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冽開著車將石蘭送走後,又飛速地開迴了四合院門前,遠遠地看見陸珊如鬆柏一般挺拔地站在門口,朝巷子口眺望。


    夕陽斜照,縷縷橙紅色的光芒灑在大地,她微側著臉看過來時,像似漫天晚霞都聚齊籠罩在她的身上,照進了他的心裏。


    那一刻,心似暖陽。


    這一幕突然定格在他的眼裏,永久儲存在他的心裏。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溫馨得令人想要流淚的感覺了,就算是堂弟陸洋,也不曾給他這種似比血濃於水的羈絆還要深厚的感情。雖然陌生,卻又異樣的熟悉。


    他和她明明沒有任何血緣親屬關係,卻讓他覺得兩個人似從上輩子開始就已經認識。


    “嗤”地一聲,陸冽踩住刹車,將車堪堪停在離陸珊僅有一厘米距離的地方。


    他打開車門,心緒飛揚,或許,他和陸珊上輩子真的是親兄妹也說不定。


    “陸珊同誌,晚上好!”陸冽下車的時候提著一個口袋,裏麵裝著他剛剛從這附近的百貨商店買的營養品等物,他知道葉鋼的父母也在這兒,可不好空著兩手來蹭飯。


    陸珊點頭迴道:“晚上好,陸冽,等會兒我怎麽跟家裏人介紹你?說你是葉鋼的戰友還是……這樣吧,我就說你是葉鋼的戰友,不過現在是出租車司機。”


    畢竟陸冽是個年輕小夥兒,要是跟葉德正和張惠說他是她認識的朋友,恐怕會讓老兩口心裏不舒服。


    盡管葉德正和張惠算是少有的好公婆,但陸珊不能將他們的好看作是理所當然,她也應該迴以同樣的行為才能對得起二老的大度。


    她之所以願意跟陸冽親近,那也是因為有大堂哥這門淵源在,她知道自己行得端坐得正,但二老並不知道,所以她必須做到讓二老安心。


    陸冽眉花眼笑,拎著東西跟在陸珊身後往院子裏走,說道:“好,都聽你的。”


    “珊珊,這是?”葉德正聽到院子裏的動靜,從屋子裏走出來,看著陌生的陸冽問道。


    陸珊笑著介紹道:“爸,這是葉鋼的戰友,他叫陸冽,現在是出租車司機。爸,以後你出門要是看到他,就讓他送你,免費的!”


    一聽是葉鋼的戰友,葉德正滿臉熱情的笑容,疾步上前拉著陸冽的手,笑聲爽朗:“是鋼子他戰友啊,趕緊進來坐!”


    “你這小夥子咋那麽不懂事,到叔和嬸兒家裏來還提啥東西?”看到陸冽手上提的營養品,葉德正虎著臉教訓道,“陸冽啊,來了就別客氣,把這當成是自個兒家,以後要是沒事就常來。對了,你現在是退伍轉業了,在開車是吧?”


    葉鋼參軍數年,很少帶戰友迴家,以前是因為家裏窮,和戰友又天南地北的離得遠。除了肖英雄之外,也隻有少數幾個平樂縣附近的戰友去過葉鋼家裏。


    現在葉鋼工作在京城,而他們一家人都在京城,葉鋼想要招待他的戰友同事們就很方便了。


    葉德正和張惠都不是小氣巴拉的人,他們巴不得葉鋼多叫點人迴家做客,在老兩口的心裏,那戰友之間可有著過命的交情,一起扛槍的情感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那是跟親兄弟一樣深厚的感情。


    農村的宗族觀念非常強,一個家族要是兄弟姐妹眾多,且團結友愛,那麽整個家族的人都沒人敢惹。一個女人要是娘家兄弟多,嫁到婆家去,也不會輕易受欺負。


    當然,新社會的宗族觀念與舊社會有很大不同,現在所謂的宗族觀念,是指同族之間的互幫互助。心往一塊想,智往一塊聚,力往一處使,大家族人多勢眾,要想獲得成功相對單槍匹馬的人而言要容易很多。


    不過宗族強大也有很大的危害,一個大家族的人員素質畢竟良莠不齊,有智者自然就有蠢貨。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顆老鼠屎就會壞了一鍋湯,所以,像戰友之間這種不是兄弟卻勝兄弟的情感,尤為珍貴。


    葉德正聽說陸冽現在是出租車司機,便下意識地認為他已經退伍轉業了,不然一個軍人又咋可能跑去開出租車?


