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橫梁上的沈貞本想俯衝下去,看見幾個黑衣人暫時並無出手的舉動,並且這幾個黑衣人在三四丈步以外,以她的輕功和出劍速度,絕對是可以在他們之前閃到太淑妃前麵,護住太淑妃的。不過令沈貞好奇的是,她想弄清楚這些人是什麽人?到底和她的娘親之間有什麽過節?非要和她娘親過意不去。


    “本宮自認為沒做過虧心事,所以不曾虧欠別人,更不會欠人命債!”太淑妃言辭堅決的答道。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黑衣首領說道。


    黑衣首領用黑色麵巾蒙著大半張臉,濃密黑粗的眉毛清晰可見,黑色有神的大眼睛,高大的身材,透漏著厚重霸道的王者氣質,給人一種不可接近排斥感。


    “因我?”淑妃不解道。


    “當然是因你,太淑妃真是貴人多忘事!”黑衣首領冷笑道。


    “你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淑妃頓時手忙腳亂起來,麵色從紅潤瞬間變的蒼白起來,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直到跌倒在臥榻旁邊,無路可退。


    “大哥,無需贅言,動手吧,時間不多!”另外一個黑衣人對黑衣首領說道,這個黑衣人也是用黑巾遮麵,不過長的白淨,星眉劍眉,身形瘦長,即使用黑巾遮住了多半張臉,也擋不住他的青春氣息。


    “今晚此事重大,你出去帶人守好屋外,其他人沒你的本事!”黑衣首領對黑衣青年說道。


    “是,大哥!”黑衣青年說完就走了出去。


    黑衣首領一揮手,其他四個黑衣人就往前衝過去,淑妃看到四個黑衣人走過來,努力著爬起來,可是她腿根本不聽使喚,已經使不上力了,蜷縮著身體哆嗦著。


    眼見四個黑衣人就走到太淑妃跟前時,一個人影閃到了太淑妃的前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此人正是沈貞,四黑衣人停下了腳步,本能的往後退了三步,他們五人並沒有看清楚這個人從哪裏出來的,似乎像是一下從地下變出來的,黑衣人首領並沒想到會有人擋住去路。


    “又來了一個送死的!”黑衣首領一怔,輕蔑的說道。


    “誰死還不一定能呢?”沈貞冷笑著說道。


    “給我上!”黑衣人首領命令到。


    話一出口,另外四個黑衣的刀揮向了沈貞,沈貞的冷劍已握在手,刀快要砍到沈貞時,她把劍一揮,黑衣人的刀都已從中間砍斷,就像菜刀切蘿卜一樣的幹脆利落,瞬間第二劍劃出,四個黑衣人的胸前都多了一道口子,順著劍勢,四人往後一摔,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太淑妃看到這一幕,慌亂的眼神聚攏起來,心裏也有了底氣,頓時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試圖站立起來,然而雙腿依然不聽使喚,變得軟弱無力,連她那苗條的身軀也支撐不起來。


    沈貞看到這幕,往後兩步,伸手去攙扶太淑妃,太淑妃不知道眼前蒙麵人的是誰?身體往後微微一傾,右手衣袖已擋在了胸前,保護著自己不受侵襲。


    此時的太淑妃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讓沈貞憐惜又心疼,心中一酸,似有淚花湧出,她還是強忍住了淚水,向太淑妃點點頭。


    短暫的停頓,從沈貞的眼神中,讓太淑妃看出了這個人是友非非敵,是來保護自己的,頓時將右手伸向沈貞,沈貞攙扶起她,將她扶到床邊,坐了下來。


    沈貞走上前來,擋在了黑衣首領和太淑妃的中間,那四個受傷的黑衣人已遠遠的退在黑衣首領的身後。


    黑衣首領臉色變的凝重起來,沒想到半路會殺出這樣一個武功高手,不過他倒是很鎮定,鎮定的來源是他的那深厚的功力,來源他師傅傳授給他的那套“空相神功”,他手裏並沒有拿任何兵器,甚至連一把短小的匕首或者飛鏢也沒有,對於高手來說,武功修煉到一定程度,就不需要什麽兵器了,敵手的兵器就是自己的兵器,周圍的草木竹石,皆為兵器,可以隨手拈來,自己的雙手就是兵器。


    黑衣首領雙腳後跟一起,腳尖一立,一個滑步,就已經到了沈貞的跟前,一掌劈了過去,沈貞一個側身,後麵的梳妝台,已被黑衣人的掌力震的七零八散,散落一地,就在沈貞側身的同時,她一劍刺向黑衣首領左肩,隻見黑衣首領並未馬上躲閃,瞬間要刺到衣服時,被他一指輕輕彈開。


