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和石菊最終還是沒能走掉,被趕來的警察帶進了局子裏。


    來的警察當中還有個陸珊的熟人,說是熟人也隻不過是見過一麵,那人叫蔣飛雲,是上次跟王朝洲一起去過陸珊四合院的警察。


    見葉鋼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看到上麵異於常規部隊的名稱和空白番號,蔣飛雲暗自心驚。在聽到葉鋼說明了來意後,蔣飛雲拍著胸脯保證道,一定會將石蘭和石菊兩人帶迴警局,並通知葉鋼的同事。


    因為蔣飛雲對葉鋼的身份也有點猜測,所以他自然會配合葉鋼的行動。


    蔣飛雲這會兒還尋思著,那兩個女人不會是什麽恐怖分子吧?他可沒有因為石蘭和石菊清秀溫柔的長相就對她們掉以輕心,他接觸的案子眾多,什麽人沒有見過?就石蘭這種外表溫柔內裏不一的女人,他見多了!


    存著這份心思,蔣飛雲對石蘭和石菊兩姐妹非常慎重,帶著兩人迴去的路上十分謹慎,差點把配槍都摸了出來。


    “陸珊同誌,原來你是葉鋼同誌的愛人,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見到陸珊,蔣飛雲很顯然認出了她,得知她是葉鋼的妻子後,臉上露出一抹羞愧的笑容。


    顯然蔣飛雲對蘇立偉的做法很不認同,要不是因為王朝洲的關係,甭管蘇立偉是什麽人,他都想對他進行政治思想教育工作了。


    陸珊擺擺手,並沒有將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蘇立偉有腦子自然不會再尋她的麻煩,要是他沒有腦子,她也不介意免費替他治療腦殘的毛病!


    陸珊已經確定石蘭異能者的身份,擔心普通人對付不了她,幹脆親自跟蔣飛雲走了一趟,讓蔣飛雲好一陣納悶。


    他不明白,為什麽葉鋼把事情交待之後就留在了景區,反而讓他的愛人跟著他走一趟,這,這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葉鋼的父母還在景區,葉鋼和陸珊兩人必須得留一個人在那,否則就憑葉德正和張惠在景區恐怕都不知道往哪兒打轉。


    陸珊辦事的速度很快,跟她的作風十分相似,剛到警局,她並沒有麻煩蔣飛雲,借了電話就給陸冽撥了過去。


    事關重大,陸珊並沒有在電話裏說出石蘭是異能者的消息,隻是報了警局的位置,讓陸冽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她知道陸冽平時都在滿京城地跑出租,這會兒要趕過來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


    關於石蘭是異能者的消息,陸珊之所以決定告訴陸冽,也並非為了讓他吸納人才。而是以石蘭犯的事兒,光憑普通警察恐怕沒辦法抓捕她,也沒辦法找到她的作案證據,這事兒隻能交給三營的人來做。


    一般的普通案件上升到異事案件,上頭都會把案子移交給有關部門,陸珊的做法也算是替警局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陸冽開著他的小出租來得很快,陸珊給他打電話時他正載著客,當時那乘客看到他從包裏拿出一個堪比磚頭大小的大哥大時,差點沒驚掉下巴。


    以前隻是聽說出租車司機都是“富人”,今天才算真的見識到了出租車司機富裕的程度,好家夥啊,都用起大哥大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富有!


    陸冽聽到陸珊嚴肅慎重的語氣,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了什麽大事,他一句話沒說把正處於呆愣和豔羨狀態的乘客扔下車,把他的出租車開出了火箭的感覺,衝向陸珊所說的位置。陸冽剛到警局門口,就見陸珊如同標槍似的站在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門崗,站得比站崗士兵還要標準,陸冽按住微抽的嘴角,疾步朝她走去。


    “陸珊同誌!”陸冽走到陸珊麵前,說道,“走,去我車上再說。”


    看著長著一張跟大堂哥一模一樣的臉,連語氣和聲音都一模一樣的陸冽,陸珊的心情有些複雜。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既然她可以重生,在另一具身體裏重獲新生,那麽大堂哥呢?


    那個將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奉獻給了國家的大堂哥,他是否也在某個時空獲得了新生?