    陸冽也不點破,直接點頭承認道:“是啊叔,聽說您和嬸兒以後要常住京城,要是想去哪兒又不方便坐車,就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接你們。”


    說完這話,他就拿出紙筆把自己的大哥大號碼寫了下來,遞給葉德正。


    “好啊,好!以後要是不方便坐車就給你打電話,嗬嗬,走,陸冽,跟叔到屋裏頭喝茶去!”葉德正將寫著陸冽號碼的紙收起來放好。


    不過,他嘴上應和著陸冽的話,實際上又哪裏真的會打電話麻煩陸冽?


    不能拿別人的客氣當福氣,這個道理葉德正還是懂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心裏對陸冽的認同,這小夥子是個實在人!


    陸冽衝陸珊點了點頭,便隨著葉德正進了正屋,而陸珊則拐了個彎進了廚房。


    張惠和肖英雄正熱火朝天的幹這活兒,今天晚上這一頓吃食十分豐富,有陸珊今天下午扛迴家的新鮮肉食和蔬菜,還有陸珊之前做好的臘雞臘兔和各種肉幹。


    陸珊還沒走進廚房,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肉香,陸珊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眼角餘光瞥見端坐廚房門口的玄芒,心裏隻覺有些好笑。


    玄芒傲嬌又挑食,非空間養殖的家禽不食,它認為外界靈氣匱乏,而沒有靈氣的生物則是汙穢之物,不能入口。


    張惠現在正在做幹煸臘兔,臘兔本身就很香,又被張惠加了薑蔥蒜以及幹辣椒爆炒,一股麻辣香味瞬間傳了出來,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玄芒雖然是狼身,但它的心境和智慧卻跟人類沒什麽區別,自然也被這香味吸引,早早地守在廚房門口,隻等菜一出鍋,它就要扒拉一半到自己的專用飯盆裏。


    好在陸珊之前就提醒過張惠,家裏還有一個嘴刁胃口好的“狼狗”,所以菜量一定要足。


    張惠雖然對玄芒的食量和挑剔感到不滿意,但當她看到連肖英雄都差點在玄芒嘴下吃虧時,這才意識到玄芒的厲害,有這樣一條看門狗,她也不怕家裏遭賊了。


    “幹煸臘兔起鍋囉,英雄,來先嚐嚐味道,看還行不?”張惠動作麻利的將鍋裏的兔肉鏟進了菜盆裏,順手遞給肖英雄一雙筷子,示意他嚐嚐味道。


    肖英雄也不扭捏,放下正在清洗的青菜,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透著誘人色澤的臘兔肉,還沒放進嘴裏就被那香氣熏得口水泛濫。


    “嗷嗚……”肖英雄正打算把肉吃進嘴裏,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狼嚎,聲音雖低卻帶著濃濃的威脅。


    肖英雄睜眼瞪了玄芒一眼,在那雙泛著綠光的狼眸注視下,堂而皇之的將兔肉吃進肚子裏。


    玄芒渾身的銀毛瞬間炸開,整個狼體型都增大了三分之一,張惠看情況不對,趕緊拿起玄芒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專用飯盆,將幹煸臘兔倒了一半進去,放在玄芒的麵前,這才安撫好它。


    “這畜生脾性可真大,比個人還厲害,真是惹不起!”張惠唏噓兩聲,暗道這狼狗也忒人性化了,護食不說還搶食,要不是看在它不咬主人又很聰明的份上,她還真想建議陸珊將它送走。


    正準備用餐的玄芒聽到“畜生”倆字,眼神頓時一暗,原本軟下去的毛又有了炸開的架勢。


    見狀,陸珊也顧不得看它笑話,趕緊上前摸了摸它的腦袋,作安撫狀。


    “媽,玄芒聰明得很,聽得懂人話,你別說它壞話,小心它聽見了記仇。”陸珊對張惠說道。


    鄉下人每家每戶都要養看門狗,有的家裏還養好幾條,這看門狗有倆點好處,一是平時看家護院,以免家裏遭賊。這第二點有些殘忍,那就是養到冬至的時候正好殺了吃。


    不過,一般村戶人家是不會殺狗吃肉的,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在自己不餓死的情況下,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殺自家的看門狗吃。


