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溫柔的對著兩個小家夥笑了笑,看得出來,對這兩個小家夥,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愛。


    “在比爾吉沃特上傳之前,我聽說了一個故事,據說是一個死而複生的魚叉手死而複生,在血港複仇的故事。”


    “據說在血港,有一艘叫驚懼號的捕獵船,上麵有一位魚叉手,叫派克。”


    “捕獵船跟客船可不一樣,上麵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為了能夠捕獵到值錢的海怪,他們敢將船開到布滿暗礁的近海,他們對於那些神秘的傳說置若罔聞。”


    “當他們需要捕獵大型海怪時,普通的魚叉自然是不夠用了,投擲出去的魚叉往往連海怪的鱗甲都破不開,對於這樣一群亡命之徒來說,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跳到海怪身上,將剃鉤紮進海怪體內,再讓隊友憑借繩索將他拉迴去。”


    “這樣的人,就叫魚叉手!”


    沃特不疾不徐的講訴著他聽到的故事,或許是為了照顧餘飛和兩個不懂行的小家夥,他還特意的解釋了一番魚叉手是什麽。


    聽到沃特的故事,那個在炮製大龍蝦的中年水手也轉過了頭來,饒有興趣的聽著,手上還在繼續分解著大龍蝦堅硬的甲殼。


    “這樣的魚叉手,原本就是在死亡邊緣跳舞,一個不慎,便是生死之隔,若是隊友沒能及時將他從海怪身上拉迴,等待他的就隻能是死亡。”


    “而若是遇到危險,隊友們直接逃跑,扔下了係在他腰間的繩索,這樣的事情,在捕獵船上並不少見。”


    “在驚懼號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那個被他們扔下的水手竟然死而複生,再次迴到血港。”


    “據說在我們從比爾吉沃特離開的時候,驚懼號的幸存者已經全部離奇死亡,不過我聽說,驚懼號還有一名替補船員。”


    “那位船員,似乎就叫貝克·尼德!”


    沃特的語氣依舊平靜,隻是用直勾勾的目光盯著對麵那個三角帽大胡子中年,顯然,他認為之前那片黑霧,還有那個藍瞳孔的瘦小青年,是對麵這個三角帽大胡子引來的。


    這般赤裸裸的舉動,除了在場的兩個小家夥,大家也大概猜到了沃特的意思,不過現在危機已經解除,剛才那三角帽大胡子又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所以暫時也沒人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對大家的目光直視,那三角帽大胡子中年皺起眉頭,再次開口:“拋棄隊友,實在是令人不齒,驚懼號的人,的確該死!”


    那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他是什麽憤世嫉俗的俠義之士呢。


    那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在說,貝克·尼德犯的錯,跟我豪斯曼·布德有什麽關係?


    沒有糾纏三角帽大胡子中年的否認,沃特目光也移到了另一邊的大龍蝦身上。


    他講這個故事,原本就不是為了讓大家對貝克·尼德怎麽樣,他隻是要告訴貝克·尼德,我認出你了,這種警告的意思傳達到,就足夠了。


    麵色黝黑的中年水手同樣隻是淡淡看了那三角帽中年一眼便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大龍蝦上。


    很快,大龍蝦烤肉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圍著篝火,就這烤龍蝦,一口鮮嫩濃香的烤肉,一口口感爽朗的朗姆酒,氣氛再次變得熱烈起來。


    不得不說,這大龍蝦肉當真美味,哪怕隻是這般簡單的處理一番,其味道也不必餘飛上一世所在的大吃貨帝國的美食差半點,甚至尤有勝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兩個小家夥蘭登珊娜依依不舍的被沃特帶迴船艙,三角帽大胡子中年也默默的迴到船艙。


    水手們收拾完畢也陸陸續續的迴到水手室,剛才他們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番破碎的船底,接下來他們還要趕緊到達下一處港口,修複客船。


    隻有餘飛有些尷尬的站在甲板上。


    這時他才想起來,作為穿越而來的客人,他,在這船上似乎並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若這客船有查票的製度,那麽,他很可能會被水手們暴揍一頓。


    “怎麽,都這麽多天了,小兄弟還沒看膩這海上的風景?”


    那位招唿他們吃烤龍蝦的中年水手笑吟吟的向餘飛走來,站在餘飛身旁,跟餘飛一起遙望漆黑的海麵。


    雖然以餘飛的實力,這艘客船上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逃票這種事情,讓餘飛有一種天然的愧疚感,不過餘飛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淡定得一皮。


    “這星光下的海麵,一輩子都看不夠!”


    迴以微笑,餘飛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中年水手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星光下平靜的海麵,的確很美!”


    “尤其是沒有那些猙獰的東西冒出來的海麵,就更美了!”


    “小兄弟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是商人,不知道小兄弟是準備去哪?”


    感歎一句後,中年水手不著痕跡的換了個話題。


    “我也還沒想好去哪,先到處走走,若是遇到一個地方覺得不錯,或許就留在那了。”


    這是餘飛的真實想法。


    中年水手也能看出來這是餘飛的真實想法,在海上漂泊這麽多年,他也去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識人的本領,還是有些的。


    “這麽說,小兄弟是一位旅行家了?”


    旅行家這三個字,竟然讓餘飛生出了幾分共鳴,沉凝片刻後,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你可以認為我是一個旅行家!”


    在各個位麵旅行,也的確算得上是一位旅行家。


    “真是羨慕你們這樣的人啊,無拘無束,想去哪,就去哪!”


    “那麽小兄弟一定去過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我有酒,也有烤肉,不如,用來換取小兄弟的故事?”


    中年水手揚了揚手中的朗姆酒,遞向餘飛。


    這一次,輪到餘飛似笑非笑,接過朗姆酒,小酌一口:“我曾經去過一個地方,在那裏,蔓延著一種可怕的瘟疫,凡是被這種瘟疫感染的人都會變成行屍走肉般的存在,以人肉為食,力大無窮,行動敏捷……”


    說著說著,餘飛忽然感到有些好笑,想到自己在末日世界中坑蒙拐騙,到了如今,竟然也會主動出手助人了,還真有種窮的時候一毛錢也舍不得花,有錢了一百塊也不當迴事啊!


    旅行家,已經去過好幾個世界的餘飛,還真當得起這個稱號。


    一口酒一個故事,很快,清冷的月亮就來到客船的上方。


    中年水手打了個哈欠,很沒素質的將空的朗姆酒瓶扔進海水:“真羨慕小兄弟,年紀輕輕就去了這麽多地方,可我卻隻能一輩子被困在這條該死的破船上。”


    “哎,天知道二十年前的我為什麽會有一個當水手的該死夢想。”


    中年水手的抱怨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生活不順時,你可以像瘋狗一樣破口大罵,抱怨命運不公,但到頭來,你還是隻能心平氣和的跟自己和解,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已經學會了與自己想出的竅訣。


    “我先迴去睡覺了,希望明日還能聽到小兄弟的故事。”


    拍拍手,中年水手再次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的向船艙走去,然而還沒有走出幾步,他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停步迴身:“哦,對了,我旁邊還有個空房間,若是小兄弟不嫌棄,就搬過來唄,這樣,明早就又能聽到小兄弟的故事了!”


    中年水手特意在故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也不知有何深意。


    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扔給餘飛一塊吊牌,人已經進入了船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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