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電梯已經關上了,我看到他眼睛裏頭射到出來的震驚,讓我感到詫異。


    那是我認識的人,閻爺。


    他為什麽會親自到醫院來蹲守我?好像他是故意到門口蹲守的,而且好像是料想到我會出院似的。


    他不是放話順不會要我的命嗎?為何會遵守在醫院門口呢?


    然而,我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他要殺我,而是,出了事。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從黑叔前兩天黑著臉離開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事情發生。這個時候,閻爺過來,肯定是有事,不然的話,以閻爺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跑過來呢,曾經他也是說過的,做了這麽多,不值得。


    我意識到這一點後,電梯在二樓停下了,我正要走出電梯的時候,背部猛的一緊,一個硬硬的東西指在我的腰上。


    第一反應,那是槍。


    果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我的左邊傳來,我猛的一震,看著旁邊的人,是一個女人。


    “不想死的話,到頂樓。”


    隻聽那個女人低聲的說道,絲毫不留人餘地。


    最終我扭著腦袋看了過去,很呀然的看著這個的女人,一頭金色的大波浪卷發,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如此近的距離,我清楚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冰得嚇人。


    這年頭,女殺手還真泛濫,這真的好嗎?


    好好的大把工作不去幹,非得幹些漢子的工作。


    別以為對方是個女人就可以放鬆警惕了,反而女人更為心細,殺起人來,或許比男的要狠。


    我是不吃眼前虧的人,電梯裏這麽多人,引起了恐慌也是不必要的,再說我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去搏一搏,一搏就死了。


    早知道剛才走樓梯就好了。


    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上,緩緩的上升,機會就從手中慢慢的溜走,我看到它在向我告別。


    到了第七層的時候,電梯裏頭的人越來越少,隻剩下五個人了,我掃了掃周圍,最後視線落在旁邊的女殺手的身上,動了動嘴巴,忍不住的問:“我不認識你吧,也沒得罪你吧?”


    黑叔說過,這一出來會有大把人人追殺我,可我並沒有得罪人,而且,他們隻是簡單的衝著我爺爺當時的事情有關係。


    要我爺爺掏出玉佩來,那也不可能的事情,那就是把我送上去還好點,爺爺估計也認為把我送上去是不實際的辦法吧,所以他才失蹤的。


    那女殺手聽了這話,嘴巴忍不住的抽了抽,她的視線對上了我的眼睛,然後,全身被她看了個遍,才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話來:“你確定你醫生早上給你的藥,吃了嗎?”


    我頓時間滿臉黑線,無奈的說:“總得有理由吧,你的雇主是誰?”


    “腦子真有問題。”那女殺手扔下一句話來。


    場麵一時間就靜了下來,這女人說話很刺鼻,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忍氣吞聲的站在電梯裏,一動不動的,我感覺時間漫長的跟,看著陸陸續續進出電梯的人,然後,我覺得站的腳有些麻痹,就跟她提了個要求:“我靠靠牆,不會逃走的。”


    剛想往角落裏靠去的時候,那女殺手冷的說:“出去。”


    聽到這話,我有點兒欣喜,連忙應道:“好的。”


    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電梯,隻見走廊上站著兩個穿白色大褂的醫生,他們兩個一看到我,臉上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我身旁,二話不說拖著就走。


    這什麽意思?


    “你們想帶我去哪裏?”我之前還鎮定自若的,現在看到這兩個醫生後,心裏莫名的就一陣心慌。


    他們是抓我去研究的?


    解剝我的?


    “這小子現在才害怕。”一個醫生笑著說。


    “你把人家給嚇尿了。”女殺手皺著眉頭說。


    “艾麗莎,你看到他……”


    “你想把嘴縫上。”女殺手艾麗莎冷的瞪了一眼那醫生。


    我想,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醫院裏的工作人員,隻是偷偷把人家衣服穿上罷了,找個好掩人耳目的身份,誰知道他媽的是幹著什麽勾當玩意呢。


    那個有些精瘦的醫生聽了這話,麵色蒼白,猛的搖晃著腦袋來,連忙說:“不用了。”


    看來這個人挺怕女殺手的。


    緊接著,我被我們帶進了一間病房裏,知道不是被帶進手術室解剝,我就鬆了一口氣,隻見裏頭的擺飾跟我在下麵那間獨立病房沒什麽兩樣,比我那間要豪華的多,唯一多的就是牆壁上掛著一個大屏幕的液晶屏幕。


    這典型有錢人消費的病房。


    在醫院裏,單間獨立病房是最貴的,有些獨立病房裏頭有三個床位之類的,然後,也有些最貴的就是一個人一臉病房,那費用就跟流水一樣快。


    我前腳一進去,那兩個人醫生就退出去了,隻剩下我跟女殺手艾麗莎,她什麽也沒有說的往病房深處走去。


    這病房裏住著什麽人?