    而看門狗可不比後世那些名貴的寵物狗,在農村人眼裏,這看門狗也是牲畜的一種,所以有時候氣急了就罵“畜生”。


    一般的狗被罵為畜生也就罷了,反正它們也聽不懂,但玄芒不行啊,它雖然不是人類,卻能聽懂人類的語言,甚至比大多數人類還要學識淵博。


    這樣一頭才華橫溢的狼,它如何受得了別人叫它“畜生”?


    所以它當場炸毛的行為也並不奇怪。


    張惠本來還有些不信,這畜生就算再通人性,也不可能聽懂人話吧?


    不過當她目光觸及玄芒那雙黝黑泛綠的眼睛時,頓覺渾身一顫,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竄了上來。


    “好了好了,以後不說你了,你就是咱家的守門將軍!趕緊吃吧,吃得飽飽的,以後有壞人上咱家來,你才有勁兒咬。快吃快吃,後麵還有不少肉菜呢!”張惠甩了甩鏟子,態度友好的對玄芒說道。


    這狼狗還真邪門,看它那眼神,倒真像能聽懂人話似的!張惠暗自腹誹。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她也決定以後再也不說玄芒啥不好的話了,畢竟玄芒雖然挑食又吃得多,但它實力也強啊!


    照張惠的經驗來看,這狗可比舊社會那些地主家請的看家護院的壯漢還要厲害些,有它在,就是晚上睡覺都能安心不少。


    而且張惠也知道像貓狗這種家養動物或多或少都是有靈性的,隻要主人家對它好,養得時間久了,那真跟多了一個家人一樣。她曾經還見過有人帶著自家的狗去趕集,那狗嘴裏叼著個籃子,背上還馱兩個口袋,都當成牛使了,別提多喜感!


    張惠又讓陸珊嚐了塊兔肉,然後衝她擺擺手,示意廚房裏一個人就夠了,讓她帶著肖英雄去正屋裏喝茶。


    剛剛陸冽進屋時張惠也聽到動靜了,不過她正在炒菜沒空隙出去看,隻知道家裏又來了一個客人。葉鋼不在家,光跟葉德正一個老頭子有啥好聊的,張惠就想著讓肖英雄和陸珊都出去陪陪客人,反正廚房裏也不需要人來燒火,倒是輕省許多。


    “肖哥,葉鋼他戰友來了,你也進屋去吧,這裏有我跟媽就夠了。”陸珊對肖英雄說道。


    她這麽說也是為了肖英雄好,肖英雄初來京城,雖然有葉鋼在也不能讓他吃了虧,但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能跟陸冽打好關係,獲得他的認同,這對肖英雄絕對是有莫大的好處。


    肖英雄也對葉鋼在京城的戰友很感興趣,盡管他沒有資格和權限知道葉鋼之前在京城的單位,但以他的敏銳度就算猜也能猜到,那地方不簡單。


    以肖英雄對葉鋼現在的形容,估計陸冽在他的心裏也是變態的代名詞。


    不過,他就喜歡變態!要不是他實力不濟,他也想成為變態中的一員。


    肖英雄應聲出了廚房,張惠隨口問了幾句陸冽的情況,突然說了一句:“他也姓陸?那他跟你還是家門呢,說不定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說到這個,珊珊,你最近有沒有給你爺爺奶奶打電話啊?”


    張惠的語氣有些怪異,不過因為炒菜的聲音和周圍彌漫的煙霧,陸珊並沒有聽清也沒有看清張惠的不對勁。


    她點點頭,說道:“打了,前兩天剛剛打過。媽,等咱們把這房子買下來,修整一下後,咱家也安裝個電話機吧!這樣有啥事也容易聯係,咱們給家裏打電話也方便。”


    張惠有些遲疑,安裝電話可不便宜,六裏村也隻有村長家裏才有一部電話,那還是國家給出錢安裝的呢。


    之前他們老兩口還在六裏村的時候,陸珊就提過要給家裏安裝個電話,但被他們集體給否決了。


    當初給家裏安裝那個大吊扇的時候就已經夠轟動的了,要是再安裝個電話機,他們家的門檻估計都要被聞聲而來的親友給踩破囉!


