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遠處的瀑布下,一男一女正在對練劍法,男的生的長方臉蛋,劍眉薄唇,一揮一刺之間動作開合有度,瀟灑豁達,不是令狐衝又是誰呢。


    女的身姿窈窕,嬌小靈動,一顰一笑之間隻讓人覺得天真爛漫,靈動活潑,眉眼間卻又透著一絲古靈精怪,正是嶽靈珊。


    二人此時對練的劍法招式雖然頗為兇險,卻又無形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情意,不時抬劍與身側的瀑布相接,水花激蕩,借瀑布之力蕩開對方的劍招。


    吳蘊和劉欣相視一笑,他們二人之間情意綿綿,自己就沒必要過去摻和,壞人興致了。於是轉身就要離去,卻在此時聽見一聲驚唿。


    這聲音是嶽靈珊的,吳蘊迴頭一看,就見到令狐衝的手被劃了一道傷口,此時嶽靈珊捧著令狐衝的手在不停的吹著,似乎這樣就能把傷口吹走一般。


    隻是令狐衝此時的表情卻不似受了傷,倒似有一絲享受般的傻笑,吳蘊見狀,本還以為出事了,現在倒也鬆了一口氣,這算什麽迴事,痛並快樂著?


    看來即便是令狐衝這樣爽朗豁達的人在感情麵前,也會變成了傻子一般,於是便帶著輕笑不斷的劉欣下山了。


    .......


    轉眼又是十幾天過去,再有兩天便是五月初五,眼看華山論劍將近,華山也終於打開了山門,允許各路豪傑上山。


    而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有不少人已經到了華山上住下了,其中不乏在武林中名望很大的人,不過大多都是年輕一輩,反而是老一輩的幾乎沒什麽人來。


    或許這次華山論劍在這些老一輩的人眼中不過是一場小打小鬧,和當年五絕的華山論劍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卻還是讓吳蘊見到了不少熟人,比如此時正賴在吳蘊房間不走的陸小鳳。


    吳蘊無奈的對那個靠在自己床塌上葛優癱的懶散男人說道:“陸小雞,你不是有房間嗎?賴在我這裏幹什麽?”


    “你也不是不知道,山上客房有限,我的房間和西門吹雪挨著,我可不想天天對著個抱著劍發呆的大冰塊。”陸小鳳拿著吳蘊私藏的最後一壇汾酒,喝了一口笑道。


    “你可以找花滿樓去啊,他不是也住在你那附近麽?”吳蘊苦笑一聲。


    陸小鳳將酒壇放在地上,一指一挑,壇裏的酒就躍出劃出一道水線,正好落在陸小鳳口中:“花滿樓那裏全都是漂亮的花癡圍著,我可不想過去受罪,隻能看不能吃。”


    “哦?想不到陸小鳳也習慣在背後說人閑話。”門外一聲溫潤的聲音傳了進來。


    而後就見到花滿樓從門口走了進來,依舊一身寬袖白衣,恬靜淡雅,永遠麵帶著微笑。周圍一圈都是女孩,當然是以華山派的居多,花滿樓的魅力可見一斑。


    “陸小鳳,說誰花癡呢。”這話是一個極美麗的少女說的,這少女英氣勃勃,青衣窄袖,正是如今道門一脈徐淑真的親傳弟子高亞男。


    陸小鳳一見高亞男,便笑道:“我可沒說你,對事不對人啊,再說了,你不是一向追著胡鐵花在江湖上跑著嗎?怎麽還跑迴華山來了。”


    高亞男聽此,聲音竟然還柔和了下來:“這次華山論劍,他肯定會來的。”


    陸小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摸著小胡子不再多說。


    這時吳蘊捂著頭道:“行了行了,我要送客了,大家都走吧,再過兩天就是華山論劍了。”


    “怎麽?想不到堂堂的吳大神捕也有頭疼的時候?”陸小鳳輕笑一聲,也不再停留,從窗戶躍了出去。


    花滿樓也通情的笑道:“兩天之後我再來找你。”


    見一大群鶯鶯燕燕簇擁著花滿樓走出房間,吳蘊這才鬆了口氣,吳蘊剛要修煉,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無奈之下,隻好打開房門。


    門口正是劉欣幾人,吳蘊的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道:“怎麽了?”


    張玄開口道:“華山論劍你真的要參加?”


    “對,當然要,不為名氣,至少也要見識一下天下英雄實力。”吳蘊的語氣之中沒有任何迴絕的餘地,張玄看了一眼劉欣。


    劉欣此時也道:“可這一次來的高手眾多,很危險的。”


    吳蘊摸著劉欣的臉頰,溫聲說道:“放心吧,沒事的,我答應你,要是實在打不過我就認輸。”


    這下,眾人心知吳蘊心意已決,才不再相勸。


    .......


    第二天,終於來了個老熟人,正是已經消失了許久的段連城,自當初從京城散開以後,已經有將近兩個月聯係不到人了。


    一見到段連城,吳蘊就一拳招唿在段連城的胸膛:“你小子,失蹤這麽久跑哪裏去了!”


