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嬰人已落在七八丈外,他並不急於殺死這頭猛獸,似乎在享受的戲謔猛獸的樂趣,與其說是戲謔猛獸,倒不如說是在戲謔他的大師兄江玉亭。


    “師弟,別玩了,還有正事!“李蘇喊道。


    “明白,二哥!”李嬰迴答道。


    白虎已經完全被激怒了,身上的頭上的毛發都聳立起來,甚至連胡須也變的直挺挺起來,咆哮一聲,衝向李嬰。


    李嬰縱身一躍,伸出右掌,電光火石般的打在撲上來的白虎的正麵頭部,他的力道實在太大了,觸碰的瞬間,白虎的頭就被震裂了,刹那間,白虎的身體分裂成數萬塊石頭,雪花般的散落下去。


    隻見李嬰一躍,穩穩的落在李蘇的旁邊了。


    “空相神功果然厲害,這幾千斤力道的白虎都被你們用掌擊碎了!”江玉亭說道。


    “大師兄既然知道空相神功的厲害,正所謂識時務著為俊傑,現在改變主意不算晚,畢竟我們還是同門,我不想看到同門相殘。”李蘇勸說的。


    “二師弟誤會了,我隻是單純的欣賞空相神功這門武功,道不同不相為謀。”江玉亭辯解道。


    “頑固到底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李蘇氣憤地說道。


    “事情沒有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江玉亭說道。


    “哼,看來大師兄還有殺手鐧,我和師弟到想見見師傅當年未交我們的絕技,以補我們多年的遺憾!”李蘇冷笑說道。


    “好生看著吧!”江玉亭毫不示弱地說道。


    此時,隻見幾十個黑衣人從公輸山莊的四麵八方跑了過來,紛紛站立在李蘇和李蘇的後麵。


    “迴稟掌門,我和弟兄們把真個山莊搜尋邊了,除了他們三人,其他地方空無一人!”其中有個黑衣人道。


    李蘇微微揮了一下右手,黑衣人退到李蘇和李嬰的身後。


    “怪不得大師兄穩如泰山、不慌不忙,原來大師兄早已算計好了,早已將整個山莊清空,讓兩位師弟撲了空,也罷,我們的目標也不是其他同門,其他同門對我們沒什麽威脅!”李蘇說道。


    “我對你們也沒有什麽威脅!”江玉亭解釋道。


    “平時是沒什麽威脅,如果大師兄被大理寺的人抓住呢?這就很難講了!”李蘇說道。


    “大理寺的人為何要抓我?我又沒有觸犯王法!”江玉亭甚為疑惑。


    “瓜田李下,你說呢?“李蘇反問道。


    “你們的事和我無關,再說,你們十幾年前已經被逐出師門了,跟公輸山莊沒有什麽關係了!”江玉亭說道。


    “你說沒有關係,我們信,大理寺的人會相信嗎?“李蘇說道。


    “他們不信,我又有什麽辦法?”江玉亭說道。


    “你是知道我們身世的人,知道我們身世的人,要麽死,要麽歸順我們!”李蘇說道。


    “你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身世?”江玉亭疑惑道。


    “難道師傅沒告訴過你?”李蘇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師傅是一個剛正不阿、心地善良、清心寡欲、言語不多的人,你認為師傅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的時候,他會把他心中的秘密都傳給我嗎?”江玉亭辯解道。


    “大師兄的口才真是舉世無雙,我差點就信了!”李蘇嘴上說不信,不過以他對師傅的了解,他的師傅確實是這樣的人,他開始有點相信江玉亭所說的話了,他這才明白,當年他師傅把他們趕出師門,或許是為了保護他們,這樣,也可保全公輸山莊安全,他一下體會到師傅的良苦用心了。


    “如果我想跑,你認為大理寺的人能抓到我嗎?”江玉亭說道。


    “確實,以大師兄的本事,大理寺的人抓不到?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還有家人,還有弟子?”李蘇說道。


    “我勸兩位師弟想想師傅對我們當年的教導,還是多做善事,惡事莫為!”江玉亭勸說道。


    “人生幾何?失去的東西一定要找迴來?”李蘇憤憤地說道。


    “偏執一念,最易誤入歧途,還是勸兩位師弟提早迴頭,莫要走得太遠!”江玉亭說道。


    “正如大師兄所言: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莫要再管!”李蘇說道。


    “你們還是迴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再追究!”江玉亭說道。


    “為了以防萬一,今天我們一定要帶大師兄走,給我上!”李蘇喊道。


    隻見黑衣人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逼向江玉亭、老墨、老張,江玉亭老墨老張已各自撿起一個鬆樹棍,三尺左右長短,擀麵丈般的粗細,別看這一根鬆木棍子,質地卻很堅密剛硬,鬆樹本身油脂豐富,韌性非常好,這種鬆木棍,與寶劍對其招來,絲毫不落下風。


