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流塵撿起地上天地舵主被砍掉的手臂衣料,拾起來緩緩擦去劍上的血跡,說:“明日我會再來的。”


    話罷,轉身離去。


    天地舵主捂著手臂斷口,大量的失血讓他有些站不穩,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恭送少主。”


    幾名天地壇的下屬這才敢上前,攙扶他迴屋內,並且去找秦大夫過來醫治。


    秦大夫聽說天地壇舵主受傷時十分的驚訝,夜楓閣中能傷到他的人隻有閣主一人吧?難道是太夜楓閣什麽時候進了武林盟的人,武功高強到完全沒被發現。


    去了才知道,是少主所傷,而且劍法極快,下手也極狠。


    完全可以殺了他的,卻故意留了他一命。


    出劍不難,難的是收劍,這才更能說明他的武功遠在天地壇舵主之上。


    這是對夜楓閣所有人的一個警告。


    止住了血,開了藥方,秦大夫走出天地壇望著藍藍的空色,歎息到:“要變天了啊。”


    他沒有迴藥堂,而是去見了厲流塵。


    “秦大夫是擔心我也傷了嗎?”厲流塵放下手中的卷宗,抬眼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秦大夫,語氣之中有幾分不屑和嘲諷。


    “老朽一生鑽研醫藥,不論正邪,也不講對錯,隻是受魏丫頭所托,有一件東西要給少主。”


    厲流塵抬頭,疑惑之餘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奇又擔憂,會是什麽東西。


    秦大夫從衣袖兜裏取出一張信紙,說:“魏丫頭說,如果少主發脾氣傷了人,就把這藥方給你。”


    “這是什麽方子?”厲流塵也懂些藥理,但這藥有幾味是相生的,似是行氣活血的補藥,又有幾味是相克相衝的,似是衰五髒的毒藥,辨別不住這藥的作用,倒像是隨手亂寫的。


    “老朽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許是兩副藥。”秦大夫沉思到,“魏丫頭交代時很慎重,不似是胡亂的玩笑,再者她在這方麵的造詣比我高出熟背,我不能妄下定論。”


    厲流塵將藥方看了又看,問:“分作兩副藥的話,會是什麽效果。”


    “並無太大作用,活血補氣效果不如參湯,衰五髒也僅是腹瀉,無致命的作用。”


    “好,我知曉了。”厲流塵讓他退下。


    特意交代了,是要他傷了人才給他的方子,還故意寫得不讓秦大夫能發現作用。


    可連秦大夫都看不懂,他又如何看得懂?


    ——“厲流塵,下屬如果不願臣服你,就不必做多餘的事情,迎合遷就都隻會失了身份,讓他們足夠恐懼就好。”


    她臨走前特意這麽說,似乎隻是對他的嘲笑,又似乎另有用意。


    真是沒想到他堂堂夜楓閣的少主,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牽著鼻子走?


    紙上的字寫得很不規則,有些空格很大,有些寫得很秘。


    厲流塵拿著信紙遠離視線,覺得似乎構成了什麽形狀,他將信紙掛在架子上,一步步退後。


    那是一個武功招式的動作,是他自創並且教給了她的與夜楓閣心法不同的行氣之法。


    厲流塵頓時明白,按照行氣的順序將藥方重新羅列。


    左右行氣順序不同,便得出了兩副不同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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