福！傳說中隻有特別出眾的才會受到聖書眷顧，如今……如今它們賣個東西，就有幸被聖書中的文字眷顧。
這也太幸福了吧！
每個受過賜福的魚人看向樓歡羽的眼神都充滿了震驚，緊接著便是狂熱與感激，聖女果然不一般！
原本有一部分海族民眾還覺得聖書突然跟了一條來曆不明的陌生人魚很奇怪，但這件事傳出去以後，相信沒有任何魚人會質疑樓歡羽的身份，它們將在心理徹底認同她，因為隻有她才能控製聖書。
聖書裏的每個文字對魚人們都是有幫助的，比如某條魚得了一個“美”字，那它修出人臉後的長相一定特別迷人，而如果得一個“慧”字，頭腦會更加清醒，思維通透，對功法的理解也更加深入，有助於加快修煉，得到一個“快”字，今後在速度方麵的能力會得到增幅。
另外……據說聖書裏最神奇的是個“人”字，如果能讓聖書賜下“人”字，哪怕是剛出生的小魚，也能夠頃刻間化作人形。
於是，樓歡羽逛個街把自己越逛越出名，所有商鋪裏的魚人們都恨不得聖女來自家買東西，而且海族都有特殊的消息傳遞方式，樓歡羽剛從一家店出來，就見前方道路上齊刷刷站著兩排魚人，每條魚人都用熱切而渴望的眼神看著她，有個膽大的還招唿道：“聖女殿下，您帶的這三個人都是您養的寵物嗎？我家店賣的都是陸地上的新鮮水果，您的寵物興許愛吃！”
“聖女殿下，我這兒有天蠶魚蛻下的皮，您的寵物弱小，穿上這皮不僅能抵禦外物的攻擊，還有助於強身健體！我可以現場為他們三個量身定做合適的天蠶衣！”
說話的青年滿臉笑容，從外表上來看他很和善，但他已經化作人形，可見至少有幾百甚至上千年的道行了。
樓歡羽對他口中說的天蠶魚很感興趣。
她問：“你……好像就是天蠶魚吧？”
青年哈哈大笑，痛快點頭，爽朗道：“是啊，我們每百年蛻皮一次，所以我就開了個店鋪做生意。誰知道這年頭的生意這麽不好做……”
他的語氣十分感慨：“我從出生至今，活了有一千四百年，蛻皮十四張，到現在就賣了一張出去。”而且還是強買強賣的。
主要是買得起天蠶衣的魚，大多實力強橫，不需要這東西防身，而一些弱小的、需要天蠶衣的，又沒有足夠的靈石購買，當然，最主要的是青年覺得每張皮都跟了自己一百年，舍不得賣，可留著又多餘，所以定了個天價出來……
如今終於找到個闊氣的買主——聖女殿下！
聖書賜福對他來說非常有用，這筆買賣太劃算了。就是不知道聖女肯不肯給她養的“寵物”買天蠶衣了。
樓歡羽擺手道：“我知道啊。所以我費勁地從原來生活的地方跑出來，還甩了你們兩個累……累死累活的我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跟你們家撇清關係，這樣不管我引起多大麻煩，都跟你們無關。現在倒好，你們上趕著送上門，真夠蠢的。”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霆少絕訕訕笑道：“師父，你這人魚尾巴到底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假的。”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別的種族混進來的老怪物……”
樓歡羽一記淩厲的眼風掃過去：“說我老我就忍了，說我是老怪物……”
這便宜徒弟也太不會說話了，肯定是欠收拾了。
這兇煞星上的強者不少啊，要不找條魚把霆少絕揍一頓？
霆少絕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的事，師父，你知道嗎？宇宙中有一些種族擁有變換之能……哦不，不是一些，是幾乎所有的種族修煉到最後都會變成人形，甚至有的混入我們人類居住的星球當中生活，可恨我們沒法修煉……”
霆少絕一邊說，一邊觀察樓歡羽的臉色，他繼續道：“師父傳授我《九轉寒心》，我是絕對不會懷疑師父身份的，畢竟異族怎麽會有人類的修煉功法？如果有，它們巴不得我們繼續生老病死繼續無法修煉，怎麽可能把功法傳授給我，所以師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無可替代的，我這當徒弟的不知道怎麽迴報師父，隻能自己瞎擔心，擔心它們會對師父不利……”
“好徒弟，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樓歡羽擺了擺手，不客氣道：“你離我遠點，以後別跟著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師父你這麽講我很傷心的……”霆少絕剛說完這句話，就見樓歡羽打個哆嗦，充滿嫌棄地看著他：“有些話適可而止，別一個勁的試探我，你的功法我教的，我自然也能廢了你。你再說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我……”
霆少絕保證道：“不會了。”