    為什麽要綁架我?


    我一步一步的往裏頭走去,隻見那張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艾麗莎俯著身子,嘀咕著,由於說的太小聲,我聽不清楚再說什麽。


    我走進一看,整個人呆住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眼睛酸酸的,情緒變得有些難以控製。


    周老太爺。


    他怎麽會在醫院裏?


    他全身上下插著管道,心跳偵測儀,血壓儀器,唿吸器,等之類的,從他麵色看來,似乎遭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就跟其他病房裏頭的那些病人一樣,就像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一樣,苟延殘喘的吊著半條命。


    我去北京的時候,周老太爺看上去身板子硬朗得很呢,精神煥發的,怎麽可能一下子就這樣進醫院了。


    我們不在長沙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黑叔跟我提過醒的,說發生了很多事情,那時候我並不在乎。


    “周老太爺……”我忍著浮動的情緒,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低聲的朝著他喚了一句。


    隻見床上的周老太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來,神色非常的蒼白,好像一碰就隨時都會死的樣子,他輕輕的張開了嘴,朝著我笑了笑,說:“終於等到你來了。”


    我艱難的動了動嘴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隻聽周老太爺對著那女殺手說:“小莎,你先出去下。”


    艾麗莎想說什麽,她見到周老太爺的神色堅定,於是,點了點頭就走出病房。


    我紅著眼睛看著他,感覺到他似乎是活不久的樣子,心裏麵一陣難過。


    周老太爺似乎看出我的情緒,他無奈的笑了笑,他說:“難過什麽,我這都活了這麽久了,也該離開了。”


    “不會的,你身體這麽好。”我張嘴安慰道。


    我心裏非常的清楚周老太爺說的是實話,人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會死,生老病死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周老太爺欣慰的笑了笑,說:“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非常的清楚,要不是想有些事情擱著的話,我也撐不到見你一麵,我以為會等不到你來。”


    他說完這話,整個人劇烈的咳了一下,這一咳,他的麵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仿佛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


    我嚇得手足無措,起身想叫護士來,而周老太爺卻一把拽住了我的手,力道很大,根本就不像是快死的人。我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這是迴光返照?


    迴光返照。


    並不是虛無縹緲的說法,而是有其科學依據的。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有的會突然出現病情減輕的情況,然而那隻是一種假像,給人一個錯覺,誤認為病人轉危為安,而有經驗的人一看便知,這是病人向親人訣別的信號。


    在科學上對迴光返照是有解釋的,主要是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在大腦皮質的控製下,會分泌腎上腺激素,這就調動了全身的一切積極因素,使病人由昏迷轉為清醒;由不會說話轉為能交談數句、交待後事等等。


    “你先躺著,我去叫醫院來。”我的心反而更沉重了,像是看到了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一樣,馬上就要在我麵前出現的事情。


    對,我是感覺到到一會兒周老太爺會死。


    周老太爺硬是拽著我的手不放,他麵色紅潤,這典型的迴光返照,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隻聽他說:“孩子,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去做,這是你的使命,不可逃脫的事情,他們全部的人就靠你了。”


    “什麽事情?”我驚訝的問。


    不明白周老太爺說的他們人誰?我的使命是什麽事情?


    身為一個從玉佩變得人,是有什麽樣的使命呢?從小到大,我沒有太大的生活事跡,除了腦海中那個圖案外跟自己的名字再,其餘的都沒有印象。


    假如,一個玉佩原本是沒有生命的,突然之間變成一個人,那麽,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變成人吧?


    古代有白娘子修煉成仙的故事,也有從畫裏走出來的人,而我肯定是受了某種指引,變成人的。


    那麽,我的使命是什麽?我需要做什麽事情?


    周老太爺目光深沉,他滿臉期待的說:“周家沒有了人支撐,唯一能夠掌控大局的人,隻能是你了。有些事情,不管如何逃避,終究是無法躲避,三十年前,周家造成的悲劇,成了如今的場麵,死得幾乎沒人了,隻要那種東西在的話,周家是無法安定下來的。”


    那一刻,我明白他說的是胎祟這東西,隻要有胎祟在的話,周家就難以恢複往日的光芒。


    “既然三爺把你藏了這麽久,如今,你必須自己成長了,沒人能夠幫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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