    沈貞瞬間將刺劍變為劃劍,由左向右劃劃過,出劍之快,空氣已劃出白色的劍氣,黑衣首領身子往後一躍,人已在三丈以外,劍氣劃向地板和三丈外的柱子上,柱子和地板已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黑衣首領心理一怔,令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對手劍法盡如此犀利,她到底是誰?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她和太淑妃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她的劍法如此高超?不過眼前的一幕,讓他相信,眼前的沈貞絕對不是朋友。


    沈貞現在清楚的很,眼前的這個對手,絕非泛泛之輩,她已經用了八成的功力,黑衣首領最多隻用了七成的功力,她提醒著自己,決不能輕敵,高手過招就在著一式半招之間。


    她警惕地看著黑衣首領。


    突然,黑衣首領一個箭步,向前一衝,一掌打向沈貞,與此同時,沈貞的劍已揮出,眼見劍快刺到掌時,黑衣首領的右腳已經已飛起,將劍尖輕妙地踢開,手掌劃為鐵爪,抓向李貞左肩,李貞一個側滑,已從黑衣人臂膀下劃過,反身一劍,已向黑衣人的後心刺去。


    沈貞出劍迅速,黑衣首領身法卻像一道閃電,已經閃立在沈貞左側三丈外,冷峻地凝視著沈貞,沈貞一個箭步,刺向黑衣首領的眉心。


    此時外邊的院落裏麵已有兵器的撞擊聲,黑衣首領似乎已經感覺不妙了,已開始變的無心戀戰了,一個躍步,已躥到五丈外的木門前,他已經意識到今晚的行動已經失敗,再糾纏下去,不光自己討不到便宜,有可能會全軍覆滅,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索性撤走。


    他手往後一揮,四個受傷的黑衣人,迅速的衝出了門外,停頓了一下後,他也衝出了屋外,一個起躍,所有黑衣人都已聚集到那棵海棠樹下,順著繩索,眨眼間就爬升到飛鳥上,即刻消失在黑色幕空中,院落裏的侍衛已到下幾十個。


    沈貞看了眼太淑妃,斷定安全後,即刻衝了出去,已經模糊的看到十幾隻大鳥飛向遠處,眨眼之見,就不見了,似乎從未來過,院落裏盡是侍衛,手持著刀,衝了過來,沈貞一個起落,已躍出了水凝宮,再一個躍起,像一隻大蝙蝠一樣,朝飛鳥的方向飛去,消失在鐵幕之中。


    躍出皇宮之後,沈貞使出了多年練習的輕功“流星飛閃”,一個躍步,人就飛離幾十丈開外,漸漸地,離十幾隻巨鳥越來越近,二十幾隻比鷹大數倍的飛鳥,但不像真的飛鳥,到像隻木鳥,不過飛行起來和真鳥一樣靈活,看不出絲毫的僵硬,飛行速度卻比真鳥要快的多,體格這麽龐大,飛行卻這麽快,怎麽會有這種飛鳥?沈貞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貞也不敢追的太緊,終保持著數丈的距離,飛出宮外後,隻見一隻飛鳥飛向京城以東方向,其他的二十幾隻飛鳥,飛向京城以西的方向。


    沈貞沒有猶豫,追向往京城西方的飛鳥。


    大約追了兩百多裏路程,這些巨大的飛鳥飛到了太白山腳下,接著飛進了第一重山脈裏麵,盤旋了幾下,然後飛入了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第五重山脈,最後降在到一個大的山頂上麵的一個山莊裏麵。


    這個山莊坐落在一座孤立的山頂上,山頂上卻很開闊,方圓有四五裏的樣子,山頂的四周都是峭壁,山頂上是一片片蒼翠的鬆林,山莊被鬆林包圍著,它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鬆林山莊。不過這個山莊沒有出過什麽有名的人物,也沒有傳奇的故事,再者建立位置實在太偏僻,除過山莊的人們,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山莊,這個山莊宛如一座幽靈山莊。


    沈貞輕靈的像隻小鳥,聳立在一顆鬆樹的樹幹上,遠遠的望著鬆林山莊,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團:這個山莊住著什麽樣的人物?他們為什麽要刺殺自己的娘親?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這個飛鳥是真的飛鳥嗎?


    為了解開這些謎團,她已經做好打算,進入這個山莊去看看了,身子一躍,像一隻巨大的蝙蝠,向鬆林山莊掠去。


    次日早晨,朝會中,文武皇帝神情嚴肅地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朝堂之上的群臣,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眾人,看到皇上走上大殿後,頓時迴到自己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站立著,廟堂也變得安靜起來,安靜的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的見,今天群臣不像往日朝會那麽放鬆,雖然說文武皇帝是一個性格溫和、處事得當的皇帝,不過每個人都隱隱約約的感覺今天的氣氛不對,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昨夜,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太淑妃遇襲;第二件,兵部尚書餘榮一家慘遭滅門;眾愛卿可曾聽聞?”