樓歡羽點頭道：“好了，一會兒我帶你和你小叔在這裏溜達幾圈，你們就當做遊玩散心了，玩夠了趁早迴去，愛去哪兒去哪兒，總之別來找我就行。”
霆少絕幽幽道：“……師父，你臨走前還給我留下紙條說你會迴去，可聽你現在的口氣，你是打算流浪四方？原來你之前留下的那些話其實都是騙我的，隻是為了不讓我出來找你的緩兵之計？”
從現在開始，他要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師父，堅決不能再讓她跑了。
“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就沒點正經事做？”樓歡羽感覺頭疼，她盯著霆少絕瞧了一會兒，霆少絕露出老實憨厚的笑容，看起來分外無害。
樓歡羽道：“你這臉上的易容皮不錯，很逼真，相貌普普通通，就是笑起來有點憨。”
霆少絕立馬就不笑了。
“行了，別給我找麻煩，我這剛找到點樂趣……”樓歡羽說著說著，眉頭皺了起來：“你說這宇宙中星球無數，種族無數，那你可聽說過魔族？”
霆少絕思索片刻，猶豫道：“以前看到有資料記載過，但僅僅隻有一兩句有關魔族的介紹罷了……具體我也記不清楚了。”
“給你個任務，迴去後幫我查一查有關魔族的資料。”樓歡羽道：“另外，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霆少絕道：“好。”
樓歡羽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一縷靈氣探入，體會著他體內功法的運行，過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鬆開手。
霆少絕見她臉色凝重，心裏咯噔一下，莫非自己的修煉出了問題？
“師、師父……”霆少絕有些忐忑地喚了一聲，隨即聽到樓歡羽說：“這功法居然真的適合你，連點後遺症都沒有……”
霆少絕：“……”沒後遺症不是好事嗎？為什麽我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了遺憾？
難道你希望我出點事兒才正常？
霆少絕的眼神有些幽怨。
“別多想，”樓歡羽朝他笑了笑：“我這是害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就及時告訴我。”
“沒有，自從修煉《九轉寒心》後，我的胃口好多了，身體也逐漸恢複了健康。”霆少絕答道。
他請教了幾個有關修煉方麵的問題，樓歡羽一一做答。
接著，樓歡羽坐在懸空魚身上，帶霆子赫和霆少絕、阿生去逛街。
因為美人魚的形象太顯眼，一路上都有魚人朝樓歡羽垂首，以示尊重。
這是海族之間在陸地上的行禮方式，倒是樓歡羽腳下的懸空魚十分緊張：“應該帶鯊魚護衛們出來的。”
樓歡羽問：“怎麽了？”
她不喜歡出門的時候被別人保護著。
懸空魚答道：“海族也有一些有野心的家夥，它們不滿足於皇族的統治，想要自立為王。但是由於它們沒有聖書，不能造福海族子民，所以它們一直在打聖書的主意，以前聖書在王與王後的手中，它們曾經想試圖奪取聖書，誰知聖書必須要二者合力才能召出來，況且它們也打不過兩位化人境界的皇族強者，可是您還沒能化出人形……”
“無妨。”樓歡羽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霆少絕聽她和懸空魚一直在嘀嘀咕咕，可說的都是海族語，他啥也聽不懂，隻能幹瞪眼：“師父，你該不會是商量著怎麽賣掉我跟我小叔吧？”
霆子赫聽了他的話一陣無語，吩咐道：“阿生，翻譯一下。”
阿生微笑著用人族的語言將懸空魚和樓歡羽的對話複述了一遍，與此同時，它的眼睛也左右掃描著，以前一直沒機會在兇煞星上這般愜意地逛街，對這個星球的了解有限，如今有了樓歡羽這個“本地人”保駕護航，一路順暢，或許可以多帶迴一些資料迴去。
“師父，聖書是什麽？”霆少絕不解地問。
樓歡羽答：“海族鎮族之寶。”
霆少絕慢慢瞪大了眼睛，懷疑師父在欺騙他。
師父明明是人啊！能在兇煞星橫行霸道已經很厲害了，她怎麽可能把海族的至寶也弄到手？
“聽你腳下的魚說，這書以前是在它們的王和王後手裏，怎麽會到你手裏……”霆少絕眼巴巴瞅著樓歡羽，感覺師父在海族的地位比他想象中還要高。
樓歡羽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聖書看我順眼吧。”
“師父，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怎麽變出魚尾巴？”霆少絕滿臉期待地問。
“你不行，你太弱了，連識海都沒有開辟，想要偽裝成人魚，必須要偽裝出跟它們同源的氣息，一些人魚修為高深，從表麵看上去與人無異，可海族臣民不會把它們當做人，因為它們不靠外形辨別同類……”樓歡羽解釋道。
霆少絕懂了，自己道行不夠，就算變出尾巴也會被當做冒牌貨。
