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迴家了,卻是更加空蕩,麵對著這群並不怎麽熟悉的親人,還不如迴去京城,同王爺一起把酒言歡,再探討一些事情,談天說地,定要比這有意思的多。


    蘇成森揉了揉臉,想著自己可能是思念王爺了,以前無牽無掛,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知己,也不用如此念念不忘不舍,如今有了,倒是真的嚐到了何為思念的味道。


    蘇成森準備就寢了,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想著情征鳥把消息送過去的時候,王爺有沒有入睡,若是王爺沒睡,又會怎麽迴應他。


    輾轉反側,終究是沒有睡著。


    蘇成森想著苗甜甜也許在皇宮同皇上一起,又想著過幾天他就可以處理好這裏的一切,然後迴京城複命,就可以見到苗甜甜了。


    始終沒有睡意,蘇成森睜著眼看著床頂,腦海裏浮現了和苗甜甜相處的一點一滴。


    王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呢。


    天色已經暗透了,快接近子時,不知不覺,外麵的喧囂也散場了,蘇成森準備強製自己入眠的時候,聽到了情征鳥清脆的鳴叫。


    蘇成森立刻翻身下床,打開了窗子,將情征鳥放了進來,解下了情征鳥爪子上綁著的紙條。


    借著還算明亮的月光看著那張紙條,蘇成森有些哭笑不得。


    這張紙上的字跡十分潦草,甚至是有些歪七扭八顛倒的,一看就知道寫這東西的主人腦子的不清醒,根據筆觸來看,的確是苗甜甜無疑,王爺是做了什麽,寫字寫成了這樣,多半是又喝酒了,居然醉成這樣。


    蘇成森看了好幾遍認出了苗甜甜寫了什麽,十分狂放的四個字。


    本王要燈。


    京城的習慣,在過年的這天晚上,有情人可以去放花燈,若是到了一處,那便是緣分。


    一般來說,索要燈或者相約一起去放燈,多半是表示一種羞怯或大膽的輕易,簡單粗暴來說就是,看上你了,約不約?


    王爺這索要花燈的行為,讓蘇成森一下就笑了。


    王爺明不明白這個要燈的含義,那是肯定的,因為王爺曾經和別人約著放燈過,可惜被醜拒了。


    苗甜甜當年為京城提供的笑料可不少,隨便的一件就能讓人笑一月。


    蘇成森這件事是聽說的,畢竟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蘇成森還在邊關,她迴來的那幾年,有人當做趣事向她提及。


    說的是王爺那次又看上了一個小公子,過年的時候約人家一起去放花燈,把那小公子嚇得哭的那叫一個慘,哭的稀裏嘩啦的,還暈倒了,生病了,家裏人哭著求著王爺高抬貴手別看上他們家孩子,王爺隻能悶悶的放棄了,順便毀了自己找人做好的燈。


    所以說王爺怎麽會不清楚燈含義,要燈,恐怕也是孩子氣的行為。


    蘇成森認真的又看了一遍,把紙條疊了起來,收好之後,開始穿上自己的衣袍,為了不驚動府裏人,蘇成森翻牆出去,走在了恢複安靜的街道上。


    瀾寧郡不興放花燈的這個習慣,他們就是係福袋找有緣人,放花燈,是京那裏和附近才出現的習俗。


    瀾寧郡沒有這個習俗,就意味著大街上那些準備收攤的攤主裏沒有買花燈的,但是蘇成森記得是有買燈籠,可她去尋的時候,那個買燈籠的人已經走了。


    蘇成森花了錢問到了賣燈籠的人的住址,然後敲響了那家的門。


    冒昧的打擾,蘇成森用大價錢請了那個手藝師傅做了一個花燈,仔細的描述那個樣子,再讓她刻上‘西’字,折騰了一番,總算是成功的做好了苗甜甜要的東西。


    雖然蘇成森很想讓師傅刻上苗甜甜的全名,可是蘇成森不敢,餘是國姓,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這個姓氏,一定是皇親國戚才可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蘇成森還是隻讓刻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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