    見此情況,江玉亭念了幾句咒語,喊了一聲“起!”,聲音落畢,院落四周的屋子門自動打開了,上百個穿著鎧甲的木人走了出來,快速奔跑了過來,將黑衣人李蘇李嬰包圍起來。


    這些木樁人的大小跟真人一樣,胳膊大小腿活動起來跟真人一樣靈活,如果不看麵部,絲毫看不出這些是木樁人,他門的麵部隻有人類的輪廓,眼睛鼻子的輪廓已經被雕刻出來了,細節卻被被忽略了,就像在人臉上貼了一層看不到皮膚的黃色全包麵膜,隻能看到輪廓,看不出細節,用麵目全非來形容木樁人,一點都不為過。


    比較絕的就是江玉亭給這些木樁人穿上了鎧甲,鎧甲可以提升戰鬥力,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和公輸山莊。


    更絕的是江玉亭給這些木樁人人手配備一把鋼刀,這些木樁人關節設計的很靈活,手指一段段清晰可見,活動起來一點都不木訥,甚至可以趕上練武多年的高手。


    “沒想到大師兄還有這種絕活,頭次看見,不知道行不行,很新鮮!”李蘇調侃道。


    “行不行,比一下就知道了,上!”江玉亭說道。


    接著,這些木樁人,雨點般揮刀砍向黑衣人,黑衣人也迎上,與木樁人對打起來。


    這些木樁人對李蘇李嬰來說,用空相神功可以應付的過來,不過他們並不想消耗太多的真氣,隻要他倆的神掌所到之處,這些木樁人就被劈成兩半活著被劈的四分五裂。


    隻是苦了這些黑衣殺手了,刀砍不傷木樁人,也刺不進去,腳踹上去,就跟踢到石頭一樣,絲毫沒有消弱這些木樁人的戰鬥力,反而自己的氣力卻消耗了不少,漸漸的,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殺手敗下陣來,有人開始受傷,有人開始被打倒。


    這時,李蘇低聲對李嬰低聲說了一句,李嬰箭一般從包圍圈躥了出去。


    不知何時,李蘇的手裏多了一條長長的麻繩,他一邊將木樁人的兵器打落,一邊將木樁人一個個捆了起來,一小會,上百個木樁人就被捆綁在一起了。


    這時,李嬰從一個屋子領了出了兩個壇子,上麵各自貼著一個小篆的“酒”字,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喝醉酒的醉漢,扭扭歪歪。李嬰這個一個跳躍,已落到李蘇的旁邊,兩人一人一個壇子,飛身而起,將酒散落在這群木樁人的頭上、身上,然後李蘇將一個已點燃的火折子扔向木樁人,一觸碰到木樁人,木樁人就燃燒起來。


    火越燒越旺,一旁的江玉亭看著幹著急,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時,老張和老墨已經與李嬰打了起來,黑衣殺手與江玉亭打了起來。


    江玉亭的劍棍術還是很有威力的,一小會,十幾個黑衣人倒下了,躺在地上**著。


    李蘇見狀後,衝了上去,他並沒有使用任何兵器,與江玉亭過起招來。李蘇以掌化刀,以退為進,幾十招已過,江玉亭的棍子連李蘇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此時,李蘇已經沒有耐性,一掌打在了江玉亭的右肩,這掌功力實在渾厚,江玉亭生生的被震飛了出去,落在兩丈外的石板上,嘴角已有鮮血溢出。


    老墨和老張也被李嬰踢倒在地,動彈不得。


    這時,李蘇走上前去,準備抓住江玉亭,帶他離開公輸山莊。


    一把飛劍從屋頂像一道白光直射過來,李蘇大為一驚,即刻往後躍起,落在三丈之外,就在他起身瞬間,這隻飛劍傾斜的插入到李蘇剛剛站立的位置,隻見一個青衣女子從屋頂跳躍下來,剛好落在插劍旁邊,順手拔出石板中的長劍,擋在了李蘇李嬰和江玉亭的中間,此女正是沈貞。


