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你怎麽了。”高尚從上麵的一個樹杈上溜了下來,關心地問:“我看你臉『色』蒼白,神情很緊張,是不是這幾天身體疲憊過度了,我來開路,你在隊中休息一陣吧。”。


    秦舞陽笑了笑:“沒關係,可能是被這臭味熏的難受。”。高尚輕輕一笑:“也是,把大家喊醒,我們上路吧,這裏安全是安全,就是氣味難受。”。


    到了中午時分,眾人終於登到山頂,秦舞陽還掛念著昨天晚上的夢,到了山頂,舉目四望,盡是莽莽蒼蒼的群山,那裏有什麽塔樓飛簷,畢竟隻是一個虛幻的夢,秦舞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史萬誠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大姐,你的失落之城在哪裏,我們什麽時候能到啊,這一眼看上去別說城,村子也沒有一個,怪物倒沒少見。”。林若兒懶洋洋地望著他:“小史啊,快到了,你別急。”。


    史萬誠喘著粗氣:“鬼扯吧你,快到了,這一眼望去,沒有三個月兩個月能走出去,這些林子有什麽區別,在這裏找一個破失落之城,估計你調個十幾萬人來,找上個三年五載才有可能吧。”。


    鐵流海和葉一萬笑『吟』『吟』地望著林若兒,他們早就對林若兒的故弄玄虛心懷不滿,現在史萬誠發難,這兩人都在尋找機會幫忙,這個女人法術高深,還有高尚護著,自然不能把她怎麽樣,但是給個難看,出出胸中的惡氣還是很有必要的。


    蓋文依舊一聲不吭,他對任何事情都不置可否,也從不發表任何意見。


    林若兒輕輕一笑:“該見到時候,你自然會見到,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你懂嗎,小屁孩。”。老實說,林若兒比史萬誠大也大不多,可她處處以長輩自居,把史萬誠氣得要死。


    文嫣望著山林,有點膽戰心驚:“這麽大,失落之城到底在哪裏,我們又怎麽保證十五日月圓之夜自己恰好到失落之城的位置?”。她似乎是在問林若兒,但眼睛卻看向高尚。


    高尚和她一樣,也是滿頭霧水,這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莽莽蒼蒼的山林,一天也不能爬過一座,如果真的象林若兒所說,十五日月圓的時候才能進入失落之城,以這樣的山林,就算你能看見,也未必能趕過去,除非當時,他們正好站在入口附近。


    林若兒對文嫣的態度就好的多了,笑著解釋道:“我自然有自己識位的方法,你們文家生活在死亡之地,自然知道在山林中找路的方法,我們看來一樣的山林,你們卻能找出那裏是絕壁,那裏有道路通行。而我尋找這個地方就有自己的辦法,就是星象。”。


    眾人異口同聲:“星象?”。林若兒點了點頭,望向天空:“當然,就是天上的星星的位置,我們依照星星的位置可以看到季節的更替,王朝有興亡,當然也看看到失落之城的位置,這就是星象。”。


    鐵流海冷笑道:“是嗎,林主任就沒看出我們昨天晚上的獸『潮』嗎,讓我們及早躲開,不是在屎『尿』中過了一夜。”。


    秦舞陽微微一笑,老實說,他也不相信星象,大夏國曆史中風水堪輿之學十分旺盛,星象之學也頗為流行,秦舞陽卻一笑置之,埋個好地方就能造福後代,不過是術士騙錢的辦法,鬼才相信。


    至於林若兒時說從星星可以看出來季節更替那還說的過去,可星星與王朝的興亡,失落之城的位置有什麽關係,那就是牽強附會了,反正自己從京都走到這裏,沒看出天上的星星有什麽變化。


    林若兒看也不看鐵流海:“星象之學,掌天地之機,興衰之『迷』,凡夫俗子難能知道其中的奧妙,難道小兒『尿』床,『婦』人罵街也要在星象之中反映出來嗎。”。


    鐵流海鼻子哼了兩聲,秦舞陽笑道:“如此說來,姑娘已經通天地之變化,知王朝興衰,那你看看我們兄弟之中,誰將來能封候拜相,誰又流落街頭,一輩子隻能當個小兵。”。


    他顯然也是不信,林若兒神『色』莊重:“我還做不到,但我師父說我大師兄妙悟天下,已窺探天機,能看出很多,而二師兄雖然聰明,也隻是一知半解,我們幾個人還差的遠。當年祖師爺以星辰、日月之變動,觀天下之遷,辨世間吉兇,伏妖降魔,才有我道門大興,可惜我隻能悟術法小技,始終不能得悟天機,師父說我不是修為不到,而是機緣不到。”。


    他說的大師兄就是道門的大弟子葉癡,有人說他是道門自淩鴻城後的第一高手,還在四大天師之上,也有人說他隻不過是個癡癡呆呆的瘋子,林若兒的師傅號稱道門第一,門下共有九個弟子,第一葉癡,第二薛狂人,第三就是段玄,林若兒排名第九。


    有人說薛狂人不屑於和其它弟子並列,當然他足可以這樣狂傲,他十七歲就已經達到傳說中的出竅之境,十八歲以一根柳枝打落了西方佛國第一高手清仁,而清仁據說是佛國六十年第一個進入無象之境的人物,十年前就已經入了無象之境。


    無象之境和道家的出竅之境相當,在非鮮花盛開的時代,極少有人能真正進入之一境界。


    十九歲那年薛狂人一聲大吼破了從天竺佛國來的苦修枯木僧,而這個枯木僧號稱刀槍不入,剛剛打敗了夜之舞獵人團的第一高手。


    二十歲以後薛狂人就沒有再比過武,沒有人願意和他比,他也不願意和別人比,今年據說他已經將近四十歲。


    而葉癡則是相反,他雖然是大弟子,卻從沒和人比過武。


    這些年很少有人能見到這二個人,因為薛狂人早已經離開道門,四處遊曆,而葉癡也不知下落,據說有人曾經在東海海邊見過他,當時他曾『裸』『露』著上身在海邊和幾個漁家小兒抓螃蟹。


    這兩人災變後並沒有『露』麵,隻有段玄一人苦戰,聲名遠揚,在很多人眼裏,葉癡薛狂隻不過是吹出來的高手,沽名釣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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