    陸珊跟在陸冽的身後,步伐有些沉重。


    “你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著急地把我叫過來?我相信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是很緊急很重要的事,你絕對不會想要聯係我。”陸冽是精神異能者,對精神的感知很敏銳。


    陸珊剛剛情緒的變化他第一時間就已察覺到,不知為何,陸珊低落的心情竟然影響到了他,讓他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替她打開車門,陸冽才迴到駕駛座上,側過頭仔細地看著陸珊,她總是讓他有一種奇怪且莫名的熟悉感。


    “我沒事,不過這次叫你過來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陸珊神色一正,把之前在火車上發生的失竊事件連同今天的失竊事件告訴了陸冽。


    她並沒有確切地明說石蘭就是異能者,雖然實力強大的異能者對於實力弱小的異能者能量的波動確實有所感應,但這種感應很微妙,除非實力差距非常大,否則絕不可能確定。


    陸珊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更不能暴露她能夠看清楚能量波動的能力,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樹大招風是因為樹的根基不夠堅韌強大,陸珊並不認為自己有空間有異能就足以堅韌強大。


    說來也怪,自從她重生以來,除了陸家的消失和異能者的出現,其他的一切都跟前世相差無幾。她的出現改變了村姑陸珊的命運,也改變了與之相關的人的命運,難道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導致陸家的消失?


    陸珊隻覺腦子裏似有什麽東西晃過,卻並沒有抓住主線。


    異能者的出現可以說是最令陸珊驚訝的事情,如果前世依然存在異能者,那以她的權限就算接觸不到這些人,但也絕對有所耳聞。但是,對於異能者的事情她聞所未聞,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隱瞞自己異於常人的能力。


    這一世異能者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或許,因為她迴到過去,在另一個身體裏重生,從那一刻開始,曆史的軌跡就已經改變。這個時空,早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空間,她與前世所熟悉的人再也無法相見。


    她不知道自己的前世究竟算什麽,是一場清冷的迴味時卻會在心底泛起微疼的夢境,還是她神經錯亂時的臆想?


    她原本以為自己那近三十年的經曆早已讓她忘記了最平凡的期待和憧憬,但隨著重生後的時間越來越長,對於前世的記憶,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愈來愈清晰。仿佛前世的一切都發生在昨天,她耳邊仍舊能夠聽到爺爺中氣十足的聲音:“陸珊同誌,選擇從軍就必須放棄很多,你的青春、信仰,你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將無償奉獻給軍隊,奉獻給國家和人民,你後不後悔?”


    她不後悔!她當然不後悔!但是……爺爺您後悔嗎?您一定是後悔了吧,要不然也不會在她以血腥手段出色地完成任務後,強製她轉業。


    陸珊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努力想要屏蔽腦海中關於前世的一切,但爺爺悔恨痛苦的麵容仍舊頑固地出現在眼前。


    當爺爺接到她必須進行任務後心理幹預治療的通知時,才得知她這些年來執行的都是怎樣的任務。爺爺悔恨,痛苦,恨不得時光倒流,他寧願自己的孫女是一個毫無作為的無知女孩,也不願讓她來承載陸家榮譽之重。


    陸珊的履曆表,就像無數張死亡通知書,如同一把尖銳的刺刀,在爺爺的心口上劃下一刀又一刀。以陸珊豐富的特殊任務經曆,她直到退伍轉業也沒有出現異常,沒有變成殺人狂魔,這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心靈所受之痛,遠比身體所遭之罪更加令人心驚。為杜絕一切可能對任務造成影響的因素,陸珊早在十四歲初潮來臨時就已經做了切除子宮的手術,無人能知尚未成年的她究竟是靠怎樣的毅力忍受住來自心理和身體的雙重痛苦。


    陸珊,你後悔嗎?是的,你不後悔,你是爺爺的驕傲,是陸家的驕傲!但是……但是爺爺後悔啊!


    一張老淚縱橫的臉浮現在眼前,陸珊垂下眼睫,心裏突然浮起一陣酸楚的感覺。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迷茫,為什麽她會覺得爺爺在後悔?為什麽她會看見爺爺滿臉是淚的模樣?


    在她的記憶裏,爺爺永遠將國家放在第一位,他怎麽會因為她的為國付出而後悔?


    一股強烈的違和感突然彌漫至全身,她猛然迴神,警惕的朝陸冽看過去,厲聲問道:“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


    此刻的陸冽對陸珊的情緒感同身受,他捏了捏酸澀的鼻梁,水光瀲灩的眼眸裏突然閃過一絲茫然。


    他剛剛在做什麽?他隻不過是利用自己的異能替心情不好的陸珊疏導了一下情緒而已。


    為什麽他會反被陸珊身上強烈的情緒所感染?這個異常的情況讓陸冽不解的同時,對陸珊的感情又複雜了幾分。


    他很清楚自己對陸珊絕對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但是現在這種如同心靈感應一般的狀況又如何解釋?