    她和葉德正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性格上的弱勢,要是真被人誤認為他們家很有家底,到時候不知道要引來多少借錢的人家。這樣一來,他們是借也不好不借也不行,更難做人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倒有些不同,他們住在京城,就算安裝個電話也沒啥。即使家裏有人知道了,那也隻會以為是葉鋼單位上的便利,不會多想。


    “我聽說安裝電話可貴了,這要是把錢給花光了……算了,這事兒先不慌打算,把房子的事辦完了再說。”張惠決定先不提這事,等她看看殺雞這活兒究竟賺不賺錢再說。要是真能每個月賺那麽多錢,那她也不介意自己掏錢來裝這個電話機。


    張惠隻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在京城沒有這樣那樣的煩心事,也沒有這家親戚那家親戚的到家裏來占便宜,她別提多清靜!


    現在她一心就想著趕緊掙錢,多少給她大孫子掙點家底在那存著。


    雖然這個大孫子到現在還沒影兒,但她相信隻要房子有了,孫子也不會遠了。


    經過陸珊這一打岔,張惠又忘了剛才想要說啥,她想著既然忘了那肯定不是啥重要的大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因此,直到陸珊後來迴到平樂縣,才知道她哥陸玨差點喜當爹的事兒,她差點沒當場把那個叫高莉的女人給打殘。


    當然,這些事現在還沒有發生,而張惠也隻知道陸玨和高莉最近處的有些不順利,並不知道後麵將會發生那樣丟臉丟分的事兒。


    也幸好張惠被岔開了話題,要不然經她這麽一提醒,陸珊恐怕又要替陸玨的感情生活憂心。


    這天的晚餐十分豐富,就連陸冽和肖英雄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頓飯算得上是高規格了。雖然是農村家常飯菜,但味道好不說量也足,吃得幾人滿嘴流油,肚滾腰圓。


    不過,就從這用餐禮儀上來看,葉德正和張惠以及肖英雄都看出了陸冽的不凡之處,大家都吃得熱火朝天,他的速度也不慢,但他的動作就是給人一種優美雅致的感覺。


    葉德正和張惠在心裏尋思著,就瞧這小夥子的風度,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他們沒啥文化,自然不懂什麽叫“腹有詩書氣自華”,陸冽渾身的氣度並不隻是流露於表麵,他的優雅和高華已是深入骨髓,刻進了靈魂。


    肖英雄暗地裏多看了陸冽幾眼,他不得不感歎,葉鋼的這個戰友果然跟葉鋼一樣也是個變態。但在他看來,陸冽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了,可稱“妖孽”。


    不過,讓肖英雄看不明白的是,他怎麽覺得陸冽和陸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當然,這個奇怪並非指兩人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這兩個人竟然給他一種神似的錯覺。


    陸冽,陸珊,兩個人都姓陸,他們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吧?


    肖英雄胡思亂想的同時,也不忘夾菜,他的吃飯速度可是在軍營裏練出來的,誰都比不上。這頓飯除了玄芒,就屬肖英雄吃得最多。


    吃完飯,陸冽告別了陸珊等人,開著車離開了四合院。


    因為陸珊的堅持,他必須迴去安排一下人手,盡量做到萬無一失。不過,最近還留在三營的多是非作戰人員,戰鬥力強悍的連隊都有其他任務,短時間內根本迴不來。


    他隻能盡量說服異事連的那些老家夥,用另一個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吸引他們前去,這也是陸冽會請石蘭幫忙的原因所在。


    當天晚上,陸珊再次嚐試進入空間,同樣被狂暴的空間甩了出去。


    她以意識聯係到小蛇,知道空間除了排斥她和玄芒進入以外,裏麵一切正常,這才放了心。


    不過,身處空間的小蛇同樣遇到了狀況,它可憐兮兮地哭喊道:“陸珊,玄芒哥哥,我的頭好癢好痛,怎麽辦啊?誰來幫我撓癢癢啊?”