    李蘇已經驚出一身冷汗,幸虧他反應的快,不然已經成為這把劍下的犧牲品了。


    “原來大師兄已經找好幫手了?”李蘇說道。


    “我不認識這位姑娘!”江玉亭說道。


    “姑娘,這是我們師兄弟之見的事情,你是外人,就不要多管閑事了,你走吧!”李蘇說道。


    “是啊,姑娘,我們非親非故,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江玉亭說道。


    “雖不認識,隻是看不管人多欺負人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沈貞說道。


    這時,李蘇仔細看了一眼這位青衣女子,竟然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發現眼前的這位女子,竟然和他在皇宮見到了太淑妃簡直一模一樣,如果非要找一個不要的地方,那就是這位女子衣服樸素,頭飾簡單,簡單到隻有一根梅紅的繩子將頭發紮起來,瓜子型的小臉,丹鳳眼,玉挺鼻梁,皮膚白皙,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


    李蘇竟然有些心動了,不過他馬上製止了這種念頭,他很清楚,這個青衣女子,絕對和太淑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不然不會阻止他出手,太淑妃是他的敵人,為了自己的事業,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有算的了什麽,況且還是一個沒有關係的女人。


    另外,直覺告訴李蘇這個青衣女子就是在水凝宮擋著他出手殺太淑妃的人,她的身形和她手中的那把劍已經把青衣女子給出賣了,李蘇心理盤算著,並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他的目的是大師兄江玉亭。


    “敢問姑娘芳名?”李蘇問道。


    “萍水相逢,不便告知。”沈貞冷冷的答道。


    “不知姑娘到公輸山莊所為何事?”李蘇問道。


    “我是來阻止你的。”沈貞說道。


    “你刑部的人?”李蘇問道。


    “不是!”沈貞答道。


    “你是朝廷的人?”李蘇繼續問道。


    “我是你的仇家?”李蘇問道。


    “不是!”沈貞答道。


    “你既不是刑部的人,又不是朝廷的人,我們素無仇怨,你走吧!今天就當你沒來過!“李蘇說道。


    “來過就來過,怎麽當是沒有來過呢?我來自有我的理由!”沈貞說道。


    “看來姑娘是成心和在下過不去了?”李蘇說道。


    “是有如何?”沈貞不屑的說道。


    “光明大路你不走,偏偏要擠黃泉路,那我就成全你!”李蘇忿忿說道。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沈貞說道。


    “出招吧!”李蘇說道。


    沈貞也不含糊,李蘇剛一說完,一個箭步,就飛刺出去,快近身時,李蘇手指一彈,竟然將沈貞的劍尖彈開。


    沈貞接著刺出第二劍,被李蘇的右掌震開。


    這次,沈貞揮舞了一下劍,使出八成的功力,刺向了李蘇,這一劍,劍還沒有刺到,劍氣已流星般的直直地躥了出去,李蘇身體一側,劍氣已經從他的旁邊穿過,打到遠處的亭柱上,劍氣隨柱子穿過,留下手指般的通孔。劍已經刺到一半,沈貞猛然感覺身後有陰冷的一道暗劍襲來,馬上收住了劍,反身將身後的劍給撩開了,就在此時,李蘇的一掌已經拍了過來,打在沈貞的右肩上,沈貞被被掌震到了兩丈之外,摔倒在地。


    沈貞迴頭的時候,已經看清了,偷襲他這一劍的正是李嬰,幸虧她收劍及時,不然這一劍被刺中的後果,比剛才這一掌打到的後果還要嚴重。


    這一掌對於沈貞來說,是完全承受得了的,多年的武術修行,她的內力也是不弱的。


    沈貞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又站迴了江玉亭和李蘇李嬰中間,側伸出手裏的寶劍。寶劍在陽光下發出了耀眼炫目的銀光,像一隻猛獸一樣,擋住了李蘇李嬰的去路。


    這是,有個黑衣殺手跑了過來過,在李蘇耳邊低估了幾聲,李蘇小聲給黑衣殺手說了幾句,聲音太小了,旁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隻見黑衣殺手一揮手,其他幾十號黑衣人隨他匆匆的跑向山莊的後院,一下就跑光了,就像一群剛剛還在穀場偷食穀子的麻雀,被人扔了一塊石子,瞬間就四散的無影無蹤了。


    李蘇走到李嬰旁邊,低聲講了幾句,然後兩人,迴過頭來,看著沈貞和江玉亭,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大師兄方才講的都是真的?沒有欺騙我和李嬰師弟?”李蘇問道。


    “句句屬實!”江玉亭答道。


    “好好好,希望大師兄莫在幫助外人!”李蘇說道。


    “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管,師門以外的事情,我更不想管,我隻想守好公輸山莊,將師傅的手藝發揚光大!”江玉亭說道。


    “如此便好!”李蘇說道。


    “同門一場,我勸兩位師弟謹記師傅的教誨,多行善事,諸惡莫作!”江玉亭苦口婆心道。


    “知道了,大師兄!”李蘇漫不經心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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