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猛不懂月紗的態度,拍拍駕駛座,小聲地問:“吳央,這是什麽意思?”


    吳央舔舔嘴唇,不安地看著月紗,深感一言難盡,不知從何說起。


    “你們怎麽了?”齊媽媽在後麵追問,“我們要跑嗎?”


    “媽,我有點怕。”齊悅攥緊齊媽媽的手,“月紗姐姐,好多喪屍,怎麽辦?”


    “月紗?”眼見喪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吳央也不得不開口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好嗎?”


    仿佛又迴到了在片場勸她不要置氣的時候。


    “嗬。”月紗手指一彈,擊穿正前方一隻喪屍的頭顱,“又不是我說坐車進城的。”


    “好了好了姑奶奶,以後都聽你的。”吳央見她肯出手也就不猶豫了,火種接連扔到喪屍身上。另一隻手緊握方向盤,“先衝出去吧。”


    留在這裏隻會引來越來越多的喪屍。


    “上高速。”月紗注視著周圍的喪屍,他們身上還穿著人類的衣服,有些像塊破布一樣搭在身上,有的僅僅是一縷一縷的布條。


    他們體積更大,幾乎分不出男女,動作更靈活,完全不是之前的喪屍可以比擬的。


    而且,她仿佛在他們臉上看到了表情。


    怎麽有點像喪屍版的異形?


    z市有什麽特別之處讓喪屍成長得那麽……出類拔萃?


    不管怎麽說,先消滅為敬。


    月紗的激光彈無虛發,沿著他們經過的路線開出一條血路。


    吳央全速前進衝出高速路收費站幾十米,喪屍才沒有再追過來。


    不敢隨意停在喪屍可能活動的地方,吳央沿著一個破口開了下去。


    “這是怎麽迴事?”齊媽媽驚魂未定,在齊悅的攙扶下慢慢下車,一隻手緊緊按著胸口。


    “月紗姐姐,z市的喪屍怎麽如此可怕?你看車,都被拍出個大坑!”


    月紗看著車身的凹陷心痛萬分,這麽漂亮的寶貝,被哪個不長眼的撞成這樣,都怪那些亂指揮的人。


    “齊猛,”吳央終於有機會將齊猛拉到一邊,“月紗最討厭被人指揮。”


    “什麽?”齊猛一時反應不過來。


    “哎呀,”吳央指了一下齊媽媽。


    齊猛笑了,“你是說剛才救人的事?不可能吧,我媽不是急著救人嗎。”他拍拍吳央的肩膀,“你緊張過度了吧,月紗肯定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不,”吳央反手拉住齊猛的手腕,“真的,她最討厭別人指揮她了,這是大忌,比不讓她吃飯睡覺更可怕的大忌。”


    齊猛還是不以為意,“我們一起奮戰那麽久,我覺得月紗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吳央急得團團轉,“哎呀!”


    “再說我媽指揮得沒錯呀。”齊猛末了還補充道。


    “你難道不記得最初救你們三個的時候月紗說過什麽了?”吳央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那邊齊媽媽平複好心情後又接著問月紗,“怎麽迴事呢?怎麽又出城了?那些喪屍你打不過嗎?”


    剛剛走過來的吳央聽到這一句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覺得可能是時候和齊家人分道揚鑣了。


    “這,剛進城又出來,那個受傷的怎麽辦?也許我們再堅持一會兒齊猛他爸爸就來了呢!”齊媽媽也並沒有指責月紗的意思,隻是心急,思念丈夫太甚。


    其實喪屍出現之前,他們一家住在軍區大院裏,以齊上將的身份地位,哪個看到他們不是低頭彎腰的。


    她也不是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人,曾經在休息站被三哥苛待的時候也忍得下來。


    但是遇到月紗後衣食無憂、性命無虞,大家一起在京城生活後自持是大家長,將月紗也視為自己的孩子。齊媽媽心地確實善良,相信就算月紗反對,她也會堅持救人。


    如果她能讀取月紗的思緒,想必會改變一下態度,哪怕措辭語氣。然而月紗強大的意識將她拒之門外。


    反之在月紗眼裏,齊家人都不過是順手救下的路人甲乙丙。


    即使相處了幾個月,也不過是熟悉一點的路人甲乙丙。


    她當然不會覺得齊媽媽是她的長輩,她是齊媽媽的恩人才對。


    地位不對等,當然不該有話語權。


    何況月紗對這個所謂的傷者保持著強烈的懷疑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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