    自從空間異常後,小蛇就開始鬧頭痛頭癢,陸珊替它難受的同時,也無可奈何,隻能壓下心中的急躁,早點趕往邊境。


    將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不難猜出,小蛇身體的異常應該和空間這次異常有關係。雖然它並不是空間的主人,但因為它與息土共生共存,儼然是空間的一部分,空間要升級,它有可能也會麵臨升級。


    直到這時陸珊才意識到,小蛇的運氣有多逆天!


    它不過是一條山野小蛇罷了,隨便選個棲息地做窩,也能遇到上古珍寶息土。這也就罷了,它得了息土的好處還不算,竟然被息土選作母體,製造源源不斷的息土。這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但對小蛇而言卻絕對是天大的好處!


    孕育息土,自然能得到它生生不息的生機,如果不是這樣,它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蛻變成蟒,繼而又進化成如今這副窈窕淑女的模樣。


    如果把陸珊生活的世界改編成一部動物世界,或者奇幻大片,那小蛇決定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陸珊的視線落到玄芒身上,見它雖然穩坐在地上,但眼裏不時閃過的擔憂和焦急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感情。


    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位就是動物世界的男主角了吧,陸珊心想。


    “白啊,你別叫了,腦袋既痛又癢說不定是要長角呢!你要是長角了,那就脫離蛇身變成蛟,說不定哪天就進化成人形,到時候……”陸珊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小蛇卻在空間裏哇哇大叫,那興奮的模樣簡直恨不得自己能夠立馬痛死然後蛻變成人。


    “陸珊陸珊你說得太有道理了,我決定要勇敢麵對蛇生中的一切挫折和不順利,我要蛻變成人!蛇白豈是土中物,一遇打擊便成人!”小蛇雄心壯誌地吼道。


    陸珊嘴角一抽,對小蛇的學習成果已經感到絕望。


    玄芒倒是露出一臉欣慰的笑容,覺得小蛇這是越來越有風骨了。


    不過它笑得同時,眼底卻浮起淡淡的憂傷,為什麽?為什麽這條蠢蛇的運氣這麽好?它根本不是蛇,它是神的孩子吧?


    玄芒真的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舔傷口,它現在隻想安靜地做一頭孤獨的狼。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還未亮,陸珊就醒了過來。


    不過,有人比她醒得還早。


    “媽,你咋起那麽早?再去睡會吧,現在時間還早呢!”陸珊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張惠,勸說道。


    聽到陸珊的聲音,張惠愣了一下才迴過神來,笑著說道:“不早了,我先把早飯做好,等會就得出門了。”


    陸珊這才想起張惠和魯月花昨天談好的事,她們今天就要開始做殺雞的生意了。


    陸珊眉心微皺,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她讓張惠和葉德正到京城來並不是讓他們起早貪黑賺錢的。但如果張惠沒有這個賺錢的動力,她就不會留在京城,這讓陸珊有些犯難。


    “媽,你不用起那麽早的,魯大嬸起那麽早是因為她家離得遠,騎車到集市上還要不少時間呢,更何況她以前賣大白菜,早上起來還得裝車。咱家離集市那麽近,你按著點兒去就行了。再說,你去早了也沒什麽人。”陸珊想了想,決定先讓張惠熟悉熟悉市場,要是她能習慣,到時候就把家裏的賣雞生意交給她做。


    張惠伸手輕輕拍了拍陸珊的腦袋,笑得一臉和藹:“珊珊,這你可就說錯了,集市趕早不趕晚!你別看這城裏從早到晚都趕集,但真正的新鮮好貨還是得趕早了去買才能買到。我早點過去,說不定還能多殺幾隻雞呢!”


    關於這一點陸珊倒是不太清楚,因為她的貨好,所以每次無論多晚多早去,總能賣脫銷,所以她並不知道有這麽個說法。


    “那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擺攤兒吧,媽。”陸珊想了想,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張惠去賺錢,她在家裏幹坐著吧?反正現在還早,張世禮估計還得過一會才到,就算到了也不能立馬就把各種手續辦了,畢竟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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