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二寶,你這話也不對啊,他既然還活著,你怎麽能說他死呢?”


    兩兄弟就這個生與死的問題又爭論了半天,才想起眼前還有一個人呢。


    大寶見趴沙灘上的那個人半天也沒有動,並不具有威脅性,才放心地扔掉木棒,走到跟前踢了那人兩腳:“喂,說話,你是死人還是活人,是活人就說你活著,是死人就…就…算了。”


    轉身問道:“二寶,這個死人怎麽處理,是讓他繼續睡在這兒呢,還是咱們做迴好人,救他迴去?”


    二寶撓了撓頭,想了想道:“嗯,要不咱們先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活著就救迴去,死了就讓他繼續在這兒睡覺。”


    大寶問道:“那怎麽才能看出他有沒有活著哪?”


    二寶道:“把他翻過來,頭朝上,我常聽人說人如果被水淹了,給他做人工唿吸就能救迴來的。要不,你試試?”


    大寶道:“好吧,我試試。”


    他用腳踢了兩下,終於將那人踢得翻了個身,麵朝上了。


    大寶看了一眼道:“二寶,這家夥真醜,還這麽瘦,咱們還救嗎?”


    二寶道:“救啊,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九斤豆腐嗎?咱們一定要救。”


    大寶道:“好吧,那我救了,可是,怎麽做人工唿吸呢?”


    二寶想了想道:“好像是親他吧,親的時候往他嘴裏吹氣。”


    大寶道:“親他?不,我還沒親過女人,怎麽能先親男人?嗯,為了九斤豆腐,我親了。”


    然後他真趴到那人身上,狠吸了一大口氣,見那人緊閉著嘴,用一隻手扒開他的嘴,一張大嘴就湊了上去,然後用足力氣把剛吸到的一大口氣盡數吹入那人肚中。


    那人自然就是劉飛宇,腦袋被***了一下,又恰逢腦中芯片的爆烈,一直處在暈迷之中,被大寶這一口氣直接吹醒,然後又暈了過去,第二次暈倒完全是被臭暈的。


    大寶見劉飛宇醒來後又暈倒,有些納悶地道:“啊,還活著,可是怎麽又死了呢?”


    二寶撓了撓頭道:“嗯,這個,活了又死了,這個好像不是死,是叫暈迷,你把臉湊到他的嘴巴上,看看他有沒有唿吸,有就是暈迷,沒有就是死。”


    大寶“噢”了一聲,將臉湊到劉飛宇的嘴前,看了半天才問道:“怎麽才能知道他有沒有唿吸呀?”


    二寶道:“大寶真是笨,還是我來吧。”


    靠近劉飛宇,他也趴了下來,看了一會兒劉飛宇,將臉湊得更近一些,驚喜地說道:“哈哈,還活著,他有氣噴到我臉上了。”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將他背迴去吧。”大寶說著站起了身。


    “嗯,那我來背吧,你拿著兔子。”二寶將兔子遞給了大寶,蹲下身準備背劉飛宇。


    可是,他卻是將劉飛宇的雙腳搭在了肩上,腦袋朝下了。虧得他個頭高,足有一米九,否則劉飛宇的腦袋就得不斷和地麵上的石子親密接觸了。


    這兩兄弟從出生的時候就天生神力,加之常年在山上捕魚打獵,力氣更是極大,甚至於可以和黑熊互相搏力。


    這麽大的力氣背個人自是不在話下,仿佛沒感覺一般,可是……


    走了很長一段路後,兩人說說笑笑,聊著今晚怎麽吃兔肉。


    大寶突然道:“二寶,你是不是把什麽東西丟了?”


    二寶狐疑地看了一下自己,又環顧了四周,問道:“沒有啊?啥也沒丟呀?”然後習慣性地伸手撓腦袋,突然想起,“唉呀,手裏空了,那個人怎麽自己掉下去了?”


    兩人趕緊原路返迴,還好,掉落的地方不算太遠,隻多走了十分鍾而已。


    大寶道:“兔子你拿著,你這麽粗心,背個人都能掉下去,還是我來背吧。”


    於是劉飛宇的腦袋又一次朝下了。


    半小時以後,二寶說道:“大寶,你也把那個人丟了。”


    好吧,經過三個小時的時間,劉飛宇被丟了五六次後,終於到了這兩兄弟的家裏,一個小院,兩間磚瓦房,一間木屋,坐落在山腰。


    一進小院,兩人高聲喊道:“娘,我們哥兒倆迴來啦。”


    從房中出來一個年紀約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那老婦人麵色很慈祥,穿得竟然也是粗衣麻布,招唿兩兄弟道:“大寶、二寶,今天打著什麽沒?咦?你身後背的誰?怎麽能這麽背人家呢?快放下。”


    大寶將劉飛宇放到地上,老婦人走上前用手指探了下鼻息,又看了看他的臉色,對大寶說道:“把這個兄弟扶進屋去,我去熱點水來。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喝點水應該能醒過來吧。”