    早在得知陸珊是異能者的時候,陸冽就已經查過陸珊的詳細資料,他很確定陸珊和他絕對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但是現在這種異常的情況究竟該作何解釋?陸冽眸色微沉,心情有些沉重,就算得知石蘭的消息也沒有讓他高興起來。


    “別想太多,我剛剛隻是在幫助你,因為我對精神力的掌控比較精準,所以能夠利用它對別人的精神世界進行疏導。在基地,我也是三營專屬的心理幹預醫生。你放心,你是我看重的人才,隻要你不做出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我絕對不會害你。”陸冽以手敲打著方向盤,眼裏神色莫名。


    他想了想,又說道:“陸珊同誌,你這次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你剛才說的那個石蘭,如果她真的是個異能者,那她就和三營幾年前做過的一次任務有關。那次任務是三營唯一的失敗任務,當然,也不能算失敗,不過是任務失敗後丟失了某個不算太重要的東西。我先去見見這個石蘭,後麵的事就交給我,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不止陸冽對陸珊有種近乎莫名的親切和熟悉感,陸珊對陸冽也無法心生懷疑之心。


    對於陸冽的說法,陸珊並沒有懷疑,她對陸冽有種奇怪的信任感,無關前世,隻是一種直覺。


    臨走之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陸冽:“對了,葉團長上次已經答應讓我前往邊境尋找內力形成的原因,他說這件事會先和你商量一下再確定出發時間。我想問一下,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去邊境,尋找內力形成之謎,這不僅是為了對付文家,還有陸珊自己隱藏的私心。


    陸冽眉心一皺,眼裏竟帶了一絲不讚同之色,他說:“那地方有些邪門,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我不建議你去。你再等等,我再勸勸異事連的那群老家夥,讓他們答應一同前往。有他們在,危險性會降低很多。”


    三營異事連,基本上都是些老頭老太太,行為古怪,脾氣也很古怪,平時深居簡出,基地大山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是他們的落腳點。


    容老是異事連的連長,雖然隻是個連職,但陸冽可不敢隨意使喚他,這群異事連的老家夥性情大多陰晴不定,說不定哪天就會著了他們的道。


    異事連雖然隸屬於三營,但也隻是掛著個編製在那,占著茅坑不拉屎而已。要想請動這些人,除非上麵的老大發話,否則就隻能各憑本事。


    陸珊對異事連的了解並不多,她搖了搖頭,語氣很堅定:“陸營長,未免夜長夢多,我希望越快越好。當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和損失,同往人數越少越好,在精不在多。”


    陸冽見陸珊一臉堅定之色,心裏實在生不起反駁的想法。更何況,他對陸珊的能力和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她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既然她心意已決,那他多說無益,隻能盡快安排好時間。


    “行,我迴去安排一下,盡快出發,到時候會提前通知你。對了,我聽葉團長提過,到時葉鋼同誌也會一同前去?”陸冽突然問了一句。


    陸冽的話讓陸珊頓生疑惑,葉鋼是上次執行邊境任務的隊長,正是因為那一次的任務,才讓他帶領的隊員遇到了突發狀況,最終導致整隊戰士體內自發形成了內力。他是當事人,對地形和環境的熟悉程度比任何人都深刻,他當然要去。


    “葉鋼是此次任務的主力,他肯定會去,陸營長放心,以他的實力隻會給此次行動帶來便利,不會拖你們的後腿。”陸珊的語氣有些冷硬。


    她以為陸冽是怕身為“普通人”的葉鋼會對行動造成影響,所以心裏有些不爽。


    在她的心裏,葉鋼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能掛個“丈夫”稱唿的男人了,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親人,是她將要攜手終老的良人。她無法接受任何人對他的詆毀和嘲諷。


    更何況,葉鋼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就連全盛時期的她都不敢肯定對上如今的葉鋼會不會有勝算。縱然三營都是異能者,對上葉鋼,結果也很難說。


    見陸珊麵露不悅,陸冽知道她誤會了,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每次見到陸珊,她都是冷靜自持的形象,突然見識到她的另一麵,陸冽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這樣的陸珊讓他覺得很真實,也很有生氣,不會再給他一種冷心冷情的孤寂感。


    他摸了摸下巴,笑著對陸珊說道:“你誤會了,我沒有質疑葉鋼同誌實力的心思,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他的行程,畢竟……”


    畢竟什麽,陸冽並沒有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陸珊一眼,眼底盡是溫暖的笑意。


    陸珊挑了挑眉毛,動作瀟灑地打開車門下了車,往景區走去。


    她看了看時間,竟然快到十點了!


