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藥粉剛碰到時下意識的挪了一下腦袋,後麵都保持著沉默忍痛的狀態。


    這種對痛麻木的乖巧,往往是因為內心深處比表皮的痛更深刻。


    汐鏡不想安慰他,從今往後都不會安慰他,而是落井下石,看他痛苦才覺得高興。


    於是她說:“連唯一的優勢都沒有了,拿什麽去獲得自由呢?”


    藥粉就像是鹽一樣,剛撒上去的時候其實痛得還不明顯,但是當合血肉混在一起開始起作用的時候,就痛得深刻起來。


    他額頭上全是冷汗,倔強的說:“我還有命。”


    “嗤。”汐鏡冷笑,“心肝兒,依我之見,不如你求求我,我倒是有辦法能讓你和你母親獲得自由。”


    李鈞很想信,他真的渴望自由太久了。


    可是,就在想要相信的邊緣線時,心裏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曾幾何時被她欺騙過,被她傷害導致對她的好意,總有一種畏懼感。


    並不是說她會食言辦不到,相反覺得她肯定是能辦到的,但這份好心會讓他付出代價。


    似曾相識?為什麽用這個詞來形容感覺呢,他都在北周生活一年了,並不是才見麵時感到的熟悉。


    汐鏡則繼續利誘,說:“我聽說了些事情,關於你母親為了保護你所做的事情。”


    他頓時臉色一白。


    汐鏡趁熱打鐵,說:“逃避有用的話,就不會出現今天的狀況了。你不必怕我對南梁不利,說句實話,便是攻打下來了,對北周也沒有什麽好處。”


    “那你為何……”


    “為博朕的心肝兒一笑嘛。”汐鏡笑得誇張,取出繃帶開始包紮,把整個腦袋都裹著簡直和木乃伊沒區別。


    李鈞沒接話,女帝一會一個沒興趣,一會又心肝兒的喊得起勁,如今他自毀容貌她卻能彎腰耐心給他上藥包紮。


    帝王心海底針,捉摸不透。


    可她說的也沒錯,南梁對於北周來說,還是太大了些,至少二十年內是吞並不了的。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求您,幫幫我。”


    “好啊。”汐鏡笑著說,“跪下。”


    【他受這麽重的傷!宿主你好狠心啊!】禾禾很是打抱不平。


    汐鏡沒迴答,她沒有什麽同情心,隻知道惹自己不高興了,就要加倍奉還,再說了,這是他自己傷的,不是她的傑作。


    李鈞沒有驚異和不服氣,她本就是萬人跪拜的身份,雖然是敵國。


    血從繃帶後麵滲出來,他跪在她麵前,說:“罪臣李鈞,大逆不道刺殺陛下,求陛下網開一麵,不計前嫌幫我獲得自由。”


    “朕準了。”


    汐鏡很滿意這態度,沒過幾天就前往皇宮去了。


    李鈞沒有第一時間去麵聖,而是去了靜心宮,那是他母親桑貴妃的住所。


    他支開所有人,隻問她一個問題,太子和三皇子的事情是真的嗎?她真的為了保全兒子而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母妃,我想聽實話。”


    桑貴妃整個人往後差點倒下去,看她慘白的臉色就知道答案了。


    她以為這件事情就算瞞不住所有人,至少能瞞住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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