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外,霞光萬道,彩虹如織,一尊尊高大的神影在雲中飛舞,周圍翻騰著各種神獸,雷電不斷敲擊著仙山四周,嚇得仙山中的飛禽走獸四散奔逃。


    靈龜聽見一個輕輕的聲音:“大師兄闖禍了,他殺了十大神府中承天神府裏的神子,被十大神府不容追殺,逃迴師門求救來了。”。


    蓬萊的弟子們都出來了,他們各持兵器望著外麵的神佛,靈龜也在望著那些高大的神佛,這就是傳說中能毀天滅地的神嗎,這就是統治億萬生靈,動輒就毀滅城池的神嗎,他們神色莊嚴,有的騎龍,有的騎鳳,有的坐大五彩神車之中,有的在仙船之上。


    他們神色莊嚴,他們沒有任何表情,但每個人都能感覺他們帶來的威壓。


    那扇門終於開了,一個老者慢慢地走了出來,他須發皆白,他神色莊嚴,他似乎在和天上的神佛大聲說著什麽。


    然後老者慢慢地退了迴去,師長們大聲招唿自己的弟子,弟子們開始喧嘩起來,南宮煙似乎有些驚呆了。


    大師兄望著背後的仙山,毅然地拔起刀,他在向那些在雲霧中的神佛大聲嘶吼著什麽,他舉起刀衝了出去,衝出了蓬萊山門。


    南宮煙突然哭了起來,他向大師兄衝去,他的手裏還拿著那個花開得正豔的桃枝,一隻大手抓著了,把她抓進了後麵的宮殿之中,鐵流海,胡媚兒還有更多的師兄弟都被各自的師父抓了迴去。


    一團淡淡的白霧慢慢從林中升起,包裹著蓬萊,隱沒了一切,也隱沒了在山門外不停地廝殺的大師兄的身影,隻有鮮血不停地濺起。


    他的刀法很簡單,但他的力量很強大,兩隻巨大的神獸已經被斬成兩半,更多的神獸已經圍了上去,神器在天空中開始閃耀著光輝。


    霧再也沒有散,始終圍繞著蓬萊仙山,在霧中,那個師兄來過,南宮煙也來過,她把已經枯萎的桃枝種在了水池的旁邊。


    南宮煙越來越美麗動人,鐵流海也終於長大了,胡媚兒似乎每天都要和他粘在一起,那個枯萎的桃枝竟然生根發芽了,甚至一天天長大,奇怪的是,這棵桃樹的花四季盛開,從不凋零。


    蓬萊的人越來越少了,很多人都離開了,有一天,有數十人來接南宮煙,南宮煙再次來到了桃樹下,折走了一枝桃枝,帶走了黃鹿。


    再然後,鐵流海和胡媚兒也離開了,整個蓬萊都似乎沒有了人煙,隻有那個瘦弱的少年還經常來到這裏喂靈龜,看那株桃樹,隻是桃樹的花已經漸漸落下。


    那天,山搖地墜,整個蓬萊突然崩裂,靈龜隨著崩塌的巨石飛向了空中,然後靈龜被一柄從遠處射出的箭穿透了腦袋,靈龜的記憶戛然而止。


    秦舞陽的身體冰冷,他明白,自己和那個大師兄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如果說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大師兄拔起刀向外衝去的時候,和自己有一點相似。


    秦舞陽根本不相信世上有輪迴之說,可自己從小到大,記憶沒有半點缺失,自己更不可能和鐵流海,南宮煙一樣,穿越生死,永遠保留青春的模樣。


    南宮煙,鐵流海,胡媚兒他們為什麽會來到地球,如果說南宮煙是為了征服,那麽鐵流海和胡媚兒又為了什麽。


    自己和鐵流海的接觸很久了,鐵流海的武技修為連自己都不如,更不用說和南宮煙相比,他怎麽會是和南宮煙的同門師兄弟,胡媚兒也是,她還有個妖族的妹妹,又怎麽會和蓬萊扯起關係來。


    有些事情越想越不明白,秦舞陽站了起來,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葉癡還有其它人絕對正在觀察自己,這一套自己太熟悉了。


    秦舞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睜開了眼,他的眼前變了,他似乎看到了南宮煙,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南宮煙的身影已經淡淡虛化,卻聽見南宮煙的聲音:“你無論躲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你們的抵抗隻是徒勞無用的。”。


    “你無論躲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你們的抵抗隻是徒勞無用的。”,胡媚兒聽見這句話,抬起頭望著南宮煙,她似乎在尋找合適的用詞:“姐姐,你明知道他不是大師兄,你更知道他對你們的勝利毫無影響,你就放過他吧。”。


    南宮煙搖了搖頭:“就算我肯放過,別人也不會放過,他如果要死,就死在我手裏吧,也許,我比別人要溫柔很多。”。


    胡媚兒還在尋找用詞:“姐姐,鐵流海已經答應全麵合作了,你要相信,我們絕對對你忠誠,畢竟我們同出蓬萊仙山。”。


    南宮煙笑了笑:“妹妹,你要知道,這個蓬萊鐵流海不是當年的那個人,雖然長相一樣,武技類似,可你要知道,他畢竟隻是克隆出的產物,他隻是他兵器上殘存的一滴血,那個人早就死了,你愛的隻是個替代物。”。


    胡媚兒在輕輕的顫抖:“姐姐,他是一滴血克隆的,可他現在是個活生生的人,他疼我,愛我,關懷我,願意為我犧牲一切。”。


    南宮煙望著胡媚兒,她的眼神很複雜:“妹妹,你錯了,這種愛是很痛苦的,你壽元千年,青春永駐,可他如果不入大道,飛升入神,卻最多隻有百年的壽命,你這樣會很痛苦的,你的愛太不值得。”。


    胡媚兒已經在笑了,隻是笑的很淒婉:“姐姐,你對秦舞陽不是也是如此嗎,你明知道他不是大師兄,你明知到他有可能是預言的那個人,你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這種事,隻有願不願意,沒有值不值得。”。


    南宮煙身體也有些顫抖:“我那天,去太虛宮殺他,他不在屋,我看見了桃樹,我看見了他,他在桃樹下,桃花落下,讓我想起了大師兄,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可那天,他的背景太像了。”。


    她的笑甚至有些哀怨:“如果那天我不進宮裏麵就好了,可以降天罰之火,可那天,我就進去了。”。


    胡媚兒低聲笑道:“這大概就是孽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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