    老婦人吩咐完,拿過二寶手裏的兩隻兔子,轉身走進了那間木屋,他們的廚房。


    大寶將劉飛宇扶迴房裏,準確是說應該是拖迴房裏,拽著腿把他拖進去的,劉飛宇的腦袋著實跟地麵狠狠地來了幾次親密接觸,放到炕上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滿是灰土。


    完成任務後,大寶就不再理劉飛宇,出屋找二寶玩去了。


    過了一會兒,老婦人端來一碗水走了進來,看見炕上躺著的劉飛宇渾身是土,臉上也是土,喃喃道:“唉,得好好教教大寶二寶以後怎麽救人了。”


    老婦人轉身出了屋,從水缸裏端了一盆涼水進來,蘸濕了毛巾幫劉飛宇擦淨了臉,又端起那碗水,舀了半勺水,慢慢滴進劉飛宇的嘴裏。劉飛宇出於本能地將滴進嘴裏的水吞入肚中。老婦人這才緩了口氣,道:“還好,問題不大,隻要能喝,就能救了。”


    於是她繼續慢慢地往劉飛宇嘴裏滴水,一碗水花了二十分鍾才讓他喝完。


    劉飛宇喝了一碗水,終於悠悠醒轉。而此時,大寶二寶剛好進屋。


    “娘,兔子肉好了沒,我們餓了。”大寶喊道。


    “正煮著哪,別著急。”


    “噢,好吧,呀,這個人醒啦,果然沒死啊。”大寶像發現了好寶貝似的湊近劉飛宇上下打量著。


    老婦人無奈道:“一邊兒玩去,別打擾這位兄弟休息。”


    二寶也湊了上來,好奇地看著劉飛宇。


    劉飛宇見到眼前兩個人,又看了看老婦人,問道:“你們…你們是誰?這是哪裏?”


    老婦人迴道:“你叫我趙大娘就好,這是我的兩個孩子,”然後指了指兩人,“這是大寶,這是二寶,這兒是翠泉山。小兄弟,你是誰呀?怎麽來到這山上的?”


    劉飛宇愣了半晌才道:“我…我是誰呀?”揉了揉腦袋,拚命迴想也想不起來,然後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大寶一聽,哈哈大笑:“娘,哈哈哈,你常說我們兄弟呆,我看他比我們還呆呢,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我還知道我是大寶呢。”


    二寶也笑道:“對啊,娘,他比我們還呆呢,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趙大娘歎了口氣:“唉!苦命的孩子,不著急,慢慢想,我去做兔子肉,一會兒就在這兒吃飯吧。”


    大寶歡快的叫道:“好啊好啊,我要吃兔子肉。”


    劉飛宇清醒過來,想要坐起,發現沒一絲力氣,隻好又躺下了,腦袋中不斷地迴想著:


    “我是誰?翠泉山又是什麽地方?我怎麽來到這兒的?我的父母又是誰呢?……”


    想了半天,依舊無果。


    大寶和二寶則很不老實地對著他盯了又盯,看了又看,還在他身上又摸又捏。劉飛宇無視他們二人的存在,仍在苦苦地思索著自己是誰的問題。


    大寶道:“二寶,你看他又呆又傻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要不咱們給他起個名字叫四寶吧。”


    二寶疑惑地問道:“四寶?不是應該叫五寶嗎?”


    大寶掰起自己的手指數了起來:“嗯,一二四五七,不對呀,娘說一隻手有五根手指頭,我怎麽還多數了三個呢?”


    二寶也掰起了手指:“一二五七九,是啊,我怎麽還多數了四個?再數數。”


    兩兄弟就劉飛宇該叫幾寶的問題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趙大娘走了進來,招唿兩兄弟道:“大寶,搬桌子,吃飯。”


    一聽說吃飯,兩兄弟立刻放棄了研究,興奮地大叫:“好嘍,吃飯嘍,我要吃兔子肉。”


    大寶忙將桌子放在屋中,二寶拿來幾個粗糙的木頭小板凳,然後兩兄弟便坐在板凳上,靜靜地等待著美味兔肉上桌。


    趙大娘似是知道這兩兄弟的脾氣,先端上來的是幾碗米飯和素菜。


    大寶嚷道:“娘,我要吃兔肉,快端兔肉。”


    趙大娘道:“好,一會兒就來,你先把小兄弟扶下來,一塊兒吃啊。”


    大寶道:“他不會自己下來嘛,非我要扶。”


    趙大娘生氣地道:“不扶他下來,你就別吃兔肉。”


    大寶隻好委曲巴拉地站了起來,“好吧,我扶就是了。”


    劉飛宇本不想麻煩別人,想自己下床,可是怎奈渾身無力,坐起都很困難,隻好任由大寶拖下了床,拖到桌子旁將他按在板凳上,說道:“一會兒吃兔肉別跟我們搶啊。”


    劉飛宇無奈地點點頭,有氣無力地道:“我吃點米飯和素菜就成。”


    大寶道:“好啊,好啊,你吃米飯,我們吃肉。”然後把幾碗米飯通通堆到了劉飛宇麵前。


    劉飛宇哭笑不得,這兩兄弟也實在太逗了,這麽大人了還是個小孩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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