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仇人相依為命?他怎麽會冒出這麽可笑的想法?


    她眼神淡漠,疏離,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在看掙紮於仇恨的凡人,像是一場戲的看客,隨時隨地都能離開,不沾片葉。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雙眼死死的盯著她,說:“你不能離開這,你必須留在這!”


    汐鏡不由皺眉,此時近了能聞到他淡淡的酒味,應該是喝得不多,但好像已經醉了。


    “我雙手雙腳都被鎖住了,你讓我能去哪?”汐鏡反諷到。


    “哪也不去!”他突然變得著急起來,手上的力道也更大,“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剩下恨了……你是我的恨,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我!”


    汐鏡移開視線,依舊冷漠的說:“我傻嗎?不走等死?”


    “我不會殺你的……我隻剩下你了呀。”他此時情緒上來,雙眼裏又泛起了淚光,和之前的智障沈止年有幾分重疊。


    隻是臉上的疤痕讓他少我見猶憐的可憐勁。


    汐鏡聞言,冷笑到:“隻剩我了?當然不是,你還有整個皇宮,那個牢籠也是你的恨呀。”


    “皇宮……”他略有恍惚,雙眼盈著的淚水緩緩滴落,“逃不掉的,要報仇就一定逃不掉的……”說著他又拽著她,說,“你做了那麽久的皇帝,想過要逃嗎?”


    汐鏡笑了笑,說:“皇宮,的確是一個牢籠,但那是對於下位者而言的。如果你站在權力頂峰,你就會覺得,你是籠子外的主人,裏麵的金絲雀怎麽也飛不出你的掌心。”


    “是嗎……”李鈞悵然若失,又搖頭,“不會的,我不會那樣的……”


    看樣子,他是真的醉了。


    這般的話說出來再明顯不過了,他有要謀權篡位的打算,好事,任務能完成。但她不會讓他成功,就算任務失敗也沒關係。


    讓他先費力得爬的高高的,就在快成功的時候再將他拉下來,那樣摔得才夠慘。


    李鈞轉過身來和她麵對麵坐著,態度稍微恭敬了一些,說:“你能教教我嗎……這些權術爭鬥,我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哦,你還知道怕啊,俘虜老子到自己家來怎麽不怕?


    其實汐鏡也清楚,一個在宮中因為美貌而被喜愛的皇子,母親雖是軟弱的性格卻將他保護得很好,除了人們嘴上對他的諷刺,沒有過任何的生命危險。


    所以他在南梁的十幾年裏,從來都不知道宮廷爭鬥是什麽。後來稍有端倪,他也到了北周做質子。


    他其實很有天賦,依靠自身能力走了幾步棋還算不錯,可要走到最後,卻是不可能的。


    “不能。”汐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幫了你,再被你殺?”


    “我不會殺你的,我隻剩下你了……”他這麽說著,眼睛裏又有淚水翻起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委屈的咬著下唇,說,“我明白了,你說幫助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是我說的。”


    得到了她肯定的迴答,李鈞毫不猶豫的伸手攬住她,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


    視死如歸的付出一個長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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