海族陸地上沒什麽稀奇的玩意兒，幾乎都是用貝殼海草之類做成的房屋和商鋪，也算繁華，衣服也頗具異域風情。
“外出旅遊是不是要帶點特產迴去？”樓歡羽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當即把自己感興趣的鋪子逛了個遍，給兩人再加阿生都買了衣服、飾品，還有當地的一些特產——諸如魚鱗片之類的，還是從強者身上褪下來的，具有一定研究價值，阿生對這個很感興趣，見到類似的東西，樓歡羽都會買下來給阿生，引得阿生對她的好感度暴增。
機器人雖然沒感情，但有個類似好感度之類的衡量標準，一旦樓歡羽給霆家帶來利益，阿生對她的好感度就會往上漲，再加上樓歡羽又治好霆少絕、獲得霆少絕的尊重，種種因素加起來，阿生現在對樓歡羽的印象好的不得了，樓歡羽也對他特別好，導致一旁的霆少絕都在懷疑究竟誰才是樓歡羽真正的徒弟。
“不會吧？我真的不如一個機器人？”霆少絕陷入自我懷疑，但在發現小叔也一樣不受待見後，霆少絕的心理瞬間就平衡了，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他小叔：“小叔，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生比你受歡迎。”
霆子赫沒說話，霆少絕又用賤兮兮的語氣說：“你易容後都不招人喜歡了。”
霆子赫淡定依舊：“就算我不易容，她也不喜歡我。”
霆子赫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像霆少絕一樣思考那些有的沒的，但霆少絕的語氣聽起來太欠揍，於是霆子赫瞥他一眼，說：“我跟語歡歡沒什麽交集，你作為她徒弟，結果連我身邊的阿生都比不過，還有什麽臉麵嘲笑我。”
“你……你……”這些話好紮心，霆少絕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小叔說話太直白了，他不想跟小叔交流。
海族的貨幣是靈石，這種東西樓歡羽沒有，店鋪的人知道她是聖女，不肯收她的錢，但樓歡羽也不想虧欠它們，它們做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反正它們收靈石是為了修煉、提升自我，而聖書……能夠幫助它們。
所以……
別的魚在商鋪買東西都花的靈石，樓歡羽直接召出縮小版聖書，讓聖書賜個文字給對方。
這件事的後果就是商鋪老板們都驚呆了，它們居然得到了聖書賜福！傳說中隻有特別出眾的才會受到聖書眷顧，如今……如今它們賣個東西，就有幸被聖書中的文字眷顧。
這也太幸福了吧！
每個受過賜福的魚人看向樓歡羽的眼神都充滿了震驚，緊接著便是狂熱與感激，聖女果然不一般！
原本有一部分海族民眾還覺得聖書突然跟了一條來曆不明的陌生人魚很奇怪，但這件事傳出去以後，相信沒有任何魚人會質疑樓歡羽的身份，它們將在心理徹底認同她，因為隻有她才能控製聖書。
聖書裏的每個文字對魚人們都是有幫助的，比如某條魚得了一個“美”字，那它修出人臉後的長相一定特別迷人，而如果得一個“慧”字，頭腦會更加清醒，思維通透，對功法的理解也更加深入，有助於加快修煉，得到一個“快”字，今後在速度方麵的能力會得到增幅。
另外……據說聖書裏最神奇的是個“人”字，如果能讓聖書賜下“人”字，哪怕是剛出生的小魚，也能夠頃刻間化作人形。
於是，樓歡羽逛個街把自己越逛越出名，所有商鋪裏的魚人們都恨不得聖女來自家買東西，而且海族都有特殊的消息傳遞方式，樓歡羽剛從一家店出來，就見前方道路上齊刷刷站著兩排魚人，每條魚人都用熱切而渴望的眼神看著她，有個膽大的還招唿道：“聖女殿下，您帶的這三個人都是您養的寵物嗎？我家店賣的都是陸地上的新鮮水果，您的寵物興許愛吃！”
“聖女殿下，我這兒有天蠶魚蛻下的皮，您的寵物弱小，穿上這皮不僅能抵禦外物的攻擊，還有助於強身健體！我可以現場為他們三個量身定做合適的天蠶衣！”
說話的青年滿臉笑容，從外表上來看他很和善，但他已經化作人形，可見至少有幾百甚至上千年的道行了。
樓歡羽對他口中說的天蠶魚很感興趣。
她問：“你……好像就是天蠶魚吧？”
青年哈哈大笑，痛快點頭，爽朗道：“是啊，我們每百年蛻皮一次，所以我就開了個店鋪做生意。誰知道這年頭的生意這麽不好做……”
他的語氣十分感慨：“我從出生至今，活了有一千四百年，蛻皮十四張，到現在就賣了一張出去。”而且還是強買強賣的。
主要是買得起天蠶衣的魚，大多實力強橫，不需要這東西防身，而一些弱小的、需要天蠶衣的，又沒有足夠的靈石購買，當然，最主要的是青年覺得每張皮都跟了自己一百年，舍不得賣，可留著又多餘，所以定了個天價出來……
如今終於找到個闊氣的買主——聖女殿下！
聖書賜福對他來說非常有用，這筆買賣太劃算了。就是不知道聖女肯不肯給她養的“寵物”買天蠶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