    “什麽,誰這麽大膽子,敢襲擊太淑妃,滅門餘家?簡直是無法無天!”有人義憤填膺的喊道。


    “確實是無法無天,皇宮也能自由出入,這讓朕如何安寢,禁軍將軍高平何在?”文武皇帝問道。


    “罪臣高平在!”高平出列跪拜。


    “高平,你可知罪?”文武皇帝語氣沉重的問道。


    “微臣知罪,微臣已在昨晚加派人手,增加巡防次數,保衛皇上和皇宮安全.”高平答道。


    “很好,幸虧太淑妃並未受到傷害,不然你死罪難逃!”文武皇帝說道。


    “多謝皇上體諒微臣!”高平說道。


    “你還是有過失的,不得不罰,即日起降為振威校尉,以儆效尤!”文武皇帝說道。


    “多謝皇上寬恕!”高平跪拜後起身入列。


    “我大神的重臣,兵部尚書餘榮在家被人刺殺,各位可曾聽聞餘家有什麽仇家?”文武皇帝問道。


    大臣們都開始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出列迴複,這時的文武皇帝在觀察著群臣,試圖從他們談話中找出些些蛛絲馬跡來。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出列,文武皇帝也沒有聽出些有用的信息來,變的煩躁起來。


    “眾卿可曾聽聞餘尚書有何仇家?”文武皇帝再次的問道。


    “稟告吾皇,餘尚書與微臣同朝三十載,且餘尚書為官正直,做事公正,體恤下屬,從未聽聞他有任何仇家?”陸煩說道。


    “老夫聽聞餘家三老爺前段時間去西域做生意,與西域黑龍幫結下仇怨,不知此事是否和江湖幫派糾紛有關?還有太妃和餘尚書是兄妹,餘太妃是否也因此受到牽連?”高宏娓娓道來。


    “兩個月前餘家三老爺餘翼確實和黑龍幫確實結下仇怨,這則消息是餘宇親口告訴老夫的。”公孫柏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黑龍幫人太猖狂了,連朕的家人都敢刺殺,罪該萬死!”文武皇帝發怒道。


    “還有沒有關於餘尚書家族的其他傳聞?”文武皇帝繼續問道。


    頓時,整個廟堂安靜了下來,不再有人說話,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矗立著,等待文武皇帝的吩咐。


    “刑部尚書陳詡!”文武皇帝喊道。


    “微臣在!”陳詡出列答道。


    “你是刑部尚書,前些日子丟失了官銀,現在連兵部尚書都在家裏被人殺害,你這個刑部尚書可查到什麽線索沒有?“


    “微臣有罪,自案發後,臣已經命人日夜調查此案,目前隻知道罪犯武功高強,而且根據一個在案發現場臨死的人的口供,領頭的好像是一黑一白兩個人,而且還有飛鳥出現在上空。“


    “飛鳥?聽太妃說昨晚襲擊她的那些人最後逃跑的時候空中也出現過一群飛鳥,難道是同一夥人幹的?“


    “微臣已經派人去調查江湖中和飛鳥相關的人,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文武皇帝點了點頭,又問道:“欽差陳子傑可在?“


    “微臣在!”陳子傑出列答道。


    “你是欽差,又是官銀丟失案的負責人,你說說看,你可曾查到什麽線索沒有?“


    “迴皇上,臣已經查出丟失的官銀在裝運上船前就已經被人調包,裝上船是其實是一些用錫塊做的假銀子,然後他們在這些銀子上麵做了手腳,在船隻沉沒的時候全部化成粉末,又故意製造鬼神的傳說讓人以為這些官銀是被鬼神搶走了。“


    “豈有此理,查出是誰幹的了嗎?“


    “微臣已經派人把接觸過官銀的人全都抓了起來,在皇上的聖威之下,已經查出調包之人,就是船泊司的兩人官吏因為賭錢輸光了家產,利欲熏心之下就挺而走險想出了這個調包之計。目前這兩個人已經被關押起來,官銀也已經如數追迴來了。“


    “真是膽大包天,你做的很好,上次定王書童中毒身亡一案也是你偵破的,如今你又破獲了官銀丟失案,看的出來你很擅長偵破疑難案件,朕命你為負責調查此事,全力偵破此案,緊急情況,可調動個甲士千人,由鎮軍大將軍公孫柏協助,你手持之神龍鐧,見鐧如見我,可先斬後奏!”文武皇帝命令道。


    “臣遵旨!”公孫柏答道。


    “臣遵旨,臣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恩準?”陳子傑說道。


    “愛卿請講?”文武皇帝說道。


    “微臣想拜訪一下餘太妃,想了解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樣或許可以加快偵破速度。”陳子傑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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