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流塵沒有解除偽裝,對著厲燼微微點頭,喚了一聲:“閣主。”


    一如他這麽多年裏所喚的閣主。


    父親是很少用的詞。


    剛才那一番話聽在耳朵裏,竟也不覺得什麽心寒不心寒的,在夜楓閣的鍛煉下,早就對這些東西麻木了,甚至還有一種終於弄明白問題的爽快感。


    若是早些知道,他也會早些動手。


    厲燼冷冷的看著他,說:“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就憑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厲流塵沒有動手,原地站定不動,反問:“如果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何不立刻製服我呢?是不屑和我動手,還是江湖上的傳聞讓你怕了?”


    地上散落著百枚殺令,每一枚上都寫了厲燼的名字。


    “你憑什麽殺我?憑一封信捏造的故事?”厲燼開始慌了。


    厲流塵仍舊站定未動,說:“寶劍如果沒有認主,當發現自己比主人強大的時候,就一定會弑主。”


    此時,厲流塵緩緩的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掌心順著劍身撫下,說:“你把我當成劍,又怎能怪我無情?”


    “好,好,好。”厲燼不廢話,也從架子上取了利劍直接攻擊向厲流塵。


    刀光劍影,流光閃動,耳中盡是刀刃的聲音,以及地麵上的殺令被腳踩到時發出的碰撞聲。


    厲燼手中挽起劍花,刺向厲流塵,厲流塵格擋開一記上挑削向手臂。厲燼及時閃避開,收劍快速迴劈,隻聽“叮”的一聲,再次被格擋開。


    軟劍如同遊蛇吐信,步步向前,突然纏住手腕迫使他鬆開手。


    厲流塵用力一拉,軟劍在厲燼的手腕上劃出兩道很深的印子,手筋被挑斷了。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被人挑手腳筋是一種比直接殺了還要恥辱的事情。


    “你哪裏學來的功夫?”厲燼捂著手腕問,“你內力為何進步如此神速?難道那個叛徒把吸功大法教給你了?不可能,這樣的功法沒人會願意交出來!”


    “喲喲喲。”汐鏡推開門走進來,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汐鏡笑得格外友善,說:“我聽說這個武功好多人都想要,我呀,不是個摳門的人,你想要,我教你嘛,看好了,我隻演示一遍。”


    話音落地,汐鏡突然出現在了厲燼的麵前,纖細的五指攏在他的臉上,頓時感覺渾身的奇經八脈都在亂竄,內力不受控製的流失,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


    汐鏡鬆開手,厲燼倒在地上重重咳了起來,經脈逆流帶來的痛苦是十分可怕的。


    滿地的殺令伴隨著他垂死的掙紮發出劈裏啪啦碰撞的聲音,他的視線落在殺令的名字上,終於明白了自己今天難逃一死。


    “哈哈哈哈……”厲燼笑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厲流塵和汐鏡,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汐鏡上前一腳踩在他腦門上,說:“要是有鬼,我死了也是鬼,做鬼再殺你一次,讓你魂飛魄散?”


    “咳咳咳——”厲燼被氣得繼續咳嗽。


    厲流塵撿起地上的長劍,說:“你不必瞑目,夜楓閣,我會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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