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元和船票給了男子之後,何小洋又轉身來到黃牛頭目的身邊,蹲在他的麵前攤手說道:“廢物,現在你看到了,此時這碼頭上沒有一個人壞了你們的規矩,你們惹到我了,你說這事兒該怎麽解決?”


    “嗬嗬,你死瞪了,你撒人了……”


    “別給小爺整這些亂七八糟的,說吧,咱們之間這事兒該怎麽解決?”何小洋給了這頭目的後腦勺一下,打斷了他的話,又繼續說道:“我跟你講,本少是個大度的人,不屑於和你們斤斤計較,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對老子的女人動了歪心思,這個本少就忍不了,說吧,怎麽解決?


    記住哦,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給扔到這長江裏麵去喂魚,嗯,我真特麽的是個天才,竟然能想出這麽好的主意,實在是太棒了,這大冷天的,水裏的魚兒應該很缺食物。


    嗬嗬,廢話,記得哦,想清楚了再說。”


    聽到何小洋這自言自語式的話,看著何小洋一臉的微笑,他這模樣在別人的眼中看上去一點無害,反而這微笑還有點好看,可在黃牛頭目的心中,那叫一個惡寒,什麽可愛不可愛的,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


    黃牛頭目一個激靈,都快哭了,我特麽的這是找誰惹誰了,怎麽就碰到這麽一個惡魔,我不就是想販賣點船票,賺點小錢嗎,有必要這麽對我嗎,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因為寶寶牙齒掉了,說話漏風。


    “窩在理有床票,鬥給你。”


    “不不不!”何小洋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道:“現在可不隻是船票的事了,我媳婦手了驚嚇,你得給掏精神損失費,我出手了,你得個我出手費,我和我媳婦一起出場了,你得給我們兩口子出場費。


    這樣,本少爺不欺負你,看你是個廢物,還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角色,估計也沒什麽錢,你就給給一百大洋吧。”


    說完話,何小洋還擺出一臉你賺大了的表情看著這黃魚頭目,見這頭目一臉吐血、為難的在那裏期期艾艾的半天沒吱一聲,何小洋直接一瞪眼,道:“廢話,本少這可是很有誠意的友情價啊,理由我都告訴你了,不讓你也不去滿世界的打聽打聽,一般人請本少出手是什麽價,別說還讓我媳婦跟著一起出場。


    趕緊麻溜兒的給錢,不然老子可就把你扔江裏喂魚了啊。”


    這黃牛頭目正要哭窮,盧思蓉便走上前拉了一下何小洋,道:“別浪費時間了,這馬上就要開船了。”


    聽到盧思蓉這話,黃牛頭目一臉感激的看著盧思蓉,簡直把她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當成了這諸天被他的誠心召喚,現身來救他的諸天神佛,當成了西方鬼佬的救世主耶穌基督他老娘了,要不是懾於何小洋的淫威,估計此時他一定去舔盧思蓉的鞋底,以示虔誠。


    何小洋抬頭看了看,確實如此,便從黃牛頭目的手中拿出兩張本班次的船票,又將這頭目身上的錢給全部搜刮走,臨了還踢了這家夥一腳,一臉我血虧到家的表情看著頭目說道:“你這廢物真特麽的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趕上本少趕時間,不讓一定得好好的炮製你一番,敢不給錢就把你扔江裏喂魚。”


    說完之後,直接帶著盧思蓉閃人,登船走了。


    看著何小洋二人離開的背影,這黃牛頭目臉上的感激、虔誠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狠的表情,對圍在四周的人吼了一句:“砍神馬砍,都特麽給勞資滾一邊去。”


    給他這一吼,圍著的人群一下子作鳥獸散,黃牛頭目忍著痛起身之後,招唿能動的小弟全部起來,隨後看著已經起錨的鐵船,道:“小資,這事兒咱們沒玩,勞資就不信擬不迴來,到時候勞資要你好看。”


    幾個緩過勁來的小弟主動去看最後被何小洋放到沒出聲的幾個同伴,結果發現人隻是給暈過去了,沒死,便對黃牛頭目道:“大哥,他們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擬說神馬?”


    “我..我說大哥,他們一個都沒死,隻是被剛剛那人給打暈了。”


    聽到這話,黃牛頭目的第一想法就是惡向膽邊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幾個被打暈的小弟給弄死,讓後栽贓給何小洋,造成何小洋殺人的事實,讓國民政府幫他報今天被辱之仇,這想法一冒頭他自己就給嚇了一跳,同時就琢磨上了,眼神不善的往那幾個昏迷的小弟身上瞅。


    可轉念一想他又趕緊將這極其誘人,極其瘋狂的想法給甩出腦海,這樣是他手底下的小弟沒說出來,四周沒有其他人還可以操作一二,可現在嘛,也就隻能想想了。


    要是他真的將這幾個被何小洋打暈的小弟個宰了,偽造成是何小洋將人給一擊必殺的樣子,不說他能不能將四周等船的乘客或者兜售小貨的人給全部封口,就是他手底下的這七八個沒被何小洋打暈的小弟就是個大麻煩。


    或許他真的決定了這些小弟也不敢多說什麽,可正要這樣,他這隊伍的人心就散了,以後他這隊伍就不好帶了,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以後再遇到什麽強勢人物時,自己就給推出來整死,嫁禍別人。


    他們為什麽幹這行,而且還成了氣候,就是因為這行業能賺錢,而且還輕鬆,可這要是命都沒了,那錢還賺了幹什麽?到時候就算是娶了媳婦也特麽的是給別人娶,錢也是給別人賺。


    他們投身到黃牛黨的隊伍中,是來賺錢的,可不是來玩兒命的,不然直接報名去當兵,拿著槍上戰場玩命不是比這名聲還好,死了搞不好還能混個烈士啥的,現在要是死了,什麽鳥毛都沒撈到不說,估計還得把自己以前賺的錢給賠了進去,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


    黃牛頭目將那瘋狂的想法甩出來之後,看著幾個小弟道:“把兇地們給帶上,鮮迴去在唆。”


    一個彎著腰捂著肚子的小弟看著黃牛頭目苦著臉說道:“大哥,就兄弟們這狀態,自己走迴去都成問題,還怎麽把昏迷的兄弟帶上。”


    黃牛頭目摸了摸陣陣發疼的胸口,咧了咧發疼的嘴唇,道:“拿舊鮮把人給弄醒!”


    “是!”


    ......


    看著十幾個黃牛黨各個帶傷的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離開,一些買了下一個班次的船票的乘客恨恨的呸了一口濃痰,恨聲道:“什麽玩意兒,活該,叫你們平時專門欺負老實人,現在踢到鐵板了吧,呸!”


    “就是,上次我有給親戚還被他們逼著花大價錢買了一張票,以至於去了南京那邊後連看病的錢都不夠。”


    “要我說,這種人剛剛怎麽沒給打死,實在是太可惜了,真是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


    “都少說兩句吧,這些人專門在這邊活動,要是這些話給傳到他們的耳朵裏,以他們平時的作風,一準沒什麽好果子吃。”


    “唉,你說這國民政府,天天說什麽民主、天天鬧什麽革命,這些年來你打我我打你的打個不停,可最後也沒見著咱們老百姓的日子好過上多少,反而死了不少人,這世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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