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美國人來這兒幹什麽,但李壽山還是不敢怠慢。


    又是習慣性的一腳把李結巴踢走,讓他趕緊迴去看著自己的騎兵排那幫混賬們,可別擦槍走火把美國人給傷著了。


    自己則帶著貼身衛隊,順手把那個負責帶路的小仆人牛二給一起捎,哪怕他騎的是匹大叫驢。哪怕疑竇盡去,生性謹慎奸猾的李壽山覺得還是把這個不算熟悉的下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全一點兒。


    和劉浪這一場仗打下來,李壽山不僅已經開始懷疑人生,所有的生人都是他懷疑的對象。


    等李壽山帶著幾十號人馬策馬趕到,騎兵排三十號人馬還在和人對峙。隻是李壽山都還沒看到裏麵被圍的人,聽到李結巴在哪兒拿著大結巴東北話和人吵。


    “小。。。。。。小姐,我們旅。。。。。。旅長說了,他不來,你們不能走。”李結巴雖然說話費勁,但還是能貫徹長官意圖的。


    是那個“旅”字拉得太長,怎麽聽怎麽像“驢”。


    已經有不少笑點低的,在憋著悶笑了。


    “驢?what?”


    估計因為對國話半懂不懂的緣故,一個清脆的女聲顯得也極其驚訝。


    甚至,可以說是懵逼。至少擁有著一頭栗色卷發的美國小妞是這麽想的。


    她實在是不明白,驢為什麽能命令這麽多國士兵。這真的是個神的東方國度。


    “李結巴,給老子閉嘴。”李壽山鼻子都快氣歪了,大吼一聲製止了這貨繼續對旅長這一官職進行無休止的褻瀆。


    同時心裏暗暗決定迴去請示武藤司令官,將自己這獨立旅升格成師,師長,再結巴,喊下來也不會有問題了吧!


    好吧!屎~~~~長,如果被某個大結巴拉長音了,估計還不如“驢~~~長”來得好聽。


    大踏步推開圍成一個包圍圈的騎兵們,李壽山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七八個男人外加一個女人,男人,有6個是國人,穿著一水的青衣黑褲戴著氈帽,手裏各拿著一支盒子炮指著包圍他們的士兵,見李壽山進來,隻是眼睛瞟了一下,即將眼神又投向周圍士兵,顯得極為訓練有素。


    領頭的一個男人,卻是個外國人。主要是特征太過明顯,一身漆黑的皮膚是所有東方人無能如何曬都曬不成木炭還黑三分的底色。


    不過,這位,彪悍的多了。身高近一米九,一身軍綠色帆布外套插著幾個彈匣,手裏提著一杆花機關,頂著一個光溜溜黑乎乎的大光頭,一看是個彪悍貨色。


    見李壽山進來,眼精光一閃,李壽山頓時感覺渾身汗毛一豎,仿佛被一頭巨熊盯。下意識地往自己衛兵身邊一躲。


    彪悍黑大個和六個保鏢似的國人圍成一個圈保護著間的兩個人,一個穿著黑白格子小西服的國年輕人和一個擁有著一頭栗色長卷發,蔚藍色眼睛,身著粗帆布褲子和高幫牛皮靴更顯身段窈窕的西方年輕女子。


    李結巴個狗日的不會說話打仗也不球行,但眼光還是不錯,這個美國妞的確不同於國女子,另有一番風情,李壽山眼前一亮。


    定了定心神,李壽山首先開口了,“在下李壽山,添為滿洲國奉天獨立旅旅長一職,請問各位來自那裏,又何故來此?”


    那位穿著西服的國年輕人應該是個翻譯,嘰哩哇啦給女子翻譯一通,女子微微一皺眉,迴了一通話,翻譯開口迴話了:“李旅長你好,勞拉小姐來自美利堅合眾國哈佛大學曆史研究心,此次來國是為了考察國神秘的東胡遺址,這是國南京政府開出的通行證。。。。。”


    掃了一眼李結巴屁顛屁顛遞過來的通行證,李壽山接都沒接,冷冷一笑道:“現在熱河省正是我滿洲國以及大日本帝國和國兩軍交戰之區域,現已經是我滿洲國的領土,尊貴的勞拉女士,你拿國政府的通行證給李某人看,是什麽意思?”


    聽完翻譯的話,女子臉湧出怒色,翻譯連忙繼續道:“不管熱河是誰的,但我們來之前,還是國的,況且我們是做曆史研究的,和戰爭無關,請李旅長予以放行。”


    “不,不,我想勞拉女士想錯了,雖然你說你們是搞曆史考察的,但現在正是兩軍交戰之關鍵區域,出於軍事保密的規定,你們不能離開,得由我的級長官大日本帝國第八師團指揮官穀部少將閣下才能決定你們的去留。”李壽山搖搖頭,說道。


    聽到李壽山如此說,女子臉怒色更重,指著李壽山是嘰哩哇啦一陣怒吼,領頭的黑人更是眼精光一閃,殺氣四溢。


    李壽山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臉湧起一片惱羞成怒,大聲吼道:“勞拉女士,我再次嚴正警告,如果不服從我奉天獨立旅的命令放下武器,你麵對的,將是2000士兵的圍攻。如果放下武器,我保證你們會受到公正的待遇。”


    聽到自家旅長如此一說,在場合計七八十名偽軍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槍。


    氣氛猛然間緊張起來。


    年輕的國翻譯那見過這個陣仗,忙嘰哩哇啦和西方女子解釋起來。


    女子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思考良久方才大聲說了兩句,以黑人帶頭,六名國保鏢都將自己手裏的槍丟在地。


    “李旅長,請你信守自己的承諾,關東軍第八師團穀部少將也會對我家勞拉小姐以禮相待的。”翻譯如釋重負地大聲朝李壽山說道。


    李壽山臉也稍微放鬆了少許。


    其實李壽山剛才實在是後悔親自來趟這趟渾水了,一個美國女人自然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那個黑人保鏢給他的威脅太大了。李壽山有種直覺,如果這幫人不服軟一味硬抗衝突起來,那個黑人的第一目標必然是自己,而且,自己很有可能逃不脫他手裏那一梭子可以掃出二十發子彈的花機關槍。


    不過還好,這是人多勢眾的好處,美國女人顯然還算識時務,主動交了槍,要不然李壽山還真是有點兒騎虎難下了。


    “好,既然勞拉小姐如此識大體,李某人必不會自毀承諾。”李壽山讚了一聲好,然後臉色一變:“不過,介於貴屬野性難服,還是要先委屈一下了。”


    朝李大結巴一揮手,道:“除了勞拉小姐,都給我綁了。”


    “謝特,由銳氣。”女子蔚藍色眼睛裏充滿了憤怒。


    “有銳氣?哈哈,勞拉小姐說得很好,我奉天獨立旅當然是一支銳氣十足的軍隊。”李壽山仰天大笑。


    裹挾著一幫半路劫來的“外國友人”,奉天獨立旅2000人繼續朝承德飛奔。


    李壽山可沒打算現在把這個外國妞兒交給穀部照倍的意思,能擁有這樣保鏢的,當然不是什麽普通人,算占不外國妞兒本人什麽便宜,敲打點兒好處還是可能的。


    看在自己重新攻占承德搶迴糧草的大功,穀部少將估計也不會說什麽吧!李壽山的貪婪在東三省可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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