    她恨恨地看了警局一眼,在心裏將石蘭和石菊罵了個遍。


    陸珊的腳程很快,她又有精神力作弊,很快就找到正在湖邊涼亭裏坐著休息的葉鋼等人。她臉上帶著笑容朝三人跑了過去,路過一處樹蔭時趁人不注意,她從空間裏拿了些瓜果零食,用尼龍口袋裝著,一路拎著過去。


    “爸,媽,葉鋼,你們咋在這坐著?”陸珊問道。


    見陸珊安全歸來,葉德正和張惠都鬆了口氣,埋怨地看了葉鋼一眼,說道:“珊珊呐,我和你媽剛才逛了會園子,現在有些累了,正坐在這休息呢!你說你啊,作甚要跟著去那個警察局?就算要去,也該讓鋼子去,他一個大男人就算有啥事也好辦,你一個女孩子哪能啥事都讓你去做?”


    聽著葉德正的嘮叨,陸珊臉上笑意更濃,她知道大家在這等著並不是為了休息,就這麽一段路有啥好休息的?


    他們肯定是想在這坐著等她迴來,這樣一家人遊湖才有意思。


    陸珊將手裏的尼龍口袋放在亭子裏的石凳上,順手拿起拍立得相機,對葉德正和張惠說道:“爸,媽,這兒采光好,風景也好,我給你們拍兩張照片。葉鋼,你站到爸媽身後去,我給你們拍。”


    葉鋼二話不說,立馬站到後麵去,一雙眼睛注視著鏡頭這麵,眼底浮起淡淡的暖意。


    春日裏陽光明媚,微風和煦,清風吹起湖邊的垂柳枝,搖曳的枝條拂過湖麵,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泛起道道漣漪。


    古香古色的涼亭在綠樹下露出一角朱紅,亭子裏,葉德正和張惠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和葉鋼一樣目光注視著鏡頭,將這寧靜而美好的一幕永遠的記錄在相片紙上。


    拍完照後,陸珊又單獨替張惠和葉德正拍了一張,緊接著她耐心地教葉德正使用相機,讓他替自己和葉鋼拍張照片。


    “爸,你等會在這裏看到我和葉鋼的時候,就摁一下這個按鈕,注意手要穩不要抖動。還有,你把後麵的景色也拍點進來,就像這樣……”陸珊說完注意事項,又看著葉德正替張惠拍了一張站在湖邊垂柳下的照片,這才放下心。


    陸珊和葉鋼站在涼亭裏,兩人動作一致,身體站得筆溜直,就像兩尊門神,莊重倒是有了,美感沒看到。


    葉德正對相機裏出現的畫麵不太滿意,他初次接觸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正在興頭上,力求把每張照片都拍得完美。


    很顯然,他對陸珊和葉鋼兩人的姿勢不太滿意。


    “珊珊呐,你這個站姿不對啊!你直直地站在那兒就跟立了柱子一樣,不好看呐,還有鋼子,你臉上那是啥表情?現在是拍照又不是站崗,你那麽嚴肅作甚?你懂不懂啥叫微笑?珊珊一開始就跟咱們說了,拍照的時候要說‘茄子’,你等會記得喊‘茄子’。”葉德正糾正了兩人的錯誤後,又拿起相機,讓兩人趕緊擺姿勢。


    陸珊有些尷尬,她其實並非不會擺姿勢,就是每次外出和葉鋼站在一起,她總是條件反射地站得挺直。


    葉鋼以手成拳放在身側,手心裏盡是汗水。


    雖然他跟陸珊已經是最親密的關係,兩人什麽親熱的動作沒做過?但不知為何,在麵對鏡頭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緊張,有一種想要在相機裏留下最好的精神麵貌,卻又擔心自己做得不好的感覺。


    突然,一雙溫暖柔軟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側過頭看向站在身邊的陸珊,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進來,落到她的頭發上,肩膀上,如同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霎時間,一股濃烈的暖意席卷全身,他的眼裏,他的心裏,被一個名為“陸珊”的女人占據了全部位置。


    周圍的一切如同被虛化,在他的眼前漸漸消失,他滿心滿眼裏隻留下陸珊的麵容。


    “好好好!老婆子快來看,這張照片拍得多自然,多好看!”葉德正突然哈哈大笑,對他機智的抓拍感到十分滿意。


    ------題外話------


    總算來電了!謝天謝地!兩更奉上!


    俺明天要出遠門,今天不能更新太多,請大家諒解。俺今晚又要熬夜奮戰了,哭^


    這一章寫得非常難受,俺也不知道是咋迴事,明明沒有一點悲傷的情節,但是俺寫著寫著卻淚流滿麵,不知道是感同身受還是什麽,總之現在眼睛還紅腫著,很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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