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君山莊地處北方，北方冷冽的風吹過來，像刀子似的刮在臉上。
水月感覺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冷，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人了，雖然資質愚鈍，但是還是能在百君山莊之中求得一口飯吃，那些劍客每日裏都顧著練劍，根本沒心思管他，整體來說對他的態度還算客氣。
天還沒有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他又在自己的房間裏煎藥，這是他每日最重要的事情。隻要他將這幅藥煎好，然後將藥渣子處理幹淨，他就可以一直在山莊裏待下去。
但是這一日卻有所不同，因為眨眼之間爐子裏的火突然全部熄滅，水月伸手看不見五指，他的右眼睛皮跳了起來。
隨即一道寒冷的東西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知道那是可以要他命的東西。
以那道寒光的速度，水月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他還知道自己不是很多人的對手，至少百君山莊裏的人，就沒幾個他惹得起的。
“要死還是要活？！”一個粗嘎的聲音道。
“要活。你……你是誰？又是怎麽進來的？”水月毫不猶豫道。
“要活，就把這顆藥丸吞下去！”
水月咽了一口唾沫，道：“這是什麽？”
那道寒光沒有解釋，水月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流出了血，隻要那寒光再往下刺一點，他的生命就結束了。
他立即懂了那道寒光的意思。
然後水月將那顆不知道是什麽顏色，指甲蓋大小的藥丸吞了下去，水月沒有別的選擇。世界上很多人的選擇都不多，都是被什麽東西推著往前走的，選擇一條不那麽好，但相對而言已經不錯、還能接受的路。
“很好，從今往後你就聽命於我。隻要你聽話，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一顆這樣的藥丸，讓你續命。但你且記著，倘若一月不服用，你的全身就會由內至外，潰爛而死！”
“你要我做什麽？”水月道。
“我要你換一副藥！”
水月的手一抖，然後閉著眼睛道：“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你殺了我吧！說什麽我都不能答應！”
“倘若你不能答應，你就得死！你死了大不了就是死了一隻臭蟲，可是你妹妹水靈還活著……她長得如花似玉，不知道多少狼子野心的男人要打她的主意……”
水月的雙眼幾乎撕裂，“你將我妹妹怎麽了？！”他的全身發起抖來。心中突然湧起瘋狂的恨意和恐懼，他恨不得將麵前這個人殺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並非他的對手，徒勞的掙紮隻會讓自己引入更加悲慘的境地，所以他放棄了這個計劃。
“你隻要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她會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倘若你有半點違逆，我保證讓她過得很‘快活’的。”
說完這句話，水月脖子上的那道寒光就消失了。水月感覺自己的屋子突然很空曠，空曠得就像整個人世間都隻剩下他一個人似的。
水月坐了很久，然後他默默地站了起來，端起爐子上那鍋濃濃的藥汁，走到遠處，倒進了糞池子裏。
水月感覺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冷，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人了，雖然資質愚鈍，但是還是能在百君山莊之中求得一口飯吃，那些劍客每日裏都顧著練劍，根本沒心思管他，整體來說對他的態度還算客氣。
天還沒有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他又在自己的房間裏煎藥，這是他每日最重要的事情。隻要他將這幅藥煎好，然後將藥渣子處理幹淨，他就可以一直在山莊裏待下去。
但是這一日卻有所不同，因為眨眼之間爐子裏的火突然全部熄滅，水月伸手看不見五指，他的右眼睛皮跳了起來。
隨即一道寒冷的東西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知道那是可以要他命的東西。
以那道寒光的速度，水月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他還知道自己不是很多人的對手，至少百君山莊裏的人，就沒幾個他惹得起的。
“要死還是要活？！”一個粗嘎的聲音道。
“要活。你……你是誰？又是怎麽進來的？”水月毫不猶豫道。
“要活，就把這顆藥丸吞下去！”
水月咽了一口唾沫，道：“這是什麽？”
那道寒光沒有解釋，水月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流出了血，隻要那寒光再往下刺一點，他的生命就結束了。
他立即懂了那道寒光的意思。
然後水月將那顆不知道是什麽顏色，指甲蓋大小的藥丸吞了下去，水月沒有別的選擇。世界上很多人的選擇都不多，都是被什麽東西推著往前走的，選擇一條不那麽好，但相對而言已經不錯、還能接受的路。
“很好，從今往後你就聽命於我。隻要你聽話，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一顆這樣的藥丸，讓你續命。但你且記著，倘若一月不服用，你的全身就會由內至外，潰爛而死！”
“你要我做什麽？”水月道。
“我要你換一副藥！”
水月的手一抖，然後閉著眼睛道：“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你殺了我吧！說什麽我都不能答應！”
“倘若你不能答應，你就得死！你死了大不了就是死了一隻臭蟲，可是你妹妹水靈還活著……她長得如花似玉，不知道多少狼子野心的男人要打她的主意……”
水月的雙眼幾乎撕裂，“你將我妹妹怎麽了？！”他的全身發起抖來。心中突然湧起瘋狂的恨意和恐懼，他恨不得將麵前這個人殺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並非他的對手，徒勞的掙紮隻會讓自己引入更加悲慘的境地，所以他放棄了這個計劃。
“你隻要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她會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倘若你有半點違逆，我保證讓她過得很‘快活’的。”
說完這句話，水月脖子上的那道寒光就消失了。水月感覺自己的屋子突然很空曠，空曠得就像整個人世間都隻剩下他一個人似的。
水月坐了很久，然後他默默地站了起來，端起爐子上那鍋濃濃的藥汁，走到遠處，倒進了糞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