    吳蘊的這一拳自然是不帶內勁的,隻是這一拳便發現了段連城的似乎變化很大,也不急著問。


    段連城苦笑一聲,對著氣憤的眾人說道:“各位別生氣,讓我慢慢和你們解釋。”


    陳業的語氣不善道:“行,我就看你怎麽解釋。”


    於是眾人打算找一處無人的地方,聽段連城如何解釋,不過由於最近華山上的人多,每個平台都已經被占用,就連各峰都已經有人占據來練功。


    最終,無奈之下隻好跑到思過崖去,到了這裏才總算無人,可以聽段連城如何解釋。


    隻聽段連城緩緩道:“我當初從京城出來,一路南下,暗中和追風一起引導姬無命。”


    “這些我們都知道。”陳業打岔道。


    “行,那從離開南京之後說起,我起初到了廣州府等待事情的進展,順便留意那個姬無命的老婆盛芳,也知道了姬無命確實有個叫盛秋月的女兒,我就一直暗中調查她們。”


    “她們在廣州的勢力很大,不過是地下勢力,再加上也不算什麽極惡之輩,反而有利廣州的黑道秩序。我就索性在得到追風的消息後,離開了廣州,往西邊走。”


    ......


    之後段連城便一路北上,打算到達九江後再轉道向西。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為了磨練意誌,關閉了飛鴿傳書。


    直到途徑臨江府的時候,在一處野外發現了三人正在密謀暗算自己的師父,段連城那時候便上了心,暗中跟隨這三人,發現他們所說的師父竟然是一代大俠,鐵骨墨萼梅念笙。


    而暗算他的便是梅念笙的三個徒弟,五雲手萬震山、陸地神龍言達平、鐵索橫江戚長發,段連城知道是這三人之後,直到看見梅念笙心慈手軟,不忍下手殺死三個逆徒之時。


    出手相助,殺死了企圖謀害師父的三個敗類,可是彼時梅念笙已經遭到暗算,身中劇毒,臨死之際,得知了段連城的名字和身份後,直道幾聲:“天意!天意!”


    而後便在臨歿前,將神照經和連城劍譜一並交給了段連城。


    而後段連城便找了一處地方開始閉關參悟武學,最終將連城劍法和自身所學的無鞘刀法融合在一起,化為連城刀決。


    而神照經則由於修煉極難,還沒來得及修煉大成,便聽說了華山論劍之事,拚命趕來。


    .......


    聽到段連城這段時間的經曆,陳業忍不住吐槽道:“段老大!你是什麽狗血小說裏的主角麽?為什麽會運氣這麽好?”


    “就是!”段連城這運氣,吳蘊也有些忍不住了。


    此時,段連城卻笑道:“你們放心,梅師父沒說內功不能外傳,隻要用於正道,讓我皆可則人而授,所以這本神照經你們人人有份。”


    劉欣遲疑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是梅大俠的畢生絕學。”


    段連城輕笑一聲:“放心吧,我個人精力有限,修習一門忍辱神功就已經要花費無數心血,得了連城劍法或許是天意,但神照經若是再練便是過猶不及了。”


    隻見段連城從懷中取出秘笈遞給劉欣和林如鏡三女道:“如今我們這些人裏,就剩你們三個還沒學過內功了,何況女士優先,你們又住在一起,所以你們先學。”


    眾人相識這麽久,自然不會太過客氣,三女臉上都帶著微笑接過,齊齊道了一聲:“謝謝段大哥!”


    “梅師父說過,這神照經一旦開始修煉,未達大成前,每日都得勤加練習。


    否則隻要有一日不練,便會功力倒退,想要補迴這一日之功便要多耗費十幾日的功夫,所以明白我為什麽說難練了吧?”


    “明白了!”劉欣三人的臉上都帶著難得一見的堅毅。


    這時,陳業苦笑一聲道:“我呢?我也沒學內功啊!”


    段連城嗤笑一聲:“你,朱刑總都已經看上你了,要不怎麽會親自發話讓你進入六扇門,你還會怕沒內功?”


    陳業聞言,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


    “那我呢?”張玄臉上帶著笑容道。


    段連城看向張玄,嬉笑一聲:“你不是之前從老道士那裏得了混元一氣功嗎?再說了,你讓你家小媳婦學會了再教你就好了。”


    吳蘊對這本神照經倒是沒有太多念想,隻是心中承了此情,畢竟劉欣她們三人學了這門內功,吳蘊、陳業和張玄三人自然都得同擔這份心意。


    此時,吳蘊開口說道:“老段,你如今也突破到超一流之鏡了吧?”


    段連城點頭笑道:“怎麽?想切磋一場?”


    吳蘊點頭說道:“對,明天就是論劍了,我們今晚先來比一場。”


    “行!時間你定,地點我定,就在這個思過崖,晚上咱們比上一比。”段連城爽朗一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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