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杯結束之後就是暑假,大多數學生都選擇了迴去,湯姆向鄧布利多遞交了留校申請。


    他來交申請的時候,汐鏡在鄧布利多辦公室喝檸檬茶,和老鄧講述一些東方法術的實踐案例。


    鄧布利多接過申請書,直接問:“洛哈特,你不會否認吧?”


    “當然,這沒什麽好否認的。”湯姆坦誠的說,“教授,我甚至可以向您說更多的實話。”他毫不避諱地開口,在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伏地魔的那些事情後,他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當事人,還繼續偽裝換不來信任。


    他也沒有隱瞞汐鏡的意思,直接對鄧布利多說:“教授,您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標,或者說,超越你是我的目標,但我相信,我應該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沒有把您當成過敵人。”


    “是這樣的。”鄧布利多並不否認。


    “我對自己的未來並不懷疑也不辯解,我承認自己內心是邪惡的。”湯姆慢條斯理地說,“但至少我們現在有同一個目標,您了解‘他’,自然也了解‘我’,這個世界上隻能有一個我。”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在一邊的。”鄧布利多往檸檬茶裏加了一勺糖攪拌,半月形眼鏡後的雙眼盯著湯姆,說,“但是,之後呢,湯姆。消滅‘他’之後,‘你’又怎麽打算呢?”


    湯姆居然認真地思考了一會說:“我可以向您保證,先生,我不會用同樣愚蠢的方式。”


    言下之意,不會放棄統治魔法界的想法。


    鄧布利多其實有些意外,他嚐了嚐檸檬茶的味道,問:“這次密室的事情,其實你處理得很好,全校的人都相信你了,你可以選擇嚐試欺騙我。”


    湯姆笑了一聲,說:“但你還是不會上當。”


    “嗯,確實如此。”鄧布利多在申請書上敲下了批準的印章。


    汐鏡默默喝茶,觀察著兩人的神情語態,不得不說相當於半重生的湯姆確實更精明了,如果說以前的他隻是用套路,現在的他是預判鄧布利多預判了他的預判。


    不信任的兩個人確實把話說開會合作得更愉快,他們現在的統一目標就是消滅“伏地魔”,至於湯姆之後的選擇,或許老鄧已經在思考了。


    他年紀已經大了,耗時間的話,是耗不過湯姆的。


    尤其湯姆現在跳過了近五十年,以少年的形象站在老年的鄧布利多麵前時,勾起迴憶的種種和無奈,或許他不信任的表麵下,還是保存了一絲僥幸的內疚。


    湯姆接過申請書,問:“為什麽伏地魔,會被一個孩子打敗?我和哈利接觸下來,並不認為他是個強大的巫師。”


    “因為他擁有你沒有的力量。”鄧布利多也並不避諱,眼中有些無奈和歎息。


    “是什麽?”


    “愛。”鄧布利多說,“是母愛保護了他。”


    “噢,母愛。”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湯姆說,“我當然沒有,教授,我是個孤兒。你的意思是,從我出生開始,就注定會輸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湯姆。”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友情、親情、愛情,這些偉大的力量你都沒有,你那些斯萊特林的‘朋友’,真的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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