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超清晰三維立體人體圖像展現在陸珊的腦海中,跟當初看到葉鋼時的一樣,她將張惠的身體內部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張惠此時的情況跟葉鋼的顯然大不相同,陸珊隻看了一眼,臉色就徹底黑了下來。


    怪不得醫院都不肯接收張惠,讓葉德正趕緊轉院,不是他們不肯,而是根本就沒辦法救治張惠。


    張惠的傷實在太重了!


    陸珊看得火冒三丈,胡家簡直欺人太甚!她本來想立即為張惠做治療,但是看到這裏,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她必須要讓胡家這群下三濫付出慘重的代價!


    葉德正去的快,迴來的也快,他根本放心不下張惠,所以把事情辦完後,就趕迴了病房。同時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


    警察同誌們來的時間恰到好處,正好碰見病房外毫無章法的打鬥。胡家男人們野蠻,那幾個媳婦兒也不是吃素的,兩方蠻幹起來,根本就六親不認,連那幾個匆匆趕來的醫生護士也遭到了波及,被打得鼻青臉腫。


    直到這一刻,那些醫生護士才明白,為何病房裏的那個婦女會受那樣嚴重的傷了。而醫院之所以放任胡家人鬧事,未必沒有膽怯的原因,畢竟胡家人打架實在太過兇悍,隻要他們做事不太過火,醫院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去觸黴頭。


    但胡家人再厲害,也不敢公然襲警,在警察到來之後,他們也隻能乖乖住手。不過,胡家這群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的觀念中,根本沒有“羞恥感”和“道德底線”這種概念的存在。所以,在最初的懼怕過後,便開始撒潑耍賴。


    病房外麵徹底變成了菜市場,噪音分貝之高,已經嚴重影響到病房裏的陸珊。


    葉德正臉色一正,用一種悲戚的聲音告訴離他最近的一個警察:“警察同誌,我愛人昨天被這群惡徒打成重傷,生命垂危,現在就躺在病房裏生死不明。醫生說,如果立刻轉去省城醫院或許還有希望,但我愛人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方便挪動,我們也隻能看天意了。警察同誌,我隻是個莊稼漢子,不知道遇到這種事該怎麽辦,我愛人現在這樣,都是他們這群喪心病狂的人幹的,希望你們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那警察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急問道:“你昨天為什麽不報案?”


    不過這話剛剛開口,他就瞬間明白過來,不是這男人不報案,而是他沒有機會和時間!


    警察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朝葉德正看了一眼,本想安慰一下這個農村莊稼漢,但經年累月的麵無表情讓他笑起來十分滲人,差點嚇了葉德正一跳。


    “同誌,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但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清白的人。”


    這意思就很明白了,要想給這群人定罪,也是需要證據的。葉德正雖然目不識丁,但好歹活了這麽多年,社會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他趕緊將這位警察同誌請進了病房。


    張惠的外傷很嚴重,但她的內傷更加嚴重,無奈的是平樂縣的醫療水平太過落後,連一台先進點的醫療設備都沒有,想要替她鑒定內傷著實有點難度。


    不過,就是現在這種程度,也足以讓動手的胡家人進牢房裏待上一陣子了。陸珊考慮了一下,決定自己動手,胡家人野蠻,吃硬不吃軟,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隻有武力才能讓他們畏懼。


    等警察在醫院取證完之後,就帶著已經成為嫌疑人的胡家眾人離開醫院。陸珊在給張惠做了簡單的治療後,一家人也出了醫院。


    陸珊直接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將張惠送迴了陸家在縣城租住的小院。


    葉德正本來以為陸珊讓他辦理出院是要打算送張惠去省城醫院,現在看到她直接把人帶到這裏,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一向看重這個兒媳婦,又清楚她的為人,知道她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可能為了省錢而讓張惠出院,便將心裏的那絲不悅和焦急壓在心底,準備問問陸珊究竟是個啥意思。


    “珊珊,你媽現在情況很不好,就這樣讓她出院,會不會……”葉德正看著昏迷不醒的張惠,眼裏的憂慮十分明顯。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突然發現張惠的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些。


    陸珊有小院的鑰匙,她打開門,小心翼翼的將張惠抱進臥室,放在床上,對葉德正說:“爸,我一直跟爺爺學醫,雖然能學的知識太少,但基礎打得很牢。去京城上了大學之後,我的老師很欣賞我,說我是醫學天才,便起了愛才之心,私底下教了我很多東西。這學期以來,我也跟著老師出過診,並且獨立治好過不少病人。爸,你也看到了,媽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去省城,我剛才替媽檢查了一下,她受傷很重,去省城也不一定能治好。不過,她的情況我之前跟老師出診的時候見到過,老師開的藥方我記得一清二楚,我來替媽治療。”


    陸珊臉不紅心不跳地自誇了一番,沒辦法,她要是不這麽說,葉德正肯定不會答應讓她來給張惠治病。


    她的臉色很淡定,讓原本為張惠的傷勢提心吊膽的葉德正也漸漸平靜下來,對於陸珊說的話,他卻並不覺得誇大其詞,在他的心裏,能夠考上京城醫大的陸珊本身就是個天才,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說出讓她來當家的話來。


    “行,珊珊,你好好給你媽看看,需要什麽藥你盡管開,家裏還有錢。”葉德正狠狠咬牙,作出了決定。


    陸珊點了點頭,讓葉德正去廚房燒水,她要替張惠施針。


    張惠被打的消息還沒傳開,住在縣城的陸家並沒聽說,而陸珊迴平樂縣也是臨時決定,陸家人並不知道今天家裏會來人,所以這個時候,家裏並沒有人。


    葉德正平時在家並不下廚,但他也並不是離了媳婦就要餓死的男人,簡單的燒鍋做飯還是會的。他看了看堂屋裏掛著的大鍾,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先前一直忙著和胡家人周旋,他和陸珊都沒機會吃午飯,現在早已餓得前心貼著後肚皮,難受極了。


    他趕緊走到廚房,手腳麻利的燒水做飯。


    房間裏,陸珊拿出一杯早已稀釋過的泉水,開始喂張惠喝。但張惠現在不醒人事,又受了重傷,連吞咽的意識都沒有。無奈之下,陸珊隻好先用自製藥水替張惠處理好外傷,這才拿出金針,替張惠施針。


    兩個小時後,陸珊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開始收針。


    此時的張惠雖然還在昏迷當中,但精神狀態和之前相比顯然大不相同。不過,她最重的內傷,再加上她年紀又大,身體素質跟年輕人沒法比,所以還需要花時間慢慢調理,才能恢複。


    好在張惠如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陸珊長長地舒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見她出來,雖然有些疲倦卻麵帶笑容,一直守在門外的葉德正心頭一鬆,趕緊說道:“珊珊,累慘了吧,先來吃飯,你媽那裏我來照看著。”


    “好的。爸,你先幫媽清理一下身體,別讓傷口沾水,免得影響藥效。”經由葉德正這麽一說,陸珊才發現自己餓得心慌,簡直能吃下一頭牛。她交代了葉德正幾句後,就坐下去拿起桌上的碗開始狼吞虎咽。


    一陣風卷殘雲之後,桌上的菜和飯都被她解決了,陸珊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眉梢一挑,沒想到葉德正做的飯菜味道還不錯,至少比她好幾分。


    在葉家,平時都是張惠下廚,她也幫忙打打下手,但葉德正是絕對不會幫忙的,就算洗碗這種活兒他也是不幹的。陸珊還以為葉德正是典型的農村大男子主義,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做飯。


    那這麽說來,葉鋼會做飯的幾率肯定很大,陸珊在心裏盤算著,等葉鋼迴來後,一定要讓他露一手。如果情況允許,她一定要培養出一個居家旅行之必備好老公,讓葉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賺得了鈔票也打得了流氓。


    沒過多久,陸家二老便迴了家,發現家裏來人之後,更是驚喜。看到好幾個月沒見的孫女突然迴來了,陸奶奶喜上眉梢,馬上丟下手裏的尼龍口袋就要去殺雞。


    陸爺爺是赤腳醫生,對藥味很敏感,他很快就聞到廚房裏傳來的一股草藥味,心下了然。他知道親家知禮,輕易不來陸家做客,這次葉德正卻來了陸家,而本該幾天後才到家的孫女也突然迴家,應該是張惠出了什麽事。


    他拉過陸珊詢問了一陣,這才知道前因後果,頓時便臭罵了不知廉恥的胡家人,覺得這群人真是貪得無厭。幸好陸珊已經替張惠上過藥,要是讓陸爺爺看到張惠之前的樣子,恐怕會覺得胡家人喪心病狂。


    在陸爺爺和陸奶奶的極力勸說下,葉德正和張惠就在陸家住下了,在城裏住著,要買什麽藥也方便,葉德正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厚著臉皮住下。


    陸珊原本還奇怪,為什麽沒在醫院看到大姐葉梅,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葉梅就出現了。


    不僅如此,她手上還提著一包行李,另一隻手上抱著二丫,眼睛腫